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去外面看发生什么事的儿媳妇迟迟未归,姜松这才不耐烦的出来。
只见大儿媳宋荷花拿着扫帚,震惊的站在门口。
而院子里,三个儿子和媳妇被一手拿着木板的姜豆蔻,抽的嗷嗷叫。
姜松也是一愣。
刘兰也就算了,三个大老爷们居然也毫无还手之力?
“够了!住手!”
姜松脸色难看的盯着拥有怪力的姜豆蔻,“你们是谁?”
闻言,姜豆蔻意味深长道:“大伯父,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听到这个称呼,姜松不可置信的打量了一番,蹙眉道:“你是……姜豆蔻?”
在桃花村里,脸被毁还喊他大伯父的少女,只有姜豆蔻能对得上。
但他印象中的姜豆蔻,是个又丑又沉默的人,怎么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除了这张依旧丑的脸之外,就好像是换了个人。
“看来还记得。”
姜豆蔻面带微笑问:“大伯父知道我家被他们给砸了吗?”
姜松微抿着唇不语。
“原来是知道的。”
姜豆蔻了然,“大伯父没有动手,那我就不打你了。”
说完,继续用木板抽那四人。
宋荷花被吓得直哆嗦,看姜豆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
姜松见姜豆蔻丝毫不给面子,怒道:“你要杀了他们吗!”
“没有律法的话,我是想杀了他们。”
姜豆蔻说这话时过于平静,还有点遗憾,却让姜松心底发寒、头皮发麻。
真正杀过人的,跟只是撂狠话的人不一样。
姜松作为村医,见过的人很多,而如今的姜豆蔻,很像他在牢里救治过的某个杀人犯。
抽断一根木板,姜豆蔻才把脚收回,瞥了眼地上连喊疼都弱了几分的四人,带着姜葵径直去厨房。
姜松命令宋荷花,“你去看看她要做什么。”
宋荷花脸色苍白的含泪摇头,“我、我不敢……”
话音未落,一叠碗筷被扔到院子里。
姜松眼皮子一跳,很快就有更多的碗筷被甩出来,还差点砸到他的脚。
打烂锅碗,油盐酱醋和米面鸡蛋收进空间,姜豆蔻才听到院子里传来惊呼声:“这是怎么了?”
姜葵把手里的碗扔出去,看见带人过来的婶婶,对姜豆蔻道:“小姑姑,是翠花奶奶和村长爷爷。”
五人匆匆围到厨房,只看到了姜豆蔻和姜葵,而姜葵的眼睛还红的像只小兔子。
“你们等一下。”
姜豆蔻说完一掌拍在桌上,厚实的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众人:“……!!!”
腰间别着一个旱烟袋、穿着灰布衣裳的中年男人,回过神来,询问道:“豆蔻啊,你怎么把你大伯家的厨房给砸了?还打了三个堂哥和大伯母?”
姜豆蔻淡道:“他们趁我和姐去山里挖药材,砸了我的家,抢了我家的粮食和银钱,打我娘亲和嫂嫂,欺负我侄女。我现在只是打了他们,砸了厨房,还没撕烂他们的衣服,没有抢他们的钱。村长大叔,我已经够客气的了。”
“这……”
村长杨正山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费劲爬起来的刘兰一瘸一拐的走来,“你血口喷人!”
“是吗?小葵,你把事情跟村长爷爷说一下。”
姜葵有姜豆蔻撑腰,站出来大声道:“村长爷爷,就是大奶奶带着三个堂叔来我家要钱,阿奶不给,他们就打阿奶。我娘去拉,他们还拿棍子打我娘。我咬大堂叔,他抓着我,说不给钱就把我扔河里!”
姜葵越说越委屈,搂着姜豆蔻,带着哭腔道:“抢了我家好多好多的钱,呜呜……”
还没等姜松开口,刘兰便脱口而出:“明明是你们先打了我!”
杨翠花抓住了重点,“你们真去砸了他们家?”
刘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全身还疼的厉害,一双眼珠子左看右看,梗着脖子呐呐道:“别胡说,没有的事!”
姜豆蔻拍了下姜葵的后背,“别怕,有我在。”
姜葵这才被安抚好,“大奶奶是大坏蛋!”
听完,五人心情复杂。
“村长大叔,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家的损失,现在已经还了大半,他们要么把衣服拿给我撕烂,要么折换成银钱。”
姜豆蔻刚说完,姜葵便补充道:“还有椅子、长凳和被子!”
姜峰的脸很肿,咬牙道:“明明是你们昨日先打了我娘,我们才去讨要医药费,村里可是有人看见的!”
刘兰赶忙道:“没错!”
姜豆蔻对姜峰道:“是你娘赖着不走,非要逼我娘把钱给她,我才用扫帚赶她。要真打出了什么好歹,怎么还活蹦乱跳的?哦,你们不要脸,我还不能把你们赶出家门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杨正山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都别吵了,出来说话。”
众人暂时闭嘴,走到院子的空地。
杨正山看了看姜豆蔻和姜葵,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四人,对姜松道:“豆蔻打大伯母是不对,可你们作为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