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许沉的问话,箫宁却是不紧不慢的先喝了口茶
“这事情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么?你不是一向不怎么管这些琐事,只看最后结果的么?”
在箫宁的认知里,许沉遇到了麻烦应该是能躲开就躲开,怎么可能还会向着自己来刨根问底?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知道的越多,有时候所带来的顾忌和烦恼就会越多。
许沉一向的处事风格都是先静观其变,觉得不符合自己心意的时候在插手做改变;
这种风格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会造成不小的麻烦,可是恰恰最要命的是许沉还真的就是个想做什么就能够做到什么的人,不讲理的实力使得整个北境之中几乎是没有人能够阻挡的了他。
唯一有机会的箫宁则是一直以来都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你先前说这些个妖族们的来历是归于天道这件事情就已经很扯淡了。”
许沉翻了个白眼,他倒是也很想继续和往日一样啥也不知道就混日子,可是这一次他心里的那股感觉却是告诉他要是不弄清楚,后果可能不是他所能够承担的起的。
“如果符合我们印象的那天道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这些个妖族应
该就没有任何道理会听你的吧?”
许沉记忆之中他们两人有过关于天道的讨论的,只不过那已经是挺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在两人的一致认同之下,那天道的实力应该是让整个世界都无力反抗,更妄轮个人了。
箫宁已经点名了那些个妖族是自天道之中所诞生的,那么受到天道庇护的妖族,难道会怕箫宁?
这倒也不是许沉不自信,他当然清楚箫宁的实力所在,可是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两人的真实实力,他才会对于天道那般的敬畏。
“虽然我确实和你提过,这些个妖族的起源是天道的动作下才产生的,可是你又怎么会默认,整个天道会一直庇护着这些妖族呢?”
箫宁的嘴角泛起了笑意:“或者说,他们既然能够受到了天道的眷顾,那么我又怎么不能够拥有更高的眷顾呢?”
将手中那卷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古卷轻轻的放下,箫宁对着面前的许沉将自己这段时间有关于天道的认知和判断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既然对方出言发问了,箫宁自然是不会对许沉有所隐瞒。
屋外的天际由明转暗,而两人面前的茶水则是空了又添。
许沉缓缓的将最后一口茶饮入腹中,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
箫宁所述说的可远远不只是那简单的一些推论,深知了然这一点对接下来的事情有多重要的箫宁几乎是一点一点的将所有的推断原理和依据都说于了面前的许沉分说。
他们都没什么感觉,时间就飞速的消逝了过去。
“所以说,现在你这也算是另辟蹊径想要来突破了碎星境?”
许沉的脸上带着凝重的神情,在他们所谈的这段时间里,箫宁所抛出来的这些讯息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波及甚广的东西。
这有关于天道的推测如果是被外界的修士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惊起来多少的惊涛骇浪。
“差不多吧,先前我们要走的那条路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这修士之间的大战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才会全面爆发,想要通过信仰来强行打破天地限制,确实是有些太过麻烦了一些。”
箫宁敲了敲桌面:“而且最关键的是,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对战,甚至我们两个还没有出手,但是因为这后续的事态发展,恐怕是会让原本还摇摆不定的那些个人都投向对面了。”
“这又是什么说法?”
许沉的眉头
微微的皱起。
白云宗现在只不过是和那两宗的联军相互争斗了一次而已,况且从名义上来说,他们以逸待劳,作为防守的一方,取得胜利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五大宗门面和心不和,如果不是因为集结成圣地带来的利益实在是太大的话,许沉都想不到这些个家伙们联合起来的理由。
如今白云宗表现出来了对于那两大宗门相比都丝毫不弱的实力,按理来说,那两家观望的宗门现在应该是两边都下注。
万一白云宗能够取代其中的一家,他们这时候再乘机出手,可以说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自身的实力大上一个台阶。
如此这般,才是符合宗门修士们的作法才对。
又怎么可能会在莫名其妙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就此做出倒向一方的选择了?
“原因么?”
箫宁脸上笑容不改,但是双眼之中却是微微的闪过了一丝的寒芒。
“你觉得那悬空城的出现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不是一个值得顾忌的事情?”
当箫宁问出这般话来之后,面前的许沉却是一下子表情凝固了下来。
悬空城对于几大宗门来说是不是一个值得警惕的事情?
这一点,其实都不用去思考了;
当然是值得警惕的存在,或者说,当他们的出现直接导致了两宗的联军直接消失之后,在五大宗门,至少是凌霄殿和太虚宗的心里,这里已经是也上了必须要处理的清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