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这片土地白雪皑皑,两旁高耸的红豆杉和松树上面也是厚厚的一层积雪。
入目是一块平原,平的什么都看不见。
村子里烧饭,水蒸气迷雾般徐徐飘到空中,冷得哈出来的气过了一会都成小冰晶。
这个年代没有水污染的问题,陈家村因不需要储水车上的包袱轻了很多,渴了路边树上的雪水融化过滤后煮饭,雪水干净的甚至不需要重新过滤。
转了一圈,周围除了树还是树,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村里炊烟烧的老高,还冲她挥挥手,一无所获的陈念只能回去乖乖吃饭。
吃完饭一把雪水在碗里冲刷下碗就这么清洗干净,装好继续启辰。
老人和孩子都坐在车上,牛和骡子还有羊牵着她们,晃晃悠悠走下远方,地上只留下一条很深的印记。
“村长,前面发现一条好大的河,咱们要在河边歇息嘛?”
临近傍晚的时候,探路小分队兴高采烈的回来。
看到河有啥好激动的?
陈念一头雾水。
“看到河,咱们是不是可以去捉鱼?那赫哲人她们捉的鱼好大一条。”
一头大马哈鱼,成熟的约有一米6重达45公斤,村民们想想就激动,眼睛亮晶晶瞅着她。
陈念点点头,陈家村用最快的脚步赶到河边。
“天哪,这上面是冰吗?”
放下包袱,王莲等人一溜烟小跑到河边。
河面上结了一层冰,形成的冰柱有些都有孩子般高,手拉手试着踩了一脚,没想到人能站上面。
“娘,快来看啊!我都能站在这河面上。”
方家兄弟几个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湖,哇哇大叫,兴奋的跑过去站上面,没想到这冰面厚度能容纳成人重量。
小孩子也张大嘴巴跑到河边。
平时的水面,撒上渔网一捞,这些鱼就如囊中取物,看着厚厚的冰面众人犯难。
“拿出葛虎他们送的冰镩子,先凿个洞。”
陈念一挥手,陈家村人脸上洋溢着笑,小心翼翼取出葛虎他们送的冰镩子。
十几斤重的冰镩子和铁锨类似,它的头子锋利无比,平时当防身工具也能使。
几个人腰上绑着绳子,扛着这个冰镩子走到离岸边十几米远距离,穿的鞋打滑还摔了一脚,冰镩子砸在地面上,发出闷闷一声,冰面丝毫不受影响。
众人松口气,扶起冰镩子总算到了。
几人手握在一起扶着冰镩子,喊着号子,一起用力往下锥。
冰面跐溜打滑,第一次使用这玩意大家还不适应,冰镩子在冰面上发出一阵穿透耳膜的刺音。
小娃子们捂住耳朵,妇人捂住眼睛生怕看到汉子们掉落冰面的尴尬场面。
一切正常,冰面一点影响都没有。
方银楠擦擦额头的汗,尴尬一笑。
“咱们用力,我喊号子,咱们用力。”
“1,2,3用力!”
嘿呦嘿呦口号声在空旷的冰面上空回荡。
小小冰面挠痒痒一般,只破出一个小口子。
陈念也想试一下这个冰镩子,腰上绑着绳子要去帮忙。
踩在冰面上,稳如平地,大自然真是神奇,这么厚的冰面可想而知。
寒气似乎隔着冰面嗖嗖往上冒,穿着草鞋跐溜打滑。
她索性脱下,露出里面黑面布鞋,这双布鞋带夹棉,底子还有防滑纹,还挺适合冰面行走。
“老大媳妇,村长这新鞋是你做的吗?看着还是崭新的嘞。”
郑玲红着脸尴尬解释。
她们的黑面布鞋早就穿脏成为灰色。
村里妇人对谁谁谁的穿着,保持较高敏锐度,陈念听了她们的议论声都一阵无语。
等陈念靠近村民,大家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接过别人递来的冰镩子,冰冷的冰镩子早就被大家捂热。
她握住冰镩子钻木头一般找准一个地方,用力磨啊磨啊磨,就在大家以为这样没用的时候,咔嚓一声,冰面发出巨响。
吓得旁边人都退后几步,待确认这冰不会轻易碎裂大家才安下心。
这冰面厚度超出他们这些半个南方人的想象,也不怪他们如此。
冰面磨的钻出火星子,陈念磨了一会累了换上其他人。
冰镩子钻进冰面拔出来都费劲,冰面总算松动,带上锤子的,也在冰面上捶。
“这冰真和石头一样硬。”
敲开后,扒拉旁边那些碎冰,方银楠举起一小块冲着陈念傻笑,简直没眼看。
一炷香的时间敲敲打打,敲出一个小窟窿。
看着这碗口大小的窟窿,村民们陷入沉思。
他们吃惊于这冰层厚度,继续敲敲打打,总算敲出一个约莫1立方左右的冰窟窿。
冰层能有三四十分。
从兜里掏出渔网,汉子们围成一圈紧闭呼吸,不敢说话生怕惊动下面的鱼。
岸上的人等的不耐烦,大声吆喝。
“咋样了,凿出洞没啊?”
“是呀,不会没吃饱饭没力气吧!”
“再弄不开洞,天都要黑了。”
“你们围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