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半跪在车门边,抓起她一只脚踝放在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在她足心缠上手帕。
他目光专注,在裹完第二只脚以后,却没动作了。馒馒试着抽回脚腕,他却抓着不放手。两个人就又这样安静下来,天色渐晚,身边吵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对不起。”
她疑惑的看他。
沈挚羞愧的闭起眼,“白天广告牌掉下来的时候,我……”他像是在权衡要说的话,“我不想要女人保护我。”我希望是我能保护你。
“我不是女人。”她忽然打断他,沈挚被噎的一窒,手指又捏的紧了些,“是啊。”
“你早就拒绝过我了,是我……”他肩膀垮下来,“是我自己。”
馒馒默不作声看着他心理斗争,有点心疼,又有点无力。早知道你们之间有巨大的鸿沟,你又何必要拉他下来,现在看到这样的局面,是你的放纵造成的。
她用脚轻轻蹬了蹬他,兀自下了车,“回去吧,明天还要赶回诸云。”她赤脚往前走了几步,看他在身后没有动静,忍不住提醒,“我自己走,你不用等我。”
沈挚想说什么,抬头时面前却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真的像是庄周梦蝶一样,不像真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站起来拔腿朝酒店跑回去。
‘砰-’的一声撞开门,却见屋里早已空空如也,窗户大开着,属于她的行李全都消失不见。妆台上的小瓶子小罐,鞋架上的小皮鞋,衣柜里的衣服裤子,统统都像蒸发了一样。
他仰面摔倒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百合灯,伸手一勾,将被子拽过来按在脸上,那里还剩下一些她的气味。
粗暴的扯掉衣服,沈挚赤粿着身体站在花洒下面,任由半凉的水流打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抹去镜子上的水迹,看着里面面色憔悴的男人,忽然目光一凝,在身后的置物架上发现了什么。
是她的毛巾,粉红色的,软软的。
“馒馒……”他背靠着墙壁,水流哗哗的从肩膀浇下,她的毛巾被按在脸上嗅着,沈挚眉头皱的像一把锁,他捂着脸深深的呼吸几下,右手渐渐不知羞耻的往身下探去。
‘呼-哈-’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起起伏伏,一粒粒的水珠滚过他的肩膀、腰际、大腿、膝弯……身体紧绷的像是一把弓弦,右臂青筋暴起,上上下下小幅度动作着。
“恩……”喉咙里压抑着渴望,他却不敢发出声音,禁欲像给他套上了一把枷锁,却更让人羞耻难当。
滴滴答答的水柱湿润了原本干燥的草原,有一座活火山长出来了,越长越高,他脑中忽然出现了刚才馒馒咬他时候的样子,她赤红的眼睛和唇角的血滴。
但是和刚才不一样,她咬着咬着他的手,又往下去了。
她爬过来,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她吻他,口中有甜蜜的味道。
沈挚手上速度逐渐加快,刚才在车上就已经勃发的热烈早已快到临界点了,脸胀的通红,忽然间他猛地紧绷身体,下身小幅度痉挛起来,火山喷发,一道浊液喷涌出来,洒在地砖上,被水流冲开。
妄想着她的样子,他好似崩溃一样捂住粉色的毛巾,一点一点靠着墙壁滑下,直到瘫坐在地上。
“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从未有过一句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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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馒坐了半夜的火车,凌晨的时候到的诸云。她不知道自己是想刻意避开他,还是刻意避开他……
“怎么就你一个人,沈大队长呢?”陈迢开着自己的车来,蹲在火车站门口的台阶上放风,见她出来了,两手插兜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让我猜猜,是不是天雷勾动地火,你没忍住把他吃了?结果因为种族的差异,你俩闹掰了?”
馒馒面无表情,忽然一脚踢过去,把讨厌的人踹的远远的。
“你皮痒了。”
陈迢呵呵一笑,挡住她又踹过来的腿,“我是过来人,要不要哥哥给你一句忠告?”
“有话快说。”
他耸耸肩,“他如果爱你,一定会来找你的,但他如果下不了决心,你就必须在白派动作之前,让他忘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