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那名被压制下的长老用力的握紧自己的双手,他有想过自己可能做出头鸟会触了霉头,只是没有想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家的这位老祖竟然是半点颜面都不肯留下来给他。
他不知道要尽可能的去压制住那底层弟子里面的那些个流言蜚语么?
可是手头上什么的东西都没有,甚至连知道的事情都没办法透露,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够做到让那些家伙们乖乖听话?
就单单去依靠着威压强行压制,怎么可能能够让所有人都乖乖听话。
杀人轻松,难道他还能够将所有人都给杀个干净?
现在的情况是需要尽可能的挽回来那些个底层弟子们对宗门的自信,让他们去相信,这场战争之中,他们并不是纯粹的过来当炮灰的,他们是有向上的机会的。
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那谣言变得不再那么致命。
明明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的,但是到现在为止,坐在上方的老祖却还是把这些压力和麻烦都丢了过来。
这名长老低着头不敢看前方,他心中怨愤难当,可是实力和地位上的差距却是只能让他低头认错。
“是晚辈唐突了,晚辈
会尽快肃正底下人心的。”
他半天了只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场上的众位长老听了,都不免的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触。
这位长老答应下来这话,到头来,不还是只能够徒劳的去安抚和镇压。
而这下面的弟子们是一定不会吃这一套的。
他们来到这里的除却了身后家族地位颇高的二世祖,就是些被迫无奈只能够从其他地方来求个前途的孤家寡人。
前者不愿意平白的将自己的命丢在无意义的牺牲上,只要开口,就能够有家族的势力来帮忙形成抵抗。
而后者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逼迫他们上去送死,那只是强迫着出现叛乱而已。
五宗地位超然,可不代表着他们底下的弟子们不会有异话。
本来一切繁荣都是建立在强取豪夺他人所带来的资源上,若是情况生了变化,这些底层的修士们不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了,他们的选择其实也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想到这里,大殿之上的众长老们都不免的有些心有戚戚然。
他们实在是很难去理解,明明不过是十年的光景,原本看起来伟大的宗门怎么就会步入到了这般倾颓的局面上了。
虽
然距离真正的衰败还是相当的遥远,但是从这一场战争之中,已经多少能够看出些许的端倪来了。
“今日之事,也就是这般。”
坐在那最上方的明风真人冷冷的开口让众人从沉思之中苏醒了过来。
“你们同样需要时刻管束好自己底下的那些个弟子,不就是因为资源匮乏而导致修为停滞,连这点困难都不肯与宗门共度,他们难道以为自己身为五宗修士的身份是这么好坐的么?”
而听到明风真人这般话,众人也是都知道,今日这场的集会基调也基本定了下来了;
定然是再一次的缩短下面那些弟子们的资源供给。
可是现如今的这般光景,从哪里来的空隙去做这般事情呢?
众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圩日真人冷眼看着对面的明风真人开口对下方的长老们下达着命令。
凌霄殿后方所传达来的消息上说明了宗门现在面对着四处开始出现的散修们已经是有些疲于奔命,无法再分出人手来支援正面战线。
于此同时,本应该有的资源供给也是相对应的被减少了下去。
这一点是趋势,而并非个例。
根据圩日真人自己的情报,不止是自家,
连带着对面的太虚宗,也是同样正在遭遇着这样的情况。
天元宗真的给与了这么大的压力么?
圩日真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头有些不受控制的疼痛。
明面上的那些散修无非也就是牵扯底下的弟子们的精力,他在别云真人遭遇不测之后,向宗门求援的可都是要修为高深的修士来支援,这些人难道还有所牵扯?
他虽然知道宗门内部实力相互仇视争斗是已经存在的局面,但是在对外这一点上,特别是分割白云宗这一点上,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
没有人会拒绝能够稳定出产的丹药和灵器。
前者代表着未来的潜力,后者是当下更进一步的契机。
被派来监管大军的他本身就是一方势力的代表者,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了,那些其他派系正愁着不知道如何参与到分配的人们会错过这次机会?
唯一的解释就是现在宗门本部的压力同样巨大。
而能够让自家的宗门有这么大压力的,也就只有这些年异军突起的天元宗而已。
这事事受挫之下,圩日真人竟是第一次的有了想要撤军的念头;
当下对方的那两位还未曾出手,自家的同伴就已经
死去。
就算是按照最乐观的情况去看待,自己在之后的战线上也同样是有了陨落的风险。
太虚宗的人不可信任,若是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