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想走,也根本不敢离开。
若是此时离开的话,绝对会被怀疑,到时候等待他的将会是禁卫军上门,屠戮满门。
无奈之下,周立只能躬身拱手说道:“还请寿王殿下吩咐。”
李瑁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周侍郎不必如此紧张。”
“接下来的事情是好事,待本王说完之后,周侍郎必然同意。”
“愿闻其详。”
话虽然这样说,但周立的表情好像吃屎了一样难受。
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过来呢?
李瑁伸手示意让周立坐下。
周立慢悠悠的走到椅子旁边,如坐针毡。
“想必周侍郎为官多年,府上藏了许多见不得光的黄金。”
听到这话,周立刷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寿王殿下明鉴,下官为官清廉,断然不敢做那贪污受贿之事。”
周立很是认真的说着,实际上内心已经开始慌张。
甚至已经开始猜测李瑁掌握了什么证据,只不过没有那么准确。
如今这样问话,不过是为了从他口中套话罢了。
只要死不承认,根本没人能够找得到。
李瑁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周侍郎不必辩解,此乃人之常情,本王能理解。”
此时此刻,周立就好像是李瑁掌中的玩物一般,想逃却又逃不掉。
“寿王殿下误会了,下官真的……”
“周侍郎,现在本王在心平气和的与你谈话,莫要不识抬举。”李瑁很是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
仅仅一句话,让周立不敢再为自己辩解。
此时此刻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周立已经认定,李瑁肯定已经掌握了证据。
李瑁淡淡的看了一眼周立,眼看着周立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浮现。
随即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周侍郎时常出没在本王的马场之中。”
“同行的好友也总会有那么几个。”
“周侍郎有时候需要某些人行个方便,有时候也需要登门拜访一些人,至于和这些人说了什么,本王可以记得,也可以不记得。”
听到这话,周立内心苦涩。
今日怕是要在劫难逃了。
“寿王殿下不妨有话直说。”周立破罐子破摔的说着。
在他看来今日必定会被李瑁狠狠的敲诈一笔。
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其他的都是小事。
李瑁冷笑了一声说道:“各位王爷和节度使都会在本王的马场之中下注。”
“每月初一,初三,初五初七……这些日子里,他们都会来赌马,而且每次必定会输。”
“初一输掉十两,初二赢回来三十两,初三输掉三十两,初四赢回来九十两……”
“本王如此一说,周侍郎可听懂了?”
周立毕竟是工匠出身,读过几年书,走后门进入官场。
听完了这个道理之后,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下官愚钝,还请寿王殿下细说。”
李瑁也有些无语,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结果他还是听不懂。
“简单而言,周侍郎家中钱财在本王的马场之中走一圈,日后有人查起来,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说是从本王的马场之中赢来的。”
“如此一来,只要有本王在,周侍郎不管有多少见不得光的黄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用。”
听到如此直白的解释,周立才彻底明白过来。
也难怪,长安城之中有不少人纷纷效仿李瑁,开设赌马场。
结果到最后,想把马场开起来,就需要关系走动,这就花了不少钱财。
最后的马场彻底开起来的时候,却根本无人问津。
反观李瑁的赛马场是最为火爆的。
其中达官贵人是最多的。
外人根本不理解这些王爷节度使为何会痴迷于李瑁的赛马场,甚至都并不是为了结交关系。
如今看来这其中的门道,若非内部人根本无法知道。
同时也很是佩服李瑁心中的想法。
但周立很纠结,这事到底靠不靠谱?
若自己将全部身家都投入了进去,结果又输了,那该如何?
自己难道还敢去告官吗?
还是说去告御状呢?
若是去告一状,那岂不是自己将屠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瑁也看出了周立心中的疑虑,随即笑着说道:“周侍郎不必慌张,但凡是想合作之人都有这个疑虑,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在本王看来,为了一点点黄金,失去一个可以长久合作的朋友,那是最亏本的生意,本王是绝对不会做的。”
话说到了这份上,周立还是有些犹豫。
李瑁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周侍郎家中不过万余两黄金,若想让本王帮忙,本王只抽取一些好处费,对于周侍郎而言绝对不值一提。”
听到这话的时候,周立彻底服了。
就好像自己已经被李瑁给吃定了一般,甚至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自己的家底被李瑁给摸得清清楚楚。
无奈之下,周立只能对着礼貌躬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