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真人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随即笑了起来,“怎么堂堂太阳星君,难道还做不了自己的主?”
慈航真人先前看的分明,若不是有白渠在,陈养鱼必定焦头烂额。
虽然挑拨离间未必能成,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陈养鱼闻言不免惊怒,正要开口分说个明白,却听白渠神君道:“此番我本是应陈天君相邀而来,自该听他安排,慈航真人未免想多了。”
陈养鱼顿时松了口气,眼神不善的看着挑拨离间的慈航真人,缓缓说道:“慈航真人,此地恐没你事,你却跑来搅局,意欲何为?”
“陈道友这话何意,此事与我无关,难道就和陈道友有关了?”慈航真人开口问道。
陈养鱼闻言顿时没了言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本君听闻三藏大师遇难,我徒弟遭劫,故而特来相助!”陈养鱼理直气壮的说道。
更不忘恶心慈航真人。
慈航真人也是被陈养鱼一番话气的够呛。
先前六耳反叛,三藏态度暧昧,这件事传回西天可是漫天佛陀大怒。
纷纷言陈养鱼无耻,便是慈航真人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等着和陈养鱼算账。
也正因此,
慈航真人算准唐三藏行程,才让马真潜伏于此,静等唐三藏到来。
“贫僧也是知晓唐三藏遇难,故而特意赶来!”慈航真人恶行恶气的回应道。
不过不管如何,唐三藏却未言叛出西方教,慈航真人这理由自然也站得住脚。
哪怕陈养鱼明知两人已经是面合心不合,也拿不出证据来,便是对峙,很有可能被唐三藏反咬一口。
所以陈养鱼就这么一直沉默着。
“既然你我目标一致,那么慈航真人便不该阻拦我等,你该知此妖为恶,三藏大师因她落难,此番也是她咎由自取!”
“还是请慈航道友让开吧!”
陈养鱼态度不改,铁了心想要断慈航真人一臂,慈航真人自然不可能看着马真被斩。
“陈道友此言差矣,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马真虽然在此为妖做怪,却也未伤及人命。”
“可怜她千年修为不易,陈道友又何必苦苦相逼!再说三藏遭劫,也是他命中该有此一劫,马真此番所为,不过是为成全三藏,若从这角度来说,马真非但无过反倒有功!”
陈养鱼听闻这话,下巴差点磕在地上。
果真不愧是西方教的菩萨,
能将活的说死,又将死的说活,愣是说的陈养鱼没脾气。
马真闻言,立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甚至还假模假式流下几滴鳄鱼泪。
“小妖生来只吃素,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从不管杀生害命,还请诸位神君明鉴!”
陈养鱼闻言嘴皮子一阵抽搐,浑身鸡皮疙瘩。
也不知这马真从何处听来的言语,居然现在套在了自己身上,脸都不要了。
若是真像她说的一般,她现在早就立地成佛了,又岂会是现在这般光景。
不过没有杀生害命,陈养鱼还是有几分信的。
他先前以望气术观望马真气运,发现她居然无有罪孽在身,反倒留有清明气萦绕心头。
虽然神通狠辣了些,手段却也是堂堂正正。
如此一来倒是给陈养鱼出了个难题。
“有没有的她说了可不算!”
陈养鱼冷笑说道。
“先前这蝎子精先是设计劫掠了三藏法师,后又将陵光神君擒拿,现在生死未卜,自该验证一番再定罪责!”
“慈航道友也知晓,唐三藏本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他一口肉可得长生不老,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妖魔想要吞三藏
大师而后快,却是不能不防!”
慈航真人看着陈养鱼那张义正言辞的脸,恨不得将净瓶甩在他脸上。
这话可不就是他陈养鱼穿出来的吗?
虽然后来她与唐三藏合力又摆了陈养鱼一道。
“陵光神君自然无碍,不过唐三藏就不用了吧!”慈航真人眼珠子转动,显然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陈养鱼含笑摇头,“慈航真人这却是错了,唐三藏乃是接引佛祖钦定取经人,肩负佛法东传重任,而今东方亿万信众正翘首以盼三藏法师能请了佛法东传,这是何等大的功果,其人安危岂能是无足轻重?”
“反倒是陵光神君,便是没了他火部依旧运转,未有纰漏,反倒更加顺畅了几分,他的生死才是真的无足轻重!”
“再说了,陵光神君乃是凤属,身具涅槃之力,便是真死了也无妨,左右不过是再多等几千年而已。”
“佛法东传固然有无边功果,可却和陈道友无关吧!”慈航真人忍不住反驳道。
谁知陈养鱼却是认真看了她一眼,随后说道:“慈航道友这话又错了!”
“此事与我有极大关系,慈航真人或许不知,这几次三番与三藏大
师论经说法,我亦是心慕佛法多时,更有皈依之念,说不得到时候还请菩萨引荐成全!”
说罢,陈养鱼打了个稽首。
慈航真人:“……”
真是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