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有一万五千兵马么?殿下何故招兵买马?”
“这事说来话长啊,你的兵马不能轻举妄动,要是引来了永宁帝的注意就麻烦了。”
说着,楚阳凑到了王富贵身边低声道:“我是想在京都附近一山贼的名义吞并,如此一来不但可以监督朝中势力,而且还可以与罗阳城成掎角之势。”
听到这话,王富贵若有所思,抚须点头道。
“殿下深谋远虑,下官佩服!这五百两黄金,下官就是砸锅卖铁也给您凑齐!”
楚阳闻言,心中大喜,这王富贵果然上道!
他拍了拍王富贵的肩膀,朗声道:“好!王大人果然是爽快人!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
王富贵被楚阳这一拍,差点闪了老腰,但还是陪着笑脸说道:“为殿下分忧,是下官的荣幸。”
心中却暗自叫苦,五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
自己虽然有些积蓄,但要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恐怕要从军营中挪取了。
楚阳自然不知道王富贵心中所想,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王大人打算如何筹集这笔黄金?”
王富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陪笑道:“下官这就回去,变卖家产,再向亲朋好友借一些,保证在三日之内,将黄金送到殿下手中!”
“王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像是那种强取豪夺之人吗?你只管去筹集,多久都行,本宫不急。”
王富贵一听这话,心中更加叫苦不迭。
这太子殿下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要是不赶紧把黄金送去,恐怕这罗阳城县令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殿下误会了,下官对殿下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是这五百两黄金数目巨大,下官需要一些时日筹措,还请殿下宽限几日!”
楚阳见好就收,笑着将王富贵扶了起来,“王大人言重了,本宫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你只管去办,不用着急。”
王富贵如蒙大赦,连忙谢恩,起身告退,匆匆忙忙地回去筹钱去了。
看着王富贵慌慌张张的背影,楚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王富贵虽然心机多端,贪财怕死,但还算识相。
王富贵走后,楚阳便离开了县衙,回到了客栈。
刚回到客栈,威远镖局的镖师们已经安顿下来,一个个吃饱喝足,正坐在院子里吹牛打屁。
见到楚阳回来,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楚阳笑着压了压手,目光落在人群中一个器宇轩昂的张辽身上。
“张将军,五百两黄金,不日就会送到,这两天你们就在罗阳城歇歇脚吧。”
“末将遵命。”
张辽拱手领命,随后紧跟其后问道。
“殿下,末将斗胆问一句,您这南海之战,究竟是怎么个章程?”
闻言,楚阳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随后慢慢讲解起来。
无非就是用攻心计让东瀛和跃南两个交战…
另一边。
大周皇宫,金銮殿。
永宁帝高坐龙椅之上,面色铁青,手中奏折被他捏成一团。
“这个楚阳,真是让人不省心啊!”永宁帝怒火中烧。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是啊陛下,何必为了一个皇子动怒!”
殿上群臣纷纷跪地劝谏。
自从丞相张洞之被抓,朝中大臣人人自危,生怕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帝。
“哼!他楚阳年少冲动?朕看他是居心叵测!”永宁帝怒哼一声。
“陛下,七殿下此去琼州,路途遥远,身边又无重兵护卫,想必只是路过罗阳城,稍作休整罢了,陛下何必如此动怒?”
说话之人,正是五皇子楚云,也是永宁帝刚刚立的太子。
“是啊陛下,五皇子所言极是,七殿下他……”
“他怎么了?他领兵一万五千,驻扎罗阳城,还敢说只是路过?”
永宁帝猛地一拍龙椅,怒喝道。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尽噤声,一个个大气不敢喘。
谁都知道,这罗阳城距离京都不过百里,楚阳领兵驻扎于此,分明是意图不轨!
“楚阳在罗阳城领兵一万五千,这事众爱卿怎么看?”永宁帝强压怒火,沉声问道。
殿上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面相觑,支支吾吾,不敢多言。
“怎么?都没人说话了?”
永宁帝目光如炬,扫视群臣,语气中带着几分寒意。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七弟或许只是在罗阳城歇歇脚,不日便会离开,父皇大可不必动怒。”
五皇子楚云再次站出来打圆场。
“哼!但愿如此!”
永宁帝冷哼一声,心中却满是狐疑。
他知道楚阳,从小就聪慧过人,却也野心勃勃,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地拥兵自重,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行了?
想到某种可能,永宁帝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
“传朕旨意,命七皇子楚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