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双方难得的陷入到了一段时间的平静之中。
白云宗的修士们在宗门后方消化着在战场之上得到的经验和教训,部分人之前留下的疑惑尽数解开,实力突飞猛进。
而那些在南城修炼的弟子们,也终于是有了第一批归来的存在。
在这个时候众人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场战争,自开始到现在已经是经历了一年有余。
放在一年之前不管是那联手的两大宗门,还有那些观望着的其他散修们,自然是不会觉得这场战争会拖到如此之后的时间。
就算是天地灵力变化,导致修士的数量增多,但是五大宗门在北境,就是唯一法则的代表,哪里有什么势力能够于他们相提并论?
可是就是在这众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之下,白云宗的修士们抵挡住了第一波攻势之后,反而是越发的站稳了脚跟。
就算是在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他们依旧能够保证对对方的进攻时以最猛烈的回击,并且将战损的比例控制在了一个足以接受的程度。
所有人在一开始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
就算是最有自信的萧宁和许沉,他们也想过或许在自己等人境界上有所突破之前,就被
迫无奈的要先行出手来拯救岌岌可危的宗门。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萧宁都已经完成了仪式的晋升,甚至于许沉都基本上回复到了自己巅峰时期。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两人出手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丝毫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可以用到的讯息。
“看起来好像是只要活下来的人都有所收获。”
萧宁于天际之上,眺望着下方忙忙碌碌的一众白云中弟子们,而他身旁的许沉却是笑了一声:“你若是这么说,反而搞得像是我们刻意的想要迎合这场战斗一样的。”
该说不说的,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萧宁和许沉是计划着将那些散修们推到前台,让白云宗做暗中的扶持就可以。
但所谓是计划跟不上变化。
因为天元宗实力过于快速的增长,以及另外两宗自己威信的降低,导致了那帮家伙提前把目光升向了白云宗。
萧宁和许沉都没有任何委曲求全的意思。
一次的退让之后不知道要多少次的胜利才能够将弟子们内心之中的思想给扭转过来。
那就战一场就是了。
汇聚战力,转移新生代的修士们,再修缮防线做好准备。
虽然白云宗只不过是一个新生的宗门
,但是他们做的确实丝毫不比任何老牌宗门差。
“其实硬说起来的话,在这场战争之中,其实小清这类天赋卓绝的人反而是最吃亏的。”
许沉看着下方的白云宗弟子们,忽然有些没由来的开了口。
箫宁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晓许沉所指究竟为何。
对于绝大部分参与这场战争的修士们来说,他们的收益相比起风险来说是要来的高的多的。
地位的提升,资源的攥取,突破的契机
这些都是只要活下来之后就会自然而然得到的东西。
可是越是天赋高深的修士,对于这些东西就越是不缺。
这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徐清。
论及天赋,徐清的层次就算是放眼整个北境都是绝一档次的存在,像他这种天生的修士,就算是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单单的依靠时间的推移,他也能够稳定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论及资源地位,身为箫宁嫡传,整个白云宗的少宗主,徐清的地位早早的就触及到了一人之下万人至少,修行用的资源对他来说同样也是唾手可得。
可是当要承担风险的时候,他却是和所有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的修士一样,同样是会有着
陨落的可能,甚至因为自身地位高超,他所要面对的威胁和针对还要来的更多一些。
这对于徐清来说,实际上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是一件极其不划算的事情。
“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箫宁目光咄咄的看着下方的徐清:“他既然享受了这一切所带来的权力,那么就自然而然的要承担起对他人的责任。”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白得的好处。”
许沉撇过头去,他不想和面前的箫宁去谈及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你不是先前一直感觉自己没有地方施展自己的手段么?”
“这一次,机会就来了。”
箫宁对着一旁的许沉笑了笑,脸上带着的神情让许沉都她有些感觉不对。
城墙之上,伴随着叶星率领着一种修士们车驶出离开之后,整个外围的城墙之上便是只剩下了许沉以及一群出身自夏昭语手下的修士们。
众人在城墙之上忙忙碌碌不曾停歇。
而沉默着的徐清却是忽如其来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许沉瞪大了双眼:“等等,小清儿这是要干什么?”
箫宁看着许沉:“既然对方选择了龟缩,那也就证明了主动权现在是被我们握在了手
中了吧?”
许沉面露惊讶之色:“所以你的意思是?”
“谁说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