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夸你们男人牛掰呗,这路上这么艰辛还惦记喂饱兜里二两肉。”
村里这么多人几乎是天天在一起吃饭睡觉,饭都吃不饱,也没洗过几次澡,身上一搓一身泥,臭死个人都下得去嘴那啥,真服了。
方儒安原先村里最俊书生,这一路奔波胡须都没时间剃,一整个糙汉形象她都不想多看两眼,更别提亲。
肯定是她老了。
“我有次采药见到他们钻小树林,那个,生子他娘放的风。”
陈念雷得说不出话,这布家为了生娃真拼。
现代野战是为了情趣,车震蓬震,这野外蚊虫蛇蚁滚地上打架怎么的下去的,都是为了生儿育女的执念。
“你每次睡觉太死,咱家那动静也不少。”
方儒安额头不禁冒出细汗,耳根也不自觉发红。
一本正经谈着这种黄色事情,果真也就他们这种中年夫妻了。
“那你呢?”
陈念有些好奇,莫非男人都是偶尔有那种旖旎小心思。
“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又不是喜欢你的身体。”
方儒安理直气壮。
再说了哪家媳妇睡觉要么抱个杀猪刀要么抱着弓箭的,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生子家的小秘密村里都心照不宣,生子娘做得实在是太显眼,这还没显怀,一会冷着一会怕饿着,瓷娃娃一般护着,家里所有事情都是小闺女和她自己做或者男人儿子做,儿媳妇连个包袱都不用拿。
小媳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婆婆夸张,红着脸说没事她可以拿。
“我告诉你,你不懂,听娘的没错。”
人就是靠对比,原先王莲觉得自己怀孕的时候婆婆对自己不错,如今这么一对比,她觉得生子娘当真绝世好婆婆。
王老婆子听了这话不以为意。
“你要是结婚那么多年不生,难得怀了自然当宝贝供着,不过也要看能不能生下来,这路上事情多着呢,我还不信能一直啥都不干?哪那么精贵。”
乡下人家命贱,有些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的呢。
王莲也就小声抱怨,一听她老娘的话吓得连忙捂住她嘴。
“娘,你可小点声吧,被听到了人家不得和你拼命,小心我婆婆又揍你。”
二人鬼鬼祟祟看着陈念,见她没看自己也不敢再背后乱蛐蛐人。
陈念穿在里头的袜子脚尖磨出一个大洞,搁平日里她都是直接丢的,这一路上可能日子太艰辛,她养成艰苦朴素的作风,今天她打算把自己这双袜子缝缝。
家里袜子材质和她脚上穿的不一样,她没敢拿给郑玲,问她要了针线。
“娘,要不我帮你缝吧?”
婆婆的手,她真怕把绣花针掰断了。
陈念摆摆手,那哪能,她总该试试吧,昏暗的光线下她穿针穿了半天才穿上。
这身体才四十就老眼昏花了,该死的贼老天。
陈念穿上针线打算缝,没想到力气太大,绣花针真的掰断了。
拿着断掉的绣花针,她去空间里换了个类似的。
怕再次掰断,她看到小猴,冲它勾勾手。
小猴后背一凉。
“你们猴子抓虱子最厉害,这个穿针引线练练是不是也成?”
越想越觉得不错,能者多劳,反正这些小家伙整天也没啥事,有点无聊。
陈念教小猴如何穿针,如何缝补衣服,可她自己都不熟练,想到自家丈夫那针线一流。
昏暗的烛光下,斯文儒雅的男人耐心教一只猴子如何缝衣服,怎样缝得好看。
小猴抓耳挠腮,猴毛都紧张湿了,小猴内心狂叫,难死猴了。
陈念温柔的摸摸小猴毛茸茸的小脑袋pua
“你是世上最聪明的猴,你想你会了这些以后,你以后遇到其他猴可以吹嘘一番,你既会蒸馒头,又会缝衣服。以后你会的更多,就差开口说话了,你是一只高级猴。”
方儒安在一旁淡定听着妻子忽悠小猴,半天缝好了陈念的臭袜子,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袜子传来的酸臭味。
陈念有些不好意思:“一路上也没洗脚,不好意思。”
她自己拿都嫌弃,别提像这样一本正经缝,有时候看不清还举得高高的在光线下缝。
“小猴,你要学会照顾自己,这样待会我教你如何洗袜子,以后你就可以学着洗衣服了。”
小猴无能狂怒,为何全是它。
“不行,咋能全让咱小猴干,要公平,这样,你待会教小环他们洗。”
一刻钟后,狭小的帐篷里挤满了动物,方儒安看看这情况,摇摇头。
“小猴学会了教它们吧,雪狼你是对我有意见,你那轻蔑的眼神是啥意思?我供你吃供你喝干点活咋了?”
雪狼…
它天生就是这种藐视众生的眼神也有错?这叫威严。
雪狼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着不那么蔑视众生,陈念得意的扬扬下巴,就是得这样。
“给我洗衣服不准伸爪子,挠坏了不准吃饭。”
“小猴,你过来我教你如何按摩,以后你也可以给主人按摩了,也可以教教别的兽。”
陈念听了忍不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