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馒, 我们来日方长……”沈挚额头抵着浴室墙壁湿漉漉的瓷砖,热腾腾的水汽让他浑身滚烫滚烫。
“我不想糟蹋你。”虽然话是这么说了, 但沈挚却很奇怪, 把她推开啊, 为什么你的脚挪动不了分毫?
馒馒把脚下拖鞋一踢,赤脚踩在他后面, “我不想日方长。”
沈挚一愣, 感觉她的手忽然离开了,“还是说, 你嫌弃我不是人类?我猜你更喜欢那些热乎乎的女人,会哭会流泪, 毕竟你也是个正常男人……”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他猛地转过身,却发现她挨得很近很近, 她的长睫毛沾着水汽, 像清晨的露珠, 而他想要的嘴唇也仿佛近在咫尺。
沈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抱住她了。
“馒馒, 我是、我是怕你讨厌我。”他埋首在她颈窝里,嗅着初沐浴后的味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流氓……”
她感受着面前这具身体激烈的心跳, 缓缓抚摸过他还滴着水珠的背脊, “有人把我们叫做吸血鬼, 因为我们是寄生于人类身体的恶魔, 我们食人血, 让被咬的一方堕落、上瘾。所以沈挚,我怕遭到讨厌的人会是我。”
他闷着脑袋摇摇头,抱住她开始从脖颈开始亲吻,一直吻上额头,“你是魔鬼中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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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迢家中。
他正在厨房里洗碗,水池里龙头哗啦啦的冲着水,干净的碗碟在一边摞起来。
“明天晚上想吃什么?我最近新学了一道水煮肉片,就是有点辣。”
钟青青走过来,将吃剩的菜放进冰箱,看到里面塞的满满当当的东西,蔬菜水果鱼肉蛋都有,“阿迢,不用买那么多的,我一个人吃不完。”
“你看你都多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着我吃苦头了。”他毒舌的抱怨着,转身拿了一个小金瓜洗起来,“老子既然是诸云第一扛把子的血族,就不能让你委屈了。”
钟青青笑起来,从后面抱住他腰,“谁给你封的名号,馒馒小姐吗?”
“哼,还用她封吗,老大在哪里都是发光的。”陈迢嘴上硬邦邦的,手上动作却没停,把金瓜切成小瓣小瓣的装在盘里,“一会全都吃光不许剩,晚上的牛奶也别忘了。”
见身后的钟青青没有说话,他扁扁嘴,“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们的处境有点危险。我给不了你正常的生活,所以希望能尽可能对你好一点。”
“我怕你厌倦了,就这么走了。”
狭小的厨房就那么安静了,两人好久都没有说话,钟青青忽然将面颊贴在他瘦弱的背脊上,搂紧了叹了口气。
“你们都一样,你也好馒馒也好,你们都把自己看的太低了。”
“阿迢,不要小看人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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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馒不记得是在哪里听过一句话,也许是在过去几十年内某一本流行的言情小说里。
说,男生在最宠爱你的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你要知道,当他爱到晕乎的时候,你就是道理,你就是他的天。
你一撒娇,他的世界就崩塌了。你一哭泣,他的世界就会产生革命。
爱是一定可以把他打晕的,如果不晕,只能说明不够爱。
她觉得很有道理。
“馒馒,馒馒,明天我就去找你的家里人,我们结婚。”他把她整个抱起来,赤身/露体的从浴室一路走到了卧室,窗帘被风吹的飞起,淡淡路灯的光芒照到大床上。
“我没有家人,不过你可以和我养父说几句。”她仰面躺着,看他跪在面前着急的脱她那件衬衣,手抖到连扣子都解不开。
觉得有点好笑,馒馒忽然伸手点住他的胸膛,“不行,我的伤才刚好,你会伤到我的。”
沈挚有点迷茫,看她坐了起来,“那怎么办……”
“你把我绑起来吧。”
原本丰盛的饭菜放在桌上无人问津,已经凉透了。浴室里的小灯还开着,地上一排湿哒哒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黑咕隆咚的卧室里去。
只有微乱又粗重的呼吸,才昭示着这个屋里的人在做着什么。
沈挚半坐在床上,两只手用一根他自己的皮带绑在头顶,他两眼通红的看她,馒馒就坐在面前。
“我这样……你可以吗?”话一出口,才羞耻到自己都受不了,女上位什么的,光想想鼻血就要喷了怎么办,下面的小石头蠢蠢欲动,已经勇敢的站起来了。
馒馒看他那副样子笑了笑,“我要脱衣服了,你不许看我,我害羞。”屋里明明没有开灯的,沈挚却也无法反驳。
然后他的眼睛也被蒙上了,用的是他自己的领带。
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室内,这下连光线都看不到了,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竟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不安起来。
“馒馒你在哪里?”身上的水渍已经干掉,凉飕飕的,这下才感觉到一丝/不挂的意思,双腿潜意识的想要分开,然后一阵一阵的酥麻从空荡荡的下面升起来。
“馒馒,让我碰碰你。”她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