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娘一听这话想起旧事,余光瞄到这男人那处,一招下河捞鱼,狠狠一掐。
那男人嗷的一声杀猪般惨叫响彻云霄,蹲下身子缩成一团。
老婆子抄起擀面杖往男人身上砸。
“还敢用石头抵着老娘,打的清了,打死你,打死你。”
擀面杖雨点般披头盖脸一顿砸。
火把掉地上看不清,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乱砸,那可怜的男人还没等陈念她们收拾疼得哎呦哎哟在地上打转。
其他的男人们也彻底吓懵,护住那处瑟瑟发抖,这是一群怎样凶悍的女人。
“呸。”
啐了一口地上的男人。
陈念上前踹踹这疼得死去活来的人:“就这还打劫。”
“甭管他们了,挖好坑咱们走吧!”
那几个男人还在哎呦哎呦。
“咋不走指望挖坑也帮你们埋了?”
那些个男人吓得滚屁尿流。
不远处的流民看陈念她们这些人视线扫向自己,吓得一个激灵,跑的飞快,离她们更远生怕看到自己。
挖好坑,竖块板子算是葬了那可怜人。
陈念她们借着火把的光亮往迷山村走去。
星星朦朦胧胧躲在云层里,月亮也是小小的月牙藏在云后,风吹得刚才身上的汗,后背一阵凉嗖嗖,衣服湿湿贴在身上难受的很。
路上除了她们几人脚踩树枝偶尔的沙沙声,其他啥声音都没有。
一路上也有看到其他流民,倚靠在火堆前眯着眼睛睡觉,听到她们走路声也只掀掀眼皮,一无所有的他们除了一条命也没啥值钱的东西。
也有些流民还有些吃的,听到动静小包袱往怀里藏了藏。
陈念她们一心赶路,一阵风一样走过只留一地尘土,也没心思去观察这些人。
走了一个时辰歇了半炷香时间继续走。
“她姑啊,还有多远啊!”
谢金花扶着老腰哼哧哼哧喘着气,其他人也是,身上的包袱咋感觉越来越沉。
前方一点光都没有,夜静悄悄,两旁杂草丛生,鼻子冻得通红能闻到的也就这点子土腥气。
陈念想着大晚上走路应该不至于迷路吧,她记得迷山村很好找,一直走一直走第一个村子就是。
迷城这一路过来都是空地,庄稼早就收割,还剩的也被路过的流民嚯嚯,能看到的除了土就是石头。
她们打着火把照着前方,走了一个时辰后实在是困得慌。
“你们坚持,我好像看到了,你们瞧前面那一长摞是不是咱们陈家村的。”
陈念指着前方貌似还真有黑压压的小土包。
不远处借着火光也能依稀看见房屋轮廓,正是迷山村。
“谁?”
警觉的陈家村守夜汉子大吼一声,一阵骚动。
“老大,是我!”
陈念听这声音很像自己大儿子,喊了一声。
“阿娘!”
方银楠听到这声音激动的走过来,后面还有几人听到声音也过来。
“好了,好了,累死了,先睡觉,明天说。”
陈念有些困,不想再同村里人客套,娘子军其他人干了一天活加上打架早就筋疲力尽,恨不得倒头就睡。
天亮后,陈家村人一脸激动围着陈家村娘子军叽叽喳喳。
谢金花和村长媳妇等人被围在中间讲着这两天光荣事迹,甚至平时不受欢迎的王虎媳妇旁边都围着一大帮子人。
陈念醒了以后,村里和家里其他人也顾不得围谢金花纷纷围在她身边,他们只想看看之前说的那个钱。
她不是个擅长管理钱财的人,到手的钱交给村里会计张夫子。
“村长,我们几个族老商议过赚的这钱要上交一小部分到村里。”
陈念点点头对此没意见,公平公正。
她们是出去赚钱没错可她们不在村里,她们的活也是村里人帮忙分担,家人也是村里人帮忙照应。
如今的陈家村是一个大家族没分家之前家里赚的钱大部分都交给家里大家长。
“上交多少?”
“一半!”
陈念一听这话倒抽口气,好狠,自己赚的一两相当于要上交500文。
娘子军其他人也是一听100文要上交50文,三天上交150文。
嘴替王老婆子不乐意了:“这也太狠了吧?那岂不是相当于村里白得这50文,村里又没做啥。”
“咋滴,你这上交的50文到最后不还是花你们头上?盖房播种,这钱不交天上掉下来吗?”
老村长对此一点都不心虚,各样都要花钱,不抠点钱从哪里来,村里以后有机会肯定还要建祠堂,这那平时不抠点钱从哪来。
陈念只能想着以后多赚钱了,她家那么多人,看着赚一两是多可落到每个人头上就不多了。
钱分下去后,那几户扣除给值夜汉子的也能拿到三四十文钱,她们也还是很激动,三天赚了平时一个月的。
陈念没啥感受,倒是孙雅找到她钱主动上交。
“你这也不用全给我,你自己赚的钱自己收着。”
孙雅不像老大家和老二家的出去旁人帮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