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宁基本上是没有留任何余地的开了口,一边说着,还顺手向着右侧微微一握。
只是见到那四周的空间一下子撕裂开来,下一秒后,一张小小的玉牌被箫宁稳稳当当的握在手中。
“这是我们宗门的巡视使第一时间去现场后留下来的记录,大长老不妨看看。”
夏炎伸手接过了那块玉牌,只是往里面注入了一点的灵力,就立刻感到有海量的记录正在飞速的朝着自己的脑海之中涌入。
详细的图文,逻辑清晰的推论,那位写下了这片记录的白云宗巡视使几乎是在没有见到那群人的情况下,仅仅凭借着一些留存在现场的残留物片和术法痕迹就确定了那来人的身份。
太虚宗果真是没落了么?
夏炎第一时间就在脑海之中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他看着面前神色淡漠的箫宁,对方能够察觉到那其中的问题所在倒是不出乎他的预料。
毕竟凭借着箫宁的天资和见识,这世间基本上不可能有什么秘密能够瞒过他的眼界。
但是就凭借着白云宗这么一个二流宗门的弟子,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判断出太虚宗那些弟子们的踪迹,这的确是有些值得商榷了。
要知道
,能被太虚宗派遣出去行事的弟子,就算不是在他们宗门之中最强的一批,最少也应该是一个精锐了吧?
而白云宗这方呢?
巡视使,说起来是好听,护卫宗门,巡视周边一切的异动,但是实际上,就是修行进境卡主了的修士,才会在紫府境之前被放出宗门,借助行走来突破。
这种层次的修士,就算是在白云宗这么一个年限极短的宗门内,肯定序列也绝对算不上高。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堪称完全不对等的对比之下,白云宗的修士却是完完全全的占据了上风。
虽然箫宁没有明说,但是就先前看到过那谢方圆焦急的样子,夏炎就基本能够判断的出来,太虚宗在这里面损失的人手,肯定是超过了他们先前的预计的。
而寻常的散修或是小宗门肯定是没有办法做出有效的抵抗的。
那么在这方圆数千里之内,唯一能够做出相对应动作的,除却白云宗的修士还能有谁呢?
夏炎的思绪在不断的飞奔着,他在斟酌自己接下来究竟是应该作何表态。
两人沉默了一会后,夏炎默默的放下了那块玉牌。
他有些沉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供奉这一
次的行事虽然依旧巧妙,可是有些东西却是留下了不小的破绽。”
箫宁抬眼望着对面的夏炎,嘴角微微的泛起了一丝微笑。
“大长老有话不妨是直说,我都说过了,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处于密切的盟友状态,相比起另外的四宗,白云宗对于天元宗来说还是比较无害的。”
“那留存在那群散修手中的灵器,上面的铭印实在是太过于扎眼了。”
夏炎犹豫了一会之后,终于是将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给说了出来。
“最近白云宗也没有什么出使的记录,这样的话,就算是想要去甩锅,也很难做到洗干净自己的责任。”
箫宁听着这般话语,脸上的笑意却是依旧没有变化。
“再一个,你们所消耗的丹药耗材和对外宣称的无余量,这个也受到了不少人的质疑,毕竟在不断消耗甚至购入材料的情况下,白云宗内的人却是少了很多,就算加上之前的人,现在的开销也远远没有达到包圆。”
夏长老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在他对面的箫宁面对着这样的话语,却是慢斯条理的端起茶壶为两人继续蓄满了茶。
“大长老的意思是,我这般做出来的事情,应该是下面
的人瞒着我做出来的了?”
见到面前的夏炎又一次的沉默了下来,箫宁脸上的笑意缓缓的收起。
“却是如此,你和许供奉两人不过问白云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整个白云宗现在随着势力壮大,你们的嫡亲一系虽然牢牢地把握着最根本的权力,但是难免有些人浑水摸鱼,这点大家都能理解。”
夏炎顺着箫宁的意思继续向着下说着。
“那这样子还需要推出些替死鬼了?大长老这是想要给我一个清理门户的机会?”
箫宁的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虽然他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但是夏炎却是感觉到了四周的空气略微的有些凝固了起来。
“这是没有办法的,供奉,或许你还不清楚,因为天元宗和白云宗走的太近的原因,其他四宗早就有了不满。”
夏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次别说是真的有问题了,就算是没有问题,恐怕其他四家也会借着这个几乎过来拆分白云宗。”
“能够赢得一个断尾求生的机会,实际上也是十分困难的了。”
对于让白云宗推出人来背锅这么个事情来说,夏炎同样是感到非常的不舒服的,在他看来,白
云宗和天元宗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其他的四宗这次的发难,必然而然的是为了削弱自己。
可是因为现在的形式变化,自己确实不得不帮助他人来削弱自己的友方,这事情怎么说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