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封芸芸就冲了进来,进门就看到韩冬正一脸虚弱的躺靠在床头。
她的双眼顿时就红了,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因激动有些控制不住表情,显得愈发的普通,韩冬下意识想要将视线偏向文楚嫣,但是封芸芸没给他机会,直接扑了上来。
不过相较于文楚嫣,封芸芸就不像文楚嫣那么‘激动’了。她的动作虽然同样猛烈,却堪堪停在了床前,并未真的朝韩冬的身上扑了过去,而是克制至极的握紧了韩冬的手,声音是掩饰不住的哽咽激动:“韩大哥,你终于醒了”
原本还因她长相不及文楚嫣而产生了些许微弱动摇之意的韩冬,闻言心头情绪也跟着翻涌了起来,同样克制的朝封芸芸笑了笑,似是想回握住她的手,却没注意他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气:“醒了,让你担心了。”
封芸芸强忍着啜泣,摇头道:“只要你能醒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文楚嫣神色似是同样喜悦,但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神冰冷。她实在懒怠在这儿看他们上演郎情妾意的戏码,出声打断:“将军,不急着叙旧,先让封军医帮你诊个脉吧。”
说着,她含笑看向封芸芸,柔声道:“将军一直未醒这段时间都是封军医照顾问诊,最是清楚您的情况。让她好好看看是否还有不曾注意到的暗伤,若真有,也好早日治疗。”
文楚嫣故意说这番话,看似在捧封芸芸,实际上就是为了让封芸芸亲口说出那句‘将军已无大碍’。
毕竟她可是一再强调韩冬的伤是封芸芸治的,治好治坏那可都是封芸芸自己的事儿了。
封芸芸虽然诧异与文楚嫣竟会给她说好话,但这种在韩冬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拒绝,闻言点了点头,殷切又关心道:“韩大哥,把手给我。”
韩冬倒也听话,一边伸手,一边温和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我好了,再请你喝酒。”
封芸芸听着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懂的话,心头是止不住的甜蜜,在给韩冬把脉的时候,心都没那么静了,只顾着娇羞的点头。
片刻后,从封芸芸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文楚嫣也不多待,干脆把这种温情时光留给他们二人,反正他们的情感越是升温,对文楚嫣自己来说就越好。而她,只需要给韩冬留下贤惠守礼又对他一心一意的印象就够了。
韩冬正与封芸芸蜜里调油,文楚嫣则是带着春桃直接出了府,马车晃晃悠悠朝着西江月收首饰铺而去。
女人逛胭脂收拾铺子自然是最正常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文楚嫣的异常。
但没人知道,文楚嫣此行可不单单只是买首饰的。
刚一进铺子的门儿,掌柜的就迎了上来,恭敬又殷勤的行礼:“见过夫人。”
文楚嫣摆了摆手,一边随意的看着店里首饰的款式,一边道:“有适合小女儿家婚嫁的首饰吗?”
之前那套头面算是林池霜买了去,所以不能算是她所赠给林池霜与太子新婚的贺礼,趁着这个机会,她得重新准备一套。
闻言掌柜的脸上的笑意更深,躬身行礼:“自然是有的,夫人请随我来。”
掌柜引着文楚嫣去了后面,待确定没有外人之后,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行了个大礼,不等文楚嫣皱眉询问,便求道:“求夫人救主子。”
文楚嫣眉眼压低,“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怎么了?”
掌柜脸上浮现急切又无力之色,“自三日前,主子让奴才将东西送给夫人,得了回信之后,主子便再没用过任何的药。于是昨日就出事了”
文楚嫣心头一沉,“毒发了?”
掌柜脸上浮现悲怆之色:“是当初是您发现了主子中毒之事,如今幕后之人尚未抓到,不能将此事闹大,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主子受的罪就全白费了。可主子太痛苦了,奴才求您救救主子吧!”
文楚嫣深呼一口气,垂眸沉思了片刻后,转身吩咐丫鬟回府请苗江过来,待丫鬟走后,又问道:“景舒珩在哪儿?”
听出文楚嫣的言下之意,掌柜欣喜至极,连忙道:“如今主子不宜见人,在太子殿下的一处别苑里!离这儿不远,奴才带您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结果脚刚抬起来,就听文楚嫣断然拒绝:“不行!”
掌柜以为她反悔了,顿时就急了,刚想说什么,就听文楚嫣又道:“我进来时并未遮掩,如果就这么跟你走了,久不出去有心之人必会察觉到不对。我现在去林府拜访林池霜姑娘,你即刻与太子传信,让太傅府助我脱身。”
掌柜拍了下脑门,心急便乱。文楚嫣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夫人,若是就这么跟他去了别苑,被人瞧见了,最轻也会影响名声。
他一脸正色:“夫人稍等,奴才这就安排!”
说着,他先是低声吩咐了铺子里的后生几句,等后生匆匆离开之后,再领着文楚嫣挑了一套合适的面首,这才恭送文楚嫣上了马车。
文楚嫣确实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拿着那套面首去了林太傅府。
马车刚到门口,带着面纱的林池霜便迎了上来,两人似是关系很好一样的亲热攀谈了一番后,相携进了太傅府门。
刚一进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