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大家对这老婆子也是服了。
吃毒芹中毒的村民不在少数,看大家走路慢吞吞陈念也没急着催促。
她先在前面,走得快甩下村民老远。
山上的树叶不断枯萎变黄或者变红,展现出其他色彩。
高大碧绿的松树在这一片中尤其显眼。
“福银,你瞧瞧那!”
怕自己看不真切,冲着身后高个子陈福银挥手喊了一声。
陈福银哎了一声快步上前,背影遮挡住陈念视线。
也不知道这陈家三兄弟咋长得,吃不饱穿不暖还一个比一个高,是陈家村独特风景线。
陈福金比自己高上一个头,陈福银比自家大哥还高。
原身估计都有一米七几,可想这陈福金三兄弟起码一米九往上。
陈福银掰开遮挡在脑袋上的树枝,揉揉眼,看着绿绿的他看不清是啥。
他手长腿长跑得快,长颈鹿一样嗖的窜过去跑到那边冲着陈念他们挥手。
怕大家听不见看不清,抓了地上东西跑过来。
捏着这黄黄的松塔,陈念确认自己果然没看错。
漫山遍野中的一点绿,这绿正是一年常青的松树,
掰开松塔露出里头一小颗一小颗的松子,抿了下带着甜味涩涩的。
陈念大手一挥全村人歇息,打算带上趁手工具打松塔。
发现食物,昨天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个咋吃啊?”
有人抛出疑问,平日里山上也会看到这些东西,她们嫌麻烦压根都没考虑过这问题。
“炒着吃,当零嘴吧,现在情况不允许,不然卖到大户人家准能换钱。”
村民们也不嫌弃,村长说了能吃那就能吃。
收拾好铁锨,家里小布袋,昨晚不舒服的人在原地歇息,留下几个人在原地盯着预防野兽出没,陈家村男女老少再次直奔松树林。
这片松树林起码有十来亩,粗略估计这松树起码好几百棵。
小孩坐在大人肩头用棍子,树枝敲松树。
偶尔还会有一两只小松鼠从松树上窜下来,小眼睛恐惧看着这些可怕的两脚兽,一溜烟跑的没影。
大家也顾不上去抓这些松鼠,有那时间多打点松塔。
松塔打下来装满兜送回村里歇脚地方,行动不便的老头帮着打松塔剥松塔。
王老婆子留在家歇息,送过来的松塔她剥了些递给乖孙和自己。
吃了一口呸呸吐出来,手拍拍。
这玩意炒熟真的好吃嘛?壳也忒硬了吧。
她眼珠子一转看剥出来的松子想着这玩意是不是和栗子差不多,喊儿媳妇过来烧水煮松子吃。
陈念举着竹竿伸着脖子也在敲松塔,力气太大,敲坏了哗哗哗掉落一地松子。
“怪可惜的。”
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自己,朝着另一棵树走去。
一时间松树林里刷刷刷都是拍松树的声音。
运回去的松塔堆的小山那么高。
“村长,这玩意看着不顶饿,摘着干啥?”
还费那功夫的。
这一句话没人说。
谁说不顶饿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松子含有大量的不饱和脂肪酸,这玩意吃多了撑肚子还能练出油!
润肠通便,提神醒脑,美容养颜,提高免疫力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扒出来的松子仁粒粒饱满,外皮薄薄一片,大家手上都扒黑了。
“给你试试,瞧着。”
陈念借了小石磨,磨了好大一会功夫,慢慢的黄黄的油脂从石磨里摸出来。
众人眼睛一亮,真稀奇。
山上抓的野猪肉,炼出来的猪油家家户户不够分,这松子的出现解决了大家分有问题。
郑玲按照陈念的吩咐,清洗干净煸炒,不一会儿松子炒的发黄开口,香味四溢,炒完的松子味道更香。
家里的孩子和大人每人都尝了些也顺便给看热闹的村长他们尝尝。
“好,好,真甜,真脆。”
生的松子带涩味,炒熟的一除了清香还有种饱腹感。
其他人家舍得放油炒的直接用油炒,舍不得用油炒的水煮。
大家脸上洋溢着笑容,这玩意好是好就是费功夫啊。
村里合计下采下来的松子起码有两千斤,每家每户分到手都有一百来斤,这个不占地方,大锅炒了好几锅,炒熟了装在布袋。
每家每户第二天赶路的时候,兜里都塞着一把松子,饿的时候来上两颗。
陈念偷偷用家里的这些松子去了空间新分的那个超市兑了一堆松子糖松子糕,顺道瞧瞧给方儒安尝了点,二人笑的见牙不见眼。
“福银呐!”
陈福金伤势没好,探路这种活交给了陈福银。
这天陈念想起松子都有那板栗是不是也有可能会有,于是把陈福银喊过来叮嘱一番。
陈福银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好好寻找。”
可一连几天下来,一无所获,有时候陈念发现东西指给陈福银看,他才发现。
看他的眼睛,陈念心里嘀咕这小子不会是近视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