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珩一回来,姜紫苏整个轻松许多。
这说明她不用再担心姜豆蔻会逾矩,哪怕在外闯祸,也有人顶着。
不然,凭她俩的身份,又不认识人,万一不小心得罪了谁,连话都说不上。
放下心中的一件事,姜紫苏晚上睡了个好觉。
睡不着的姜豆蔻,把自家姐姐哄睡后,便悄悄起身去找龙君珩。
白天光顾着看脸和亲亲,还有很多正事没说。
畅通无阻的潜入龙君珩的房间,姜豆蔻这才发现,这里比她住的客房要大得多,还有单独的大书架,满满当当的书。
“君珩!”
姜豆蔻看了一圈都没见到人,奇怪的嘀咕:“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去哪了?”
去隔间也没看到人,便随意抽了一个玄色、金边框的大图册,坐在桌前翻阅。
上面写的是关于异兽的内容,姜豆蔻看了看,大部分不认识,可她看到了饕餮。
传说好像是龙子来着。
但在图册上,更像个巨型怪兽。
见烛火映照着一道身影,似乎是女子。
流云赶来看到姜豆蔻,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旁人就好。
可她手里的是……
翻看图册的姜豆蔻,抬眼见流云在看自己手里的图册,问:“这个不能看吗?”
流云一阵沉默,心情复杂道:“姑娘能看见内容么?”
姜豆蔻满头问号,“你……看不见?”
流云摇头,“这是皇室祖传的图册,其他人看不见上面的内容。”
祖传……
姜豆蔻默默合上,“这么重要的东西,君珩怎么就摆在架子上?”
“……一般人看到的是空白页。”
行叭。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能看懂,但祖传的东西,还是别碰为好,万一坏了怎么办?
姜豆蔻起身把图册放回原位,“对了,君珩哪去了?”
“爷在……”
流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办事。”
姜豆蔻看他这么为难,也就没问在办什么事,只问:“今晚还回不回来?”
“回的。”
“那我在这等他。”
流云提议道:“不如奴去知会爷一声?”
“算了,让他办事。”
似是想到什么,姜豆蔻又道:“你在外面看到他,别告诉他我在这,我要吓他一跳。”
“……是。”
“谢啦。”
姜豆蔻喜滋滋的又在书架上选了一本普通的书,问:“这个能看吧?”
流云点点头,“可以。”
然而,打开后,姜豆蔻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眼皮一跳。
以前学过字,可这里的生僻字也太多了吧?
不动声色的放下,姜豆蔻挑了十几本,才勉强把能看懂一本游记拿到书桌前。
还是图文并茂的更适合她。
地下暗室内。
吊在架子上的三个血人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手脚都呈现一种扭曲的状态。
清风拿了一桶冰水,泼在三人身上,强迫他们保持清醒。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龙君珩,平静道:“信在哪?”
红袖将绿萍和一个玄衣男人脖子上的针拔除。
绿萍虚弱的哽咽道:“爷,奴跟了您十年,凭什么比不过那个轻浮的村姑?”
修长的食指轻点着椅子扶手,龙君珩冷道:“若不会说话,这舌头也留着无用。”
此时,绿萍才彻底慌了。
这么多年,她早就忘了当初进七十二暗卫营时,在地牢里看到的那些刑罚。
更忘了平时待人温和的龙君珩,究竟有多凉薄。
红袖会意的拿了一把匕首,卸掉绿萍的下巴,熟练的割了她的舌头。
龙君珩静静的看着绿萍身旁的男人。
十七心如死灰的看了眼不知死活的绿萍,答道:“爷,姜姑娘寄来的信,在东院的榕树下。您的信,交给了太后,已被烧毁……”
听完,龙君珩道:“太后喜甜,犹爱蜂蜜。绿萍、云珠忠心耿耿,想必是愿意为了太后,以身做两个蜜罐。”
后面的云珠听到这话,满脸惊恐,却因银针发不出任何声音。
见龙君珩起身要走,清风问:“爷,十七要送回地牢么?”
送回地牢,意味着还有更加残酷的刑罚等着他。
对于叛徒,暗卫营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龙君珩扫了十七一眼,“念在跟随多年的情分,赐死,厚葬。”
闻言,十七反而松了一口气,“多谢爷。”
阿香将毒刀捅进他的心脏,一刀毙命。
自地道前往东院,在大榕树底下,龙君珩挖出了被埋在地里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拭去上面的尘土,抱在怀中回房。
看书把自己看催眠的姜豆蔻,见龙君珩还不回来,直接往床上一躺,脸上还盖着那本无聊透顶的游记。
守在门口的流云,被姜豆蔻打过招呼,不能跟龙君珩说她在里面,只能低着头行礼。
龙君珩抱着装了书信的木盒进屋,察觉到房里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