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和方银楠背起粮食回去,一回去村里人听说他们买了粮食全围了上来。
“进屋,进屋,外面有风。”
陈念可不想一打开麻袋,风吹走粮食,到了帘子里借着亮光村里人看着雪城特产的粮食。
许久未见这些米面,她们眼眶发热,虔诚恭敬,生怕洒漏出来,此刻她们眼中没有嫉妒只有对粮食深深的喜爱与怀念。
粮食是民之根本。
来了雪城,陈念发现这里的大米一年一熟,颗粒饱满,比陈家村以前地里成熟的梗米个头更大更圆润,放在鼻翼间,米香浓郁。
这些是今年新米而非陈米,陈米颜色要暗,微微发黄。
村里妇人爱不释手的摸着这白花花的大米,稀罕的不行。
摸了半天才恋恋不舍把大米放回去,她们买不起这么好的米。
陈念除了买了大米还买了些小米,玉米粉,种类齐全。
小米和玉米黄灿灿的也喜人的很。
外头传来喧闹声,卖芋头的那些汉子们回来。
他们笑盈盈的把今天收获卖回的铜钱交到家里的娘亲媳妇手里。
村里人张罗着也要去买粮食。
陈福金家正好也要买粮食,他带着老娘和村里人绕路去买粮食。
陈念和郑玲她们把粮食收好,嘱咐她晚上做些小米粥给大家养养胃,说完她躲回空间收拾今早战利品。
方儒安和三叔公陈木等人去了药房。
外头传来小孩子哭喊声和尖叫声,陈念在空间里也压根没听到。
士兵恶声恶气,有些不善,早晨刚被骂,这边要拾掇出来没想到黑压压的全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人,老人孩子啥都有。
不由分说上手丢陈家村人的行李,吓得孩子哇哇大叫。
平日里陈家村他们这些泥腿子最怕和这些人接触,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这会子家里人部分都出去买粮食搬运粮食,留下的都是些妇孺。
“你们,你们,干啥?凭啥搬我们东西。”
谢金花和闺女出去买粮,受了伤的陈保友在家陪着桂花几个小的,没想到自家行李被人丢了。
“为啥?你们是外地人吧?有你们这样的吗?你们知道你们呆的是啥地?摆着这些东西放这?”
那士兵皱着眉。
陈保友哪知道这些,村里人找的地,直接就过来了。
“昨天就看到你们这些人在这了,你们这些穷鬼舍不得花钱倒是会找地方?”
“你们这些乞丐应该和乞丐们打听打听哪里才是你们应该呆的地方,看到城外桥墩子没,那下面才是你们这些人归宿。”
一个士兵指着城门外,其他士兵扶腰哈哈大笑。
陈保友听了这话耳朵臊得慌,村民们也被数落的脸通红,
他们不是乞丐,他们……算了还不如乞丐,乞丐还有落脚点。
现在的他们就像借住在别人屋檐下被赶走的小狗。
“我们没有,没有不走,我们的人去买东西了,回来收拾就走。”
陈保友平时被自家媳妇骂习惯,啥话没听过,这些人说话难听,话糙理不糙,现在的他们穿的还不如乞丐呢。
对面的士兵看这些乡巴佬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心里头有一股怪异的感觉,他们被骂,这邪火看到比自己弱的就想发泄出去。
看这边吵的实在有些过火,昨天放陈念她们一行人进来的一个士兵忍不住帮着陈家村说话,还说了他们这行有两个秀才。
有些人对读书人充满恭敬,有些则嗤之以鼻。
“秀才又如何,不还是和泥腿子一起流落到咱们地界,混的还不如咱们这种大头兵。”
听了这话,陈家村人有些不高兴,秀才可是他们陈家村的脸面,你说我们这些泥腿子就罢了,说秀才公,那是不把陈家村放眼里,污蔑陈家村。
“你这年轻后生咋能这么说,咱们这样也不是自己愿意的,还不是老天爷不开恩,倭人打过来,如果咱们秀才公在咱们陈家村,县令大人都得…”
老村长气的上前理论,那士兵一看一个糟老头子,啰里吧嗦烦人的紧,一把将老村长推倒在地。
口头上说两句罢了,你动起手,陈家村人也不是吃素的。
陈家村汉子当场挥舞着拳头要找那汉子算账。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金扶起自家老爹,气血上涌,也记不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叮嘱挥舞着拳头要打那士兵。
那士兵一个转身,躲过陈金攻击还反踹他屁股一脚,陈金直接摔倒在地,还撞到腿受伤的陈保友。
其他士兵哈哈大笑。
陈金一个四五十岁都快当爷爷的人这样被人捉弄戏耍,气得脸红脖子粗,红着脸扶起陈保友。
“你们,你们,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村长气的手不住颤抖,眼睛一翻晕死过去,急得陈金一头汗。
陈保友看老村长都被这伙子人气晕了,推推小闺女:“桂花,快去找你姑。
老村长都被气晕了,村里其他汉子哪能由着外人欺负。
有血性的汉子们拿起家里的棍子那些要找这些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