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很好,体育课,难得许大学霸没有窝在教室里学习,而是去了操场打篮球,程池心情很不错,和白悠俩人坐在球场边的草坪上抽烟。
她不大喜欢像其他人那样,躲厕所里抽烟。
尼古丁这种东西,是享受,是精神娱乐,偷偷摸摸躲在厕所里抽,且不说臭气难忍,最重要的是,经常被上厕所的老师发现,或者被同学举报,提心吊胆,畏畏缩缩,一根抽不完就会赶紧灭掉,然后缩着脑袋跟做贼似的溜出去,这是享受?这叫受罪。
程池是不怕的,她有底气和校领导对着干,被记过被警告,她完全不在乎,反正她的黑历史加起来,足够写校史了,退一万步说,被开除了,更是遂了她的心愿,她本来就不想念书。
所以程池在鹿州十三中,无法无天的程度,令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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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许刃带球经过程池身边,她都会吹一声悠扬的口哨,当是给他加油鼓劲。
白悠将烟头按在了翠绿色的草地里,回头看她,一脸无语:“程池,咱能别这么明显吗?”
程池的目光落在许刃身上,压根抽不回来,随口道:“嗯?什么?”
白悠扶额:“没事,你开心就好。”
她琢磨着,就算许刃真是程老头的私生子,按程池这性子,真喜欢上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不会在乎,社会舆论,伦理道德,在她心里头,估摸着还比不上手头那根快要燃尽的烟。
程池总感觉背后有人眼睛跟刀子似的在戳她,神经兮兮地回头,正好撞上白悠意味深长的目光。
“看我干嘛!”
“我在消化昨天语文课的内容。”白悠拿食指和中指戳了戳自己的眼睛,又戳向程池,一本正经地说:“看见你,我消化得特别快。”
“哈哈,傻逼。”程池大笑一声,懒得理她,转头继续专心致志冲许刃吹口哨,半晌,想起什么,回头又问:“昨天语文课讲的什么?”
“《雷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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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刃的篮球打得帅,不是只在程池眼里帅,而是客观事实的帅。
一节体育课下来,操场上大部分女生已经被他圈粉,当然,也容易招黑,比如程池边上这两个没长眼的二楞傻缺。
蓝衣服的说:“那人我见过啊!”
灰衣服的问:“哪个?”
蓝衣:“就是操场上穿毛线衣打篮球的那男的,我见过他。”
程池看向操场,全操场都是一溜都是阿迪耐克,也就许刃画风独特,穿了一件黑色的毛线衣,打得酣畅淋漓。
蓝衣:“没想到居然…还是同校。”
灰衣:“是啊,这种挫逼货居然进了十三中,看来十三中的生源,真的越来越不上档次了。”
“不是,他是个鸭。”蓝衣说:“我在夜总会还跟他喝过酒。”
“靠!”灰衣大叫,下意识离蓝衣远了点:“不是吧,你还有这趣味!”
“不是我!乔岭她们看上他了,我就是陪着玩的,不过这男的,真的很下贱,只要有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悠注意到,程池手里的烟头,被她按在了地上,她目光还落在许刃身上,面无表情。
但是白悠知道,这是她要发飙的前奏。
“是吗?乔岭她们,把他弄了?”灰衣笑得一脸猥琐。
“你脑子里除了男女这点子事,能不能装点别的?”蓝衣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显然觉得灰衣同学很不上档次。
“这家伙说话有气无力的,眼神特懒,跟没吃饱饭似的,我们就叫了外卖给他吃。”
“就这样?”灰衣服的显然没觉得他们的玩儿法高端到哪里去。
“我们要了十盒白米饭,给他两千块,但是要在十分钟之内全部吃完。”
“妈的,要钱不要命啊!”灰衣服的难以置信:“他吃了?十分钟,两千块?”
“吃了,”蓝衣服的脸上漾起了笑:“但是钱没赚到。”
“为什么?”
“因为我们说的是…一粒米都不能剩下。”
“他剩了?”
“他掉了一粒在地上。”
程池手里的矿泉水瓶已经被捏得变了形,
“哈哈哈,你们真能玩儿,那他不跟你们发飙?”
“他倒是敢,弄死他狗|日的。”
……
蓝衣服的话还没说完,程池的拳头已经落到了他的脸上,她个子小,打人的时候,完全是跳起来打的,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蓝衣服的只感觉眼前一黑,踉跄地退后了好几步,捂着嘴正要发飙,一看面前的人是程池,立刻怂了,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退。
“你干什么打人!”灰衣服的明显是不服气,指着程池质问。
程池手忍不住地颤抖着,她咬着牙,看着那个蓝衣服的,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了!
球场上杨靖他们看到了动静,立刻扔了球跑过来。
“程池,怎么了?”
程池手颤抖地指着那个蓝衣服的,暴怒地喊了声:“给我打,往死里打。”
“现在?在操场?”杨靖迟疑,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程池已经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