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赶过去的时候,地上一地柿子,有的被踩的稀巴烂。
两家妇人打的热火朝天,汉子也在相互推搡,旁边的人还在忙着采摘柿子,任由这两家厮打。
头发扯的凌乱,衣服撕拉一声,破了,陈念脑袋突突的。
“老娘就这身好衣服,老娘和你拼了。”
一瞧打人的不是陈思和陈淼?这姑侄咋打起来了?
陈念大喊:“不许打了。”
陈思和陈淼看了一眼陈念,陈淼有些害怕住了手,可衣服被撕坏的陈思不让啊,还要上前扯陈淼衣服。
陈念一把上前,左右一扯分开二人,松了手力气太大,陈思跌坐在地上。
陈思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陈念推倒在地,衣服破了露出雪白的衣襟,一拍大腿开嚎。
“啊,我不活了,你们都欺负我孤儿寡母的,村长也偏心,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哦,干脆吊死算了。”
她边说还边扯自己裤腰带,要上吊。
“快拦住你妹,干啥呢?”
陈念叫住陈木,问了陈淼怎么好端端打起来了。
“是思姑不讲理,她先抢我东西的,我推了她一下,然后她就说我不尊老爱幼敢打她这个长辈,我真不是故意撤坏她衣服的。”
陈淼见陈念推了陈思以为她是站自己这头,鼓足勇气辩解。
丛老婆子年纪大没跟过来,不然打的更凶。
“行了,先把这些东西背回去再说。”
陈念挥挥手,先让陈淼离开。
“她不许走,反了天了,这是我东西。陈念你偏心,有你这样做村长的嘛?我要找二伯评理。”
陈思梗着脖子叫喧,还要冲上前打人。
树上的柿子摘得差不多,村民也有闲心过来瞧热闹,背着自己的背篓,还顺便尝一两个柿子边吃边看陈念怎么判。
“行了,先回去再说。”
陈木兄弟几人把陈思的东西背走,陈木媳妇把这个小姑子拽起来,皮肤都露出来了,怪丢人的。
地上全都是踩烂的柿子,树上光秃秃的,绿色的柿子村民都没放过。
到了摆放行李地方,擦着柿子,摆放好,熟透的一边,青涩的一边。
“这柿子天天吃也不大可能,容易挤烂,最近天气不错,做成柿饼带着到冬天也能吃。”
村里没啥人会做柿饼,以前遇到柿子都拿去换钱自家都舍不得吃,哪里还有机会做成柿饼。
“柿子清洗干净去皮晾晒,反正咱们一直在山上,晒好捏成饼捂霜,保存的久些冬天也能甜嘴。”
陈思因着刚才事情,气陈念偏心,阴阳怪气道:“你咋就知道你说得这个对嘞,柿饼谁吃过?万一坏了烂了不可惜了?”
“我吃过,我爹以前买过我吃过,这柿子挑选也是有讲究的要选没虫洞,没伤疤颜色发黄或者发红,不要太软也不要太硬。”
陈思听了冷哼一声,嫉妒的眼神都要喷火了。
大伯以前就最疼她,要啥给啥,嫁了人婆家人听她的,现在还当了村长全村人都得听她的。
嫉妒,陈思实在是嫉妒的冒酸水,同样是姓陈家中唯一的女儿咋命运就这么不公,想到自己爹娘还在世,哥哥也疼爱自己,她的嫉妒慢慢平衡了。
现在大家都忙着处理柿子没功夫处理陈思和陈淼的事情,陈念想放一放。
可这一放又放出事。
陈思采摘的柿子很少,嫂子小声嘀咕了两句,她的火蹭蹭跑出来,故意大声朝着陈念方向喊。
“这怪我嘛?是村长偏心,本来是我的,全都给了陈淼了,还能怪啥,只怪我命不好和村长不对付。”
陈淼觉得陈念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当着陈家村这么多人面和姑姑吵架怕惹起风言风语,她一回来就把这事告诉自己的婆婆。
丛家人个个战斗力爆棚,尤其是丛老婆子之前被陈念教训过又如何,她怕陈念可不怕陈思啊,一个死了男人的外嫁女横什么横。
“呸,是村长眼睛明亮不被你这个小贱蹄子骗了,亏得你还是长辈,看我家陈淼好欺负,抢陈淼东西,活该你个贱人死男人守寡。”
“呸你个老骚货不也是死了男人,你那叫啥五十步笑百步。”
反正都是死了男人的寡妇,谁怕谁。
陈思作为陈三叔家最为泼辣的一员,那骂起人来啥难听的骂啥。
丛老婆子不敢得罪陈三叔怕以后不给自家瞧病,骂人也很有技术含量的绕开其他人,专骂陈思,骂她不识好歹,不孝顺,爱占便宜。
陈念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身为村长你不去劝着?”
方儒安收集柿子皮入药,柿子皮可以清热生津,润肠通便,软化血管,辅助降压,口感差了些,可如果是入药,没得挑。
猴子肝脏那些他也要了一些入药,一路上能入药的,他全都搜集入药预防以后备用。
“不去,随她们吵,估计憋了一路了,吵完再说。”
以前在村里大家也是会因为你拔了我家一根菜,我喝了你家一碗水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吵来吵去,大家都吵习惯了,这么久没人吵架都不像陈家村了。
不吵的太过分她也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