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这祭台平日如何启动?”
陈念压低声音道。
“平时得要十几个抬才会抬起来,否则会发出轰隆隆声音。那群人是从咱们村卞芊芊那告诉他们的,卞芊芊那个坏女人现在还是他们老大的女人。”
葛虎上前要推那机关压根推不动。
陈念使了个眼色给方银楠还有金亮几人。
黑夜中祭坛缓缓转动,葛虎张大嘴巴,不可置信。
“陈婶子力气真大。”
“葛兄弟,我娘厉害着呢。”
方银楠的彩虹屁虽迟已到。
祭台已开,并未惊动旁边房子里的人,没有人出来仍然全都呼呼大睡。
祭台下有个通道,怕有闪失葛虎在前面领路陈家村其他人在后头跟着。
陈念怕有埋伏等在外面。
过了一会儿,方银楠和葛虎等人脸色古怪爬上来。
“娘你下去看看吧!我们这些大男人不太适合下去。”
陈念嗯了一声拿着火把往下走,狭小的通道只容一人经过。
等到了下面面对一双双眼睛,她不由得暗骂一句畜生。
画面凄惨,她无法用言语形容。
一位女子坐在她们中间,应该就是葛虎口中的萨满。
她威严充满伤疤的脸上,狰狞可怖,眼神倔强,徐徐开口声音清冷。
“谢恩人搭救!”
她操着官话,给陈念跪拜行了一礼。
在其他村人搀扶下,踉踉跄跄走出这所困顿她们半个月的牢笼。
黑夜中她们没有获得新生后的欢呼,脸上麻木,留给陈念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至于后续,陈念没有参与,解救了萨满一行人她领着人回到了陈家村篝火旁。
陈家村人今夜用比平时多百倍的警惕值夜,生怕再次有人偷袭。
一夜好梦,陈念是被人叫醒的。
叫醒她的是谢金花嚷嚷着喊她一起去凑热闹。
陈念打着哈欠冷水洗了把脸,冷水拍在脸上冻得她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不少。
除了做饭和看行李的几人,陈家村男女老少能去凑热闹的全去凑热闹。
“怎么大清早全跑了,不怕有人偷东西?”
一堆破铜烂铁也是值点钱的。
昨晚给那伙贼人烤火的火堆早已熄灭,绑成粽子的几人全都不见。
”人呢?”
陈念朝着火堆的方向努努嘴,那里空无一人。
谢金花也顾不得解释拉着她就要去凑热闹。
昨夜祭祀的那个祭台上面,获救的那位女萨满围着这伙人跳萨满舞,在陈家村人看来就是跳大神。
女萨满嘴中喃喃也不知道说什么,看到陈念他们过来行了一礼。
陈念只观礼不发言,默默看着。
葛虎嘴中的那个叫卞芊芊的女子,为了当萨满不惜背叛村里人当着众人的面扒去衣服执行石刑。
这种似乎是他们独创的,赤裸着身体,浑身上下用石头划破,直至血流尽。
等看到要扒衣服,陈念皱着眉,训斥凑热闹的妇人赶紧带孩子们回去,这么血腥的一面,小孩子看了要做噩梦。影响不好。
至于那伙贼人男子,等扒光露出不该看的东西,陈念果断转身领着大姑娘小媳妇赶紧离开,当然除去脸厚如城墙的妇人例如放飞自我的谢金花和王老婆子去观礼。
惨叫声从身后响起惊起林中的鸟。
王老婆子和谢金花等人回来讲的那叫唾沫横飞。
“哎呦,幸亏你们没去看,比那浸猪笼的还夸张。”
有些好奇的围着几人问。
“男的阉割,惨叫就是因为那,活该,那女的也是惨,不过也是活该。
昨晚的那一幕陈念和女萨满保证会守口如瓶,所以村里人并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得罪村里人。只以为和贼人是一伙的。
根据他们葬礼习俗,分为树葬风葬土葬,至于这伙贼人听说骨头都喂了狗,狗都嫌弃,索性丢入荒郊野外。
“行了,金花,别讲了,恶心的饭都吃不下了。”
谢金花看陈念不想听,拉着其他八卦的人去其他地方嘀咕。
赫哲族有夏捕鱼作粮,冬捕貂易活的习俗,少数人家会种植。
陈念他们正在吃早饭,葛虎跑了过来说村里想中午请大家伙吃饭。
“葛虎,你们吃啥?”
陈家村人还要赶路,又有些舍不得这顿饭,一个个眼巴巴盯着陈念。
“吃完饭再走。”
陈家村人听了一阵欢呼。
那样就可以多吃一顿饭少走一段路,想想都美。
留在村里,好奇的村里人也跟着葛虎他们体验一把,狗拉雪橇,昨日宁静的村子今天充满欢声笑语。
早晨那些人的尸体早就被挪到其他地方,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听说挂在村外陈家村过来的地方风干,震慑其他妄图起歹心的人。
这些受苦受难的人脸上难得有一丝动容。
那位表情严肃看起来像老头的老人,脸上也绽放一丝笑意。
午饭,赫哲族人领着陈家村人体验一把当地风俗。
河里捞出好几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