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趴着睡正香的不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雪狼和它的小伙伴?
它们身上斑斑驳驳的血迹,吸引了地上的一堆蚂蚁,纷纷往这些狼身上爬,看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陈念只恨自己视力太好看到这一幕。
回头趁其余人没跟上,用地上树叶把它们身上蚂蚁清理干净,果断把这些狼族小分队收进空间。
摊开手中的指南针,不远处微弱的小红点闪烁。
“跟上来,别掉队。”
陈念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空旷的林子里有回音很快吞没。
眼睛看不清,他们这伙子后来进来的人完全靠声音确定方位。
板车轰隆隆碾过地面,落叶碎成一团渣渣。
走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指南针上最近的小红点越来越亮,一抬眼看到地上躺着一大群人还有他们的行李。
“我看到村里人了,你们抓紧些。”
陈念喊了一声,地上仰躺着的人,行李挂在肩头打着鼾,面部表情柔和,时不时还砸吧着嘴,她上前摸了下鼻息确认真的是睡着而非其他,这一幕当真稀奇。
牛和山羊或趴或跪,进入沉沉梦乡。
后头赶上来的人推了推睡着的人。
“柱子醒醒。”
“喂,栓子,醒醒。”
昏睡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念和方银楠他们把昏睡的人行李全都挪到板车上,至于牛羊,嗯,实在是太沉了,等最后再说。
板车吱吱呀呀,每个人身后板车满满当当,呼哧呼哧喘着气回到迷雾外。
“累死了要,真沉。”
方银楠他们出来后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喝水的喝水,抹汗的抹汗,肩膀因拽板车磨得通红。
推出来这些人,方儒安灌了些汤药很快苏醒。
迷迷瞪瞪的他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何事。
“天,咋黑了?我这是在哪?”
经过解释,这些苏醒的人简直不可思议,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到这稀奇事。
苏醒的人方儒安检查过,身体并无大碍。
“喝点水吃点东西,和我回去搬东西。”
陈念生无可恋,这一趟趟可真累啊。
等来回走了两趟,陈念真的受不了了,搬不完真的搬不完。
她用绳子绑在树上,村民依靠这些标记,蒙着面摸索回去搬自家东西。
看村民来回两趟挺正常的,天色不早,她干脆睡觉了。
一觉睡到天亮,这林子里还是一层薄雾,风一吹还往他们所在方向吹来,依稀能看见人影,最后一波人总算把他们的牛羊搬了出来。
“这地方有些古怪,你们是先离开这,还是睡一觉起来加紧赶路?”
征求村民们的意见,大家伙决定还是先赶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雾感觉朝着咱们这边飘来,赶紧离开这吧。”
他们才不想刚离开又因为这雾倒下一片,至于林子里其他生物,陈念能收的就收回空间,救兽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大家伙边走还边讨论,那林子的古怪之处,原理啥的他们说不清,总结就是擅闯山林禁地,至于逃出来是山神老爷看他们没做过坏事,放了他们一把。
一路上众人神神叨叨,陈念打着哈欠,这科学原理她也不知道。
那母羊无碍后,方满琴醒了又开始哭,王莲可烦死了,骂了几句。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再哭把你丢下去喂狼。”
狼感觉有被冒犯到。
陈念实在看不过去:“你照顾好自己,孩子给我吧。”
她力气大,抱一个小娃娃不在话下。
这几天功夫方满琴长了一点点,脸上不再皱巴巴,黄黄的皮肤稍稍退了一丢丢,相信不到一个月就能成为白白嫩嫩小姑娘。
王老婆子头上绑着布走过来。
她那天在迷雾森林里本来和家里人一起走,后来和人家唠嗑唠没跟着家里人一起走,太兴奋扯下面罩,躺着的时候脑袋磕在石头上当场头破血流,后来找到她的时候险些脑袋流干。
“亲家。”
王老婆子难得嘿嘿冲着陈念笑着,那副模样就和平时村里人一样,完全忘记了和方家的不愉快。
陈念看她冲过来挽着自己手臂,一把将手臂从她手里拽过来。
“有事说事,别靠我这么近,咱们不熟。”
“亲家,你瞧你说得这是啥话,咱们可是亲家。”
呸,三天两头在背后说我坏话当我不知道呢。
陈念也不和她一般见识。
“有话说话,别凑我这么近。”
嘴巴那么臭险些把人送走。
“嘿嘿,亲家,那我不客气,说啦,是这样。”
“嗯。你说。”
陈念倒想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亲家,我额头这么大的包你看到没。”
陈念点点头,包是有些大,还轻微渗血,只听说严重这会子一瞧是真的挺严重。
“我听说羊奶是好东西,能不能给我点羊奶,那玩意敷在头上,我的伤能好得快些,不行,我喝也成。”
她想着想着不由舔舔嘴唇,羊奶再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