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山下走去,那气势路过的狗都得挨两下子,正是陈家村。
陈思喝了陈念的灵泉水加上她老爹给她调理,村里分的肉吃着这两天也不再是病歪歪的,拄着陈木砍得木头当拐杖,搀扶着儿子亦步亦趋跟在陈家村后头。
三叔板着脸训斥了女儿和外孙一番,老脸涨得通红跑过来和陈念道歉。
看着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和自己还低声下气的,她也不能真生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搭理便是,至于方儒安也特意避着陈思。
陈家村走在半山腰上,无树木遮盖,不远处的桥上星星散散的人群,有从其他地方赶来,也有从这山上下去的。
这路看着短,陈家村一行人慢吞吞的也能走两日。
还是现代交通工具好啊,飞机嗖一下几个小时穿过大江南北,十几个小时到了国外大洋彼岸,他们现在的目的地南方的吉安府光靠两条腿,得走大半年。
陈家村人看着下头星星点点的人步伐匆匆,再看看自己身后这慢吞吞的队伍,敲了敲铜锣大声喊道:“快点走,没吃饱饭啊,人家流民都比你们走得快,再不走快些,等到了吉安府都过冬了。”
陈村长怒气不争看着这些人,下令好日子过多了骨头都懒了,中午饿一顿,晚上再吃,天黑之前不到山下不许吃饭。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他们这些日子是飘了,山上啥都不缺,吃了几顿饱饭都忘记在逃荒了。
实在是山上日子比陈家村过得还好,不想离开山里,山下还不知道是啥光景,一想到缺水缺粮,他们还想继续在这山上多呆些时日。
走了一天,当着这么人的面陈念一天没有进空间,村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怕她带头偷吃盯得她老紧,状似无意的在她旁边上思想政治课,以身作则啥的。
天边的太阳躲进山里,余光洒在最后一片叶子上,村长终于下令生活做饭了,他们尽力了,明天应该就能到山下了。
这么近的路看着那么近走的那么远。
一夜无眠,陈念家的东西也没少,凌晨三四点,陈村长醒了,他敲响铜锣,铛铛铛的铜锣声震醒了陈家村村民也惊醒了山中的动物还有其他流民。
“艹,老子刚睡着。嘿嘿村长早啊!”
一个汉子刚爆粗口,一对上村长的眼,讨好的笑。
起来饭都不许做,披着晨曦赶路,陈念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也不知道小老头哪根筋搭错了,见过头悬梁锥刺股读书的,还没见过这么披星戴月赶路的。
当然她也不敢说,陈村长会给她上思想政治课,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念就怕小老头上思想政治课,年轻人就罢了拳头能制服,这小老头那把老骨头经不住。
走到太阳出来有些暑气,村民们总算走到山脚下。
“村长,之前在山上不觉得,山下咋这么热。”
一个汉子擦着汗,问着村长,当然也没指望村长能答复他。
村长背着手看着天,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陈念顺着他的方向仰头看天。
“村长,瞅啥呢?”
她掏掏身后的弓箭,想着小老头是不是想吃天上的鸟了,瞅了半天除了天啥都没看到。
陈村长摸着刚冒出来的胡茬,摇摇头,一脸无奈走开了。
这小老头想啥呢?
“笨,村长叔公肯定觉得山下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看看这天,一点云彩都没有。”
小屁孩的声音传来,陈念一看正是之前偷东西的小贼,陈聪。
陈念啐了一口,不搭理这小屁孩,这小屁孩和他老娘一样讨厌。
到了方家所在的位置,陈思不知何时过来,笑盈盈捧着什么东西要递给方儒安,陈念心中警铃大作。
“干啥呢,干啥呢?”
这才好几天啊,又开始发浪。
“堂姐喊啥,我这不是想让儒安哥哥看看我自配的药包怎么样嘛,我听说儒安哥哥打算继承我爹衣钵,这不也跟着我爹学了嘛,以后我和儒安哥哥可就是师兄妹了。”
陈思长相和陈念比起来是要更像女孩子些,个子娇娇小小的,说话也柔声细语,至于这长相嘛,陈家村一个模子出来的,浓眉大眼塌鼻子,算不上有多好看。
方儒安客客气气拒绝了。
郑玲这边喊着吃饭,陈思还想蹭饭被自家儿子陈聪拉走了。
陈聪和方银灿一般大,想到方家还有个儿子方银灿同胞兄弟,陈念就不可能给陈思母子俩好脸色。
她带的箱子里三块牌位,除了陈家父母便是这个小儿子,也是方家禁忌。
吃了还没几口,村长铜锣声再次催命般的敲响。
村民们哀声哉道,饭还没吃完呢。
村长总算大人有大量的说再等一炷香时间,说是一炷香时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香还真烧了一根。
村民们盯着香刨饭,吃好饭的开始收拾行李,真有行军打仗的架势。
香烧完,村长再次敲响铜锣,这次他一句话没说,自家先行走了,随后跟着的是陈念家,任永安家,谢金花家,三叔家,有几家慢的,也顾不上收拾赶紧抓着行李推车至于碗,洗是不可能洗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