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杏花姐想让你陪她一起回去,她怕金花婶打她。”
陈念听了有些无语。
这么简单的事情咋就说不出口,她又不是洪水猛兽。
穿好衣裳,跟在两个小丫头身后。
方银菊还给姐妹俩做加油的手势。
谢金花看到闺女回来,没好气的瞥了眼骂了句:“还知道回来,干脆死外头得了。”
回想自己说的话不吉利,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也没继续说其他,冲着陈念道了声谢。
“金花,你别打孩子,这么大姑娘有话好好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姑娘家家的也没脸。”
谢金花面色讪讪点点头,还是瞪了一眼两个闺女。
陈念回去的时候,方银菊还站在门口等着她,看到自家老娘过来,上前一把搂住她撒娇。
“多大姑娘了还撒娇,快回去睡觉,别冻着。”
“娘,你真好。现在不打我也不怕我。”
方银菊一脸孺慕搂着陈念手臂。
陈念点点听到鼻子,笑骂:“你再不乖乖睡觉我就真打人了。”
谢金花母女几人发生啥事,她也没问,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月明星稀,一夜好梦。
天亮后,匆匆吃完饭继续赶路。
穿过一片林子,这林子高高的白桦树立在两旁,中间一条小路,粗壮的树干露出白白的一层皮,甭说动物连流民都一个不见。
地上雪化成冰,陈家村人不敢走太快,平底鞋为了保暖外面还套着一层草鞋在冰上行走,湿了稍稍快些就能滑倒。
走至晌午,太阳在头顶,照得人暖洋洋的,偶尔风吹过,光秃秃的白桦林掉下来一两根树枝打破这片宁静。
从前天到现在除了见那几个奇奇怪怪的人,啥都没见。
白雪皑皑的地上两行雪橇印伸向尽头。
“姑奶,前面发现人家。”
探路的陈福金兴冲冲的跑过来。
萎靡不振的陈家村人听了这消息精神一振,拉着他七嘴八舌。
“福金,有几户?”
“福金看到人没?”
“那些人长啥样啊?”
陈福金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烦的不行,一溜烟跑前面。
“哎,你这孩子咋跑了。”
“跑慢些,别摔着。”
村民们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小声嘟囔。
人有时候不经念叨,刚提醒陈福金跑慢些,下一秒高高个子甩飞出去,转了一圈抱住树才避免四脚朝天。
陈家村人见了这一幕哈哈大笑,惊动了冬眠的鸟。
一时间吵的陈念脑壳子嗡嗡的。
“别吵了,走快些到前面就知道。”
前方不远处的有人警觉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往自己村子的方向过来。
喊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嘹亮的哨子声穿破云层。
随即汪汪汪的狗叫声由远及近,一群汪汪队冲过来。
陈家村汉子们见这架势纷纷扛起武器做进攻姿势。
“注意别伤着这些狗。”
这些狗过来是阻止他们前进,到面前也只一个劲冲着他们叫并未上前撕咬。
陈家村的队伍在陈念的命令下停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又冲过来几条狗,这几条狗后面拉着一个车子,车子上载着一个老头。
“咦,这人身上穿着鱼皮。”
站在前面的王莲看这人身上的鱼皮舔了舔嘴唇,鱼皮穿身上,这鱼也忒大了吧?
狗的叫声太大吓着小家伙。
方满琴和任逢安两个小团子嗷的大哭起来,王莲和方银梅连忙把两个小祖宗搂在怀里,其他孩子也害怕的攥住大人的衣角。
这狗实在凶悍的很,比村子里的狗叫唤的还凶。
那人是个老人,头发花白,脸红红的,身材瘦削,一脸凶相,还有几道疤痕。
他叽里咕噜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陈家村众人面面相觑。
陈家村比较有学问,也最没攻击性的方秀才上前冲着那个老人斯斯文文行了一礼。
“咦,方秀才咋也叽里咕噜,说啥?”
“娘,爹在说啥?”
儿子和儿媳妇全都睁着大眼睛问陈念。
陈念尴尬一笑她也不知道在说啥。
众人见陈念也不懂纷纷跑去问最有学问的张夫子,方秀才是张夫子的学生,这些肯定是夫子教的。
张夫子被人围着,尴尬的摆摆手:“儒安说的这些我也不懂,惭愧惭愧。”
方银灿和云深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好厉害啊。
那老人原先表情不善,说了两三句话后缓和许多也没有用恶意的眼神看着他们,一阵口哨吹起那些围着陈家村叫的狗全都停住叫声。
几辆狗驾着的雪橇也慢慢靠近,这次雪橇上是好几个青壮年男人。
“这个村真奇怪,凡事一个老头冲在前头,后生跟在后头。”
陈家村可是尊老爱幼老村子,老人冲在前头那是不孝。
明目张胆的议论对面一个年轻人哈哈大笑。
“咦,他是听得懂咱们说话吗?”
“我还以为他们听不懂咱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