相比起底下的人闹腾,许沉实际上是不怎么在意这些矛盾的。
毕竟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带着一种严苛的目光去看到别人,当自己做到一个标准之后,如果他人做不到的话,就会特别的优越或者说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亏待。
这个东西见仁见智,至少许沉是不认为他人做出离开的选择有什么不对。
毕竟他们现在要做的事都快等同与和整个修真界的大半人为敌,一个不小心就是要身死道消的。
谁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将生死度之与外?
远些看,现在为众人所称赞被认定为当代年轻第一人的徐清,其实十余年前还是个因为长生而患得患失的少年人。
近些说,当时在面对箫宁不惜以死去劝解的那位沉阳长老,对方同样在经历过了那天的事情后,好几天没缓过神来。
人怕死从来都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只要不为此做出太多和世间普世观念相悖的事情,许沉多半是都可以去接受的。
“把人给我叫过来。”
许沉阴沉着脸看着面前的那个传话的紫府境修士,虽然他没有针对对方的意思,但是就这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却是已经让
那名修士感到浑身冰冷。
他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苦说会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上闹出事端来。
对方的身份整个宗门之中上下皆知,作为箫宁的首席弟子,传承对方炼丹术的存在,同样也因为丹药的缘故,在整个宗门之中带有极大的话语权。
苦说去挑衅那些离开的修士们,很难不被有心之人联想到此事是否是来自于箫宁暗中授意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原本放心准备离开的人必然是人心惶惶。
而原本选择留下的人看到箫宁对待离去的人如此刻薄,未免也不会生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情绪出来。
整个宗门现在最需要的就算稳定,对方还敢在这个时候闹腾,真的是纯粹的添乱。
而还没有等那人出去,就听到大殿之上又有一人的声音响起。
“算了吧,让那些家伙收敛一点,打归打,到时候该给的东西一个不能少。”
许沉抬头看去,却是见到箫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到了自己的身后。
而那名传话的修士见状,赶紧是点头称是下了过去。
就他看来,自己这种量级的人还是不要轻而易举的去参合这些宗门大事为好。
既然选择了认可箫宁的观点,那么跟着对方好好走下去就是了。
“你不说说看苦说?他这么搞的话,最后肯定是你的名声出问题。”
许沉有些不满的坐在了桌上,而一旁的杜浔音也是顺势为其倒上了清茶。
“你不会以为当我决定和五宗站在对立面之后,还会有什么好的名声可言吧?”
听到这话之后,箫宁却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许沉闻言也是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箫宁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五宗的人在从中作梗?”
他皱着眉头,就意图起身离去。
“别看了,当时苦说借着和人互殴的由头,联合对面的那位长老悄悄的在混乱之中把人给处理掉了。”
箫宁挑了挑眉,有些无奈的看着许沉。
“话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出事情就想着打。打杀杀,大家多动动脑子去解决问题不好么,总是想要借助修为来解决问题,这次人这么多,还能都杀完不成。”
而许沉被箫宁点破了心思,也是不由得有些郁闷的坐了下去。
“对付这种明显是来闹事的你还留着,你可别告诉我你准备连五宗那边的人都一
视同仁的去对待。”
许沉先前确实是向着直接过去把人处理了的,他有上百种办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让那个人直接消失,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的手尾。
“他们当场死去,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箫宁有些无奈的偏了偏头,他看着面前的许沉告诫的说道;“这次是正儿八经的宗门与宗门之间的对抗,我们不能够用之前那种喜欢就拿着,不喜欢就动手的办法去行事。”
“想方设法的让剩下来的人都独当一面,继而去影响到其他的那些散修们,让宗门的修士们对其心生顾忌,最后彻底的去让这个局面成为常态,这才是该走的路。”
箫宁一边说着,眼中微微的有光闪过。
对于他来说,这是眼下最为可行的一个办法。
他之所以站队到散修这一方来,全然是因为宗门的修士们所要的实在是太过于让他感到不悦了一些。
至于让人人之间彻底的消除诧异,这种问题根本就是不可能得以答案的存在。
能够让这个世界朝着自己所喜欢的样子前进一点,所作所为都不负自己的内心,这就已经是够了的了。
而许沉闻言微微沉默了一会。
在这一点上他是确实不如箫宁想的那般多,在先前,甚至还有出现过想办法快些突破碎星境直接把那些老牌修士们统统处理个干劲的念头存在。
“所以你前思后想想了这么久,有想到应该怎么去让局面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