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思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姜豆蔻说得对,她做这事确实是瞒着家里人。
连去桃花村带那对母子过来,都是怂恿镇北侯夫人叫的人。
可她不敢把这事说出来。
若她把这事全担下,一定会死得很惨,倒不如把镇北侯夫人一起拉下水,这样可能还会从轻发落。
更何况,查人是她。
找人去请那对母子的也是她。
自己顶多是说了几句话,是个从犯。
想通之后,杨思思又道:“太后、王妃,民女只是同那对母子说了几句,给了些银两。把他们叫来的是镇北侯夫人!”
听完杨思思的话,太后沉默了一会。
姜豆蔻毫不意外道:“母后,麻烦您把镇北侯夫人请来问问。”
太后没有拒绝,“翠云,传哀家懿旨,请镇北侯夫人入宫。”
“是。”
翠云带着人离开。
杨思思跪了一早上,膝盖疼的要命,被打的脸也在疼,却不敢有一句怨言。
请人还要好一会,姜豆蔻先进屋喝茶,还对太后笑了下。
太后看了看她,问:“你早就知道是镇北侯夫人派去的人?”
姜豆蔻笑眯眯道:“早上刚知道,谢谢母后帮我查清。”
“哀家倒是忘了,有宁王在,想查清此事,是轻而易举。你也别谢了,哀家只是不想被冤枉。”
听完,姜豆蔻腹诽了一句小气,面上依旧带笑,“没有母后,哪有那么容易把人带来当面对质?”
这话让太后心里舒坦了许多,“以后少甩锅给哀家。”
姜豆蔻抱着太后的胳膊撒娇,“是是是,我错了,母后现在最善良、最漂亮。”
“哼,油嘴滑舌。”
俩人在屋子里说着,跪在地上的杨思思心头一惊。
都说太后不喜欢姜豆蔻这个乡野出身的儿媳,怎么她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而且这俩相处得不像婆媳,倒像是母女。
镇北侯夫人是一个年轻女子,也就十七八岁,怀着孩子。
进来后,薛嘉恬见到跪在地上的杨思思,还有两个奴仆,便知晓事情败露,定了定心神,往前走去。
“见过太后、王妃。”
姜豆蔻看着已经显怀的薛嘉恬,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但又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太后也没为难她,“起来吧。”
“谢太后。”
薛嘉恬刚起身,一旁跪着的杨思思哭着抱住她的腿。
“嘉恬姐!你快告诉她们,是你的人把张志成他们叫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闻言,薛嘉恬微抿着唇,沉吟道:“此事确实是臣妇所做。”
看她还一脸不后悔的样子,姜豆蔻就很好奇,“我姐怎么惹你了?就为了一块玉佩?”
听到玉佩的事,薛嘉恬看了杨思思一眼。
杨思思缩了下脖子,默默低头。
“王妃不必多言,要如何处罚,臣妇都认。”
说完,薛嘉恬跪在了地上。
看她这副模样,姜豆蔻点点头,“行。那就罚你夫君一百大板,再三跪九叩去我家给我姐道歉。”
薛嘉恬惊愕的看向姜豆蔻,慌忙道:“这是臣妇做的,与侯爷有何干系?”
“哟呵,这就急了?谁让他那么倒霉,娶了你这么个毒妇?我当然要罚他,我还要把玉佩拿去他面前,问问他究竟知不知道老侯爷的事。”
听到这话,薛嘉恬脸色惨白、浑身发冷,“王妃!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求你放过我夫君,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姜豆蔻冷漠的看着她,“我再问你一遍,到底说不说?”
“我……”
见薛嘉恬还在犹豫,姜豆蔻对太后道:“母后,麻烦你把镇北侯抓来。”
无缘无故,太后是抓不了一个侯爷的,但姜豆蔻的目的是逼薛嘉恬说实话,便道:“翠云……”
话还没说完,薛嘉恬就着急打断:“我说!”
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作势要走的翠云,停了下来。
姜豆蔻抬了抬下巴,“那就说快点。”
薛嘉恬黯然的低下头,轻声道:“臣妇与月安县主并无恩怨。先前县主在桃花园救过侯爷,臣妇见到了她身上的玉佩,与侯爷身上的是一对。那是老侯爷在危难之时,赠与救命恩人的……上回在宴会上又见到了县主,臣妇起初不敢认,之后又在茶会上近距离瞧见了县主的模样,这才确认是她。”
姜豆蔻面无表情的问:“然后?”
“县主在宝灵堂给人医治,许多人都说她医术好。一个月前,臣妇有些不适,侯爷便请县主上门把脉。臣妇听侯爷说,县主有些面熟,又听闻县主尚未成亲。”
说到这,薛嘉恬有些哽咽,“臣妇打听到月安县主在村里曾有个未婚夫,只是被人退了亲……”
也许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过分,薛嘉恬缓了好一会都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姜豆蔻冷冷的替她补充道:“所以你就想着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我姐的名声受损,这样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