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若弥那么一长段话听来，姜豆蔻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说，伏云帝君用丹药控制那些被黑气侵蚀的人，必须听他的话？”
若弥微微颔首，“不错。”
“早说啊。”
姜豆蔻勾了勾手指，“过来一点。”
清越犹豫了一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靠近了些。
不等姜豆蔻动手，一旁的龙君珩道：“我来。”
随后便用咒术替清越净化体内的黑气。
见到龙君珩使用的咒术后，清越瞳孔一缩。
还真是上古神的力量？
龙君珩将那些丝丝缕缕的黑气彻底净化后，问：“帝君感觉如何？”
清越感知了一下，惊喜道：“很好。”
姜豆蔻抬了抬下巴，“那现在你还要不要跟我们划清界限？”
清越连忙把锦盒收走，笑容灿烂道：“当然不！”
这么轻易就能净化了那些黑气，清越是傻子才会放弃这么好的盟友，转而去找伏云那种人。
“这样的话，就请帝君跟我们说一下这神界的势力是怎么划分的，以及黑气到底是什么？”
关于这些，姜豆蔻和龙君珩是新来的，没有清越知道的多。
清越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神界的势力错综复杂，大致能分成四方。一方是以神王为主，一方是以伏云帝君为主，还有一方是像我们这种没有投靠他们的人，最后就是一些古老的神明，不管神界的事，只专注修行。”
姜豆蔻说：“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俩算是在神王的阵营里。”
“嗯？”
清越只是一愣，随即摆摆手道：“这个不重要了。神王的想法不错，对我们也好，只是手里的资源不多，底下的那些仙王、天君、星君、真君和道君，又各怀鬼胎。”
姜豆蔻光是听他这么说，就觉得很复杂，“那黑气是什么？之前，洪荒几乎都被黑气给淹了。”
甚至还影响到了他们那边的世界。
“黑气在万年前便存在，只是近五千年更多，且被侵蚀的人越来越多。神王强行净化了许多人，将所有的黑气封在了洪荒。”
清越见姜豆蔻有点不满，叹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洪荒地方大。之后，神王还会在那边净化。可浓重的黑气到了洪荒，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以至于控制不住，神王也是因此受伤。”
姜豆蔻抿了抿唇，记起了洪荒里的生灵。
她能理解神王的做法，却不认同。
他们无非是没把那些异兽当生命看罢了。
尤其是伏云，明明拥有净化黑气的丹药，却牢牢攥在手里，用于牟利。
这样的神界，还能叫做神界吗？
有这样的神明，万千世界的生灵又能放心吗？
不知为何，姜豆蔻脑海中闪过与一蘅的对话。
一个猜测让她头皮发麻。
或许……一蘅是正确的？
被一只温热的手握紧，姜豆蔻转头看到了龙君珩，后者给了她一个浅笑。
姜豆蔻定了定神，“这些黑气，不会是因为你们的各种欲望而产生的吧？”
清越一阵沉默，没有反驳，而是说：“天条修改后，大批仙二代、神二代顶替了飞升之人的职位，黑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越来越多。与此同时，他们也无法拥有上古神力，许多上古咒术失传，其中便有应该每个神仙都能学会的净化术。”
姜豆蔻的脸上完全没了笑意，沉思片刻，问：“龙族和凤凰族为什么会变成妖兽？”
这话题跳的有点太快，清越看了龙君珩一眼，如实道：“因为得罪了伏云。”
果然有问题……
姜豆蔻冷冷一笑，“怪不得。”
“那时候，龙族和凤凰族还是神兽，他们的净化之力没有失传，首领不想与伏云同流合污。伏云勾搭了几个龙族的叛徒，又抓了龙主的伴侣，再动用雷池，毁了龙主的根基。最后，伏云杀了龙族的叛徒，用天条将龙族贬为妖兽。”
这段往事实在太过惨烈，清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凤凰族与龙族交好，去求神王。那时，神王的权力已经被架空了大半，伏云又用天条压制，实在没办法。再后来，伏云用相似的办法对付凤凰族，还说他们勾结妖孽。”
龙君珩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清越又说：“这事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如今你成了星君，龙星又重新亮了起来，说明天条已经失效。总有一日，会有更多龙族飞升，到那时，龙族就能重获神兽的身份。”
“这有什么用？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能一笔勾销吗？还有，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冷眼旁观？”
见姜豆蔻比龙君珩这个龙族还要愤怒，清越解释道：“以我们的力量，如何能与伏云抗衡？当年神王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伏云原本是想让龙族和凤凰族永远变成妖兽，是神王增加了一条，得到足够的功德后，能扛过三次紫霄神雷就能飞升，才能看到你们。”
一提这事，姜豆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我们还要谢谢神王了？”
龙君珩知道姜豆蔻是在为自己不值，也不管是不是在别人家，搂住了她的腰身，“豆蔻，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