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隋宜就得知消息,带着汤来了医院,先关心了下她的身体状况,又把闻祁训了一顿,说老婆怀孕,还这么大意。
闻祁没有说话,默默挨训。
季弦住院了三天,打了两天葡萄糖,每顿饭都是隋宜亲自来送的,第三天出院时,面上倒恢复了一些气色。
起先季弦是请的假,但孕反实在是严重,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小折腾鬼,让她吃什么吐什么,尤其是闻不得半点油腥味。
有时候连喝口水都是这样。
怀了两个多月,体重不见涨,反而有所减,看得闻祁心疼死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和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孩子说教道理。
“你妈妈怀你,已经够辛苦了,你不准再这样欺负她了,不然等你出来就打你屁屁,我都给你记在本子上。”
季弦觉得滑稽,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现在和他说有什么用?人家胎教都要六七个月后呢。你还给他记本子上,也不怕他出来时哭得震天响。”
闻祁微微皱着眉,将她搂在怀里,“现在好些了吗?还想吐吗?”
“好多了。”
原本以为过了三个月后,孕反会好起来,但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直到五个月时,季弦的孕反还在继续。
过年她没有回嘉岭镇,季二叔二婶知道她怀孕了,季念一放假就来京市了,后面过完年,季二叔和季恒季念先回去了,季二婶留着照顾她直到她生产坐完月子。
整个孕期里,她跟个国宝似的,被保护得非常好。
闻祁也会每天陪她用早晚餐,连应酬都少了。
她本身是请假的,但因为孕反太严重,这孩子太折腾人,不说闻祁不放心她回去工作,季弦也不敢冒险,所以请了一个多月假之后,她又觉得一直请假到休产假不合适,便辞职了。
为此萧故行还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知道她怀孕后,也是真心祝福她,说可以给她留着职位,以后随时回来就行。
季弦不愿意占这个便宜,就婉拒了,萧故行也没再挽留,说孩子出生后,满月酒必须请他才行。
季弦满口答应。
她的预产日期是七月十二,预产期前两天她就安排住进医院了,但到七月十五都没有生的迹象,直到七月十八,她才见红。
孕期虽然有点折腾人,但好在生产顺利,从见红到做检查再到生产,其实也就花了三个多小时。
由此可见,这孩子是迫不及待想出来和爸爸妈妈见面了。
“晚上八点八分,性别女,体重三千克。”
小家伙哭声不断,护士给她穿好衣服后,就抱到季弦面前看,粉嘟嘟软绵绵的,季弦露出笑容,满脸幸福,用额头轻轻挨了下小家伙。
小家伙很神奇的就不哭了。
被推出产房时,闻祁第一时间迎了上来,连孩子都没看一眼,握住了季弦的手,心疼的抚上她的额头。
“老婆,辛苦你了。”
季弦笑着催促,“你看孩子了吗?她好小一只,好可爱,你快抱抱她。”
闻祁唇角一漾,“不着急,爸妈他们正抢着抱呢,我先送你回病房。”
后来,闻祁给孩子起名为‘闻雅意’,小名‘知知’。
季弦也是慢慢知道,这厮是个隐形的女儿奴,甚至有时候还会幼稚的和闻敬延一起抢着抱。
闻家向来只生儿子的传统被季弦打破,知知从出生起就注定要备受宠爱。
知知的性子本就活泼,也不知道像谁,一点都坐不住,又爱撒娇,嘴又甜,闻敬延夫妇常常被她哄得找不着北。
季弦常常怀疑是不是当初在医院抱错了。
外加闻祁也挺惯着她的,还不到三岁,就成了家里的小霸王。
但惯着她的前提是知知没有惹到季弦。
三岁左右的知知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家里妈妈永远是老大,而且爸爸爱妈妈要比爱她还要多。
有次知知看到季弦在化妆,她好奇心起来了,偷偷摸摸的拿了季弦的口红在脸上乱涂不说,还搞得地板和床单上都是口红,还把闻祁送给季弦的那瓶周年定制香水给打破了。
季弦很生气,让她站在墙角反省。
知知知道爸爸和爷爷奶奶很疼她,但唯独有点怕妈妈,一听到妈妈生气了,她瘪瘪嘴就想撒娇。
但季弦压根不吃她这一套。
她依旧板着脸,“妈妈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东西不准乱动,平时画画也不能画在地上,要用画纸。”
闻祁下班回来就看到自己女儿被训了,尤其是看到她满脸口红的样子,实在没憋住笑了,知知立马见风使舵朝他张开手,瘪瘪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爸爸抱。”
闻祁最受不了小姑娘的撒娇攻势,一副心软软的样子,将她抱起来,对季弦说,“她还小,你……”
季弦一个清冷淡漠的眼神扫过来,让他的话戛然而止。
季弦站起身,轻飘飘的问,“想说我对她太严肃了?”
“不是,不是,不是。”闻祁立即一个三连否认,将小姑娘放下来,收起笑意,一本正经道,“虽然才三岁,但是也该开始教了,这次轻松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