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不可违,陈养鱼也收起了沮丧。
正襟危坐,想要看看和自己作对的究竟是谁?
这人在人群中看了好一会儿,就是不知道是何来历。
青松道人刚刚死里逃生,此刻也是一脑门子汗水。
回头见来人,长长作揖,以示感谢。
“多谢凌岁真人相助!”
凌岁此刻正看着自己的白羽扇摇头叹息,心疼不已。
他刚刚不过是心念一动,才想要出手救下青松道人。
哪曾想自己的宝贝居然遭了如此大难。
说来实在是有点不大划算。
将白羽扇捡起,凌岁环眼圆睁,如狼似虎已经盯上陈养鱼,一嘴络腮胡随着嘴巴开合蠕动。
“好生蛮横的力道,阁下这肉身恐怕堪比大妖了,却非我仙家修行之人。”
凌岁之言瞬间引来一片哗然。
妖族,那可是人族的生死大敌,双方一贯不对付,哪怕是现在同样是如此。
虽然说不上见面就厮杀,可也是形同陌路。
凌岁此言便是要唤起这些人同仇敌忾之意,挟大势以报复。
陈养鱼闻言不以为杵,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话说来倒是无端堕了你这一脉的威名。”
“别忘了,你家祖师元始天尊一身神
通传自盘古大神,九玄玄功,肉身强横,仙家道法,无一不精,便是一般妖圣单论肉身恐怕也比不上这位圣人!”
“更有恶身元真天王,意图以力成圣!听你这般话说来,岂不是在说自家祖师不伦不类吗?”
陈养鱼反过来,一定更大的帽子就扣在了凌岁身上,凌岁黑着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养鱼说的这些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更是不知该如何辩驳。
一时间黑了脸,只能是看着陈养鱼浑身发抖。
陈养鱼也不在意,同样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的凌岁想打人。
“诽谤圣人,你可知你罪过?”
凌岁咬牙切齿强行来了一波操作。
陈养鱼听完也笑了。
他这是黔驴技穷的表现。
只不过现场也有不少元始天尊的徒子徒孙。
对陈养鱼横眉冷对。
但陈养鱼可不会惯这些人毛病,他早有应对之策。
“少拿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唬人,爷爷我也是圣人门下,岂能容你这般胡说八道。”
“凌岁真人,青松道友,此人就是截教贼人,万万不能被此人走脱。”
七宝道人在嘶吼,想要将这罪名坐定。
让陈养鱼万劫不复。
陈养鱼此刻挑眉
,随手挥出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七宝道人脸上。
陈养鱼暴起,根本没有给凌岁真人半点的反应时间,几人只看到了一道神力在自己眼前闪烁,在看时,七宝道人已经倒地,还在抽搐。
一张脸肿的像猪头,显然陈养鱼刚刚那一巴掌扇的不轻。
“尔等是想与截教开战吗?”
陈养鱼眼神如刀,威临八方。
凌岁更是将七宝道人骂了狗血喷头。
这货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信口开河。
他们聚在这里难道是为了讨伐截教?
当然不是!
截教那是何等存在,随便来一个二代弟子就够他们这些人喝一壶的。
要是没有师门长辈在背后支持,就凭他们便言说讨伐截教,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他们此行的目标,只是神霄山,也只能是神霄山。
若是再具体些,便是神霄山那位大长老。
除此之外,就连白木生都不敢说这些。
偏偏这就遇上一个不怕死的。
“阁下是通天教主门下弟子?敢问师从何人?在下凌岁,早些年曾在太华山云霄洞修行!”
凌岁连发两问,又将自己来历解释了一番。
陈养鱼也是惊讶,没想到此人还算得上是阐教嫡传。
“原
来是赤精子大仙的高徒,先前是在下失礼了。”
陈养鱼面色严肃,一脸认真的说道。
太华山云霄洞,那里就是赤精子的修行洞府。
再说,此人也是一身玄门正宗功法,想来不是骗人的。
“道兄说的是哪里话,在下也只是曾恩师修行过几年罢了!”
凌岁笑的很是矜持。
但陈养鱼还是一眼看出了隐藏在那矜持之下的得意。
显然这家伙就是个虚荣货色。
“敢问道兄来历?师从截教哪位大仙修行?我等今日虽是聚在一起讨伐神霄山,却不曾针对截教众仙和各位尊长。”
“盖因那神霄山罗浮欺人太甚,我等才要与他分辨个高下。”
凌岁这一番解释,已经是把陈养鱼看成了截教之人。
而在他身边青松道人也是连连点头,随声附和。
“这位师兄明鉴,此番实在是那罗浮太过分,就连我也看不下去,所以才助白师兄讨回公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哪里由你聒噪的份儿?”
陈养鱼却是半分颜面也没给他,张口便是一顿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