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被月光轻柔覆盖的空地上,难民们围坐一圈,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粥碗,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满足与安宁。
张梁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穿越人群,投向那轮悬挂于夜空中的明月。
紧接着张梁看向了身边的曾国栋还有严胜说道:“国栋,严胜!现在不早了,咱们今日便至此为止吧。”
“你率领虎豹骑,为这些百姓搭建些帐篷,让他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曾国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意,随即重重点头,转身对身后的虎豹骑下达了命令。
与此同时,那些吃完粥了的百姓,听到要为自己搭建帐篷的消息,纷纷自发地聚拢过来,强行将搭建帐篷的材料抢了过来。
说是张梁这些人已经对他们很好了,现在搭建帐篷这种事情就交给他们就行了。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一顶顶简易的帐篷如雨后春笋般在空地上拔地而起,虽然简陋,却足以提供一丝必要的庇护,抵御夜晚的寒露与风雨。
考虑到安全因素,张梁特意将自己的帐篷安置在距离百姓稍远的地方,这一举措既是出于安全考虑,也是为了方便管理。
他深知队伍中人员复杂,不得不防微杜渐,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营地上。
吃过早餐之后,张梁他们就准备起程前往宁孤城。
随着一声令下,队伍开始缓缓移动,继续朝着宁孤城的方向前进。
沿途,他们遇到了更多的难民,这些流离失所的人们得知有支队伍愿意带领他们前往安全之地,纷纷加入了行列。
队伍因此不断壮大,从最初的百来人逐渐变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大约两天后,当队伍距离宁孤城仅剩二十里地时,钟天悄然来到张梁身旁,低声说道:“主公,眼下情形,我认为应让这些百姓在此安顿,待我们解决城中事务后再做打算。”
“毕竟人数众多,若贸然进城,恐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张梁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点头表示同意。
“钟大人所言极是,我亦有此意。况且虎豹骑作为精锐之师,确实不宜轻易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就这样定了,虎豹骑将与百姓一同留守此地,确保他们的安全,同时避免打草惊蛇。”
言罢,张梁转身面对聚集的百姓和虎豹骑士兵,高声宣布了这一决定。
虎豹骑也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协助百姓搭建更为稳固的临时住所,同时布置防御措施,确保这片临时营地的安全。
安排完毕后,张梁带着精心挑选的十几名虎豹骑士兵,带着钟天他们朝着宁孤城进发。
与此同时,宁孤城外,一名年轻男子正以悠闲的步伐走出城门,他的脸上挂着几分不悦与困惑。
而此时此人是宁孤城刘家的少爷刘虎,不过这个刘家可比不上黄旭他们那四个家族。
“真是的!明明是出于好意,想要提醒老头子注意李忠那伙人的动向,结果却被骂得狗血淋头。”
刘虎边走边小声嘟囔着,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
“什么叫做不要给我添乱啊?我这是关心家族安危,真是的!”
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刘虎决定出城寻找一些乐子,散散心。
然而,他刚走出城门没多久,便遇到了一场意外。
一位大叔推着满载货物的板车从他身边经过,由于路上散落的小石子,板车突然失控,朝着刘虎冲了过来。
看见那辆失控的板车朝着自己冲来,刘虎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跳骤然加速。
他的本能迅速反应,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向旁边一闪,险险避过了板车的正面冲击。
然而,尽管他动作迅速,板车的边缘还是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的衣角,带起一片泥沙,溅得他华贵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污渍。
这一幕让推着板车的大叔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握把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他
的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因为他从刘虎那一身奢华的打扮中就能看出,这是位富家公子,根本不是他这些平民能够惹得起的。
大叔的脸色变得苍白,心中暗自叫苦,担心这位公子会因此怪罪于他。
刘虎躲过那辆板车之后,立马就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反应及时,没有受伤。
但当他低头看见自己那件华贵的衣服被弄得脏兮兮的时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本来他今天心情就不好,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更是让他感觉火上浇油,怒火中烧。
还没等刘虎开口,那位大叔已经急匆匆地赶到了刘虎面前,脸上满是歉意。
他不停地弯腰道歉,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对不住,公子,对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而,此时的刘虎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他一把抓住大叔的衣领,恶狠狠地大声吼道:“你这家伙,怎么推车的!没长眼睛吗?”
大叔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仍然苦着脸,带着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