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光亮,老头子迎面扑来,还没冲到陈念面前就被陈家村人按压克制住,刀也拿走。
老者被按压在地上,悲痛欲绝,天要亡他们一家啊!
陈念看按压在地的大爷还挣扎,眼神悲痛,眼角忍不住抽抽。
“快扶起大爷,作甚作甚?”
她挥挥手,村里人扶起老者。
俯视着老者,陈念一脸疑惑。
“大爷,您这把年纪了就别耍刀了,大晚上万一砍到人就不好了。”
掂量下大刀,这大爷身子骨真利索,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老者明显是个倔老头,仰着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架势。
“你们这些贼人,想杀我儿子逼我们拿出东西,休想。”
儿子,啥儿子?
陈念看了看老者又看看和老者面容相似被扭送的年轻人恍然大悟,指指同样一脸倔强的年轻人。
“这是你儿子?”
方银海和陈福金也看二人相似面庞。
“大爷,你这儿子要好好教育啊,大半夜翻邻居墙头,乡里乡亲的,咋能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老者听了这话一噎,他儿子才不是偷鸡摸狗,他儿子可是全村最正直的儿郎。
想来是误会了,陈家村还想同老者解释一番。
只听啪的一声全村各家各户灯全都大开,门也从里头打开,家家户户扛着镰刀锄头菜刀从里头冲出来,嘴里嚷嚷着:“老子和你们拼了,放开兵叔和大兵。”
陈家村被村里这几户人家团团围住,这个村子还挺团结。
老者看这些村里人全都跑出来救他们父子俩,激动的热泪盈眶,真是十里八村好乡邻。
陈念估计是误会了,和老者还有这些村里人解释一番。
雪山村村民狐疑的相互对视一眼,村中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方秀才和张夫子也上前解释。
村民们这才明白当真误会。
“不好意思,我们村这么些年,除了多年前来的一些军队路过这,还真没一下子路过这么多人,附近的村子遭受过山匪的袭击,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山匪。”
这些村里人嘴中所说的军队应该就是荒芜郡的那位。
雪山村村民同陈家村人寒暄一番,天气冷,闲聊一会儿回家歇息。
天亮后,雪山村村民出来扫雪的时候,陈家村已经开始排队打饭。
第一次看到这种排队打饭的场景,雪山村一脸羡慕,他们啥时候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雪山村是一个小村子,一个村才十来户人家,早些年户数多些后来都慢慢搬到雪城,留下这些稍稍穷些的。
村门口的地上堆满柴垛子,冬天天气冷进山寻不到食物,种地的庄稼一年到头收成不好,他们全靠打猎为生。
“老人家,那你们打猎的话,冬日还进山吗?山上是什么情形?”
老村长捧着碗一边吃饭一边同大兵老爹闲聊。
这么冷的天,暖烘烘的饭捧在手上,暖和的不行。
“山上冬天几乎没什么猎物,这雪山时不时发怒,前段时间发怒,雪城的那位小公子你们过来的时候听说没,一意孤行去山上打猎,山神发怒,人埋雪里,哎呦救下来的时候人事不知。”
大兵老爹一脸唏嘘,小小的娃子,那般年纪不在家好好享福,跑出来瞎折腾啥。
老村长听他提起小公子,腰板邦邦硬,人还是他们村救下来的呢。
“知道,那小公子苏醒啦,人还是咱们村救得呢,那位,就那位!”
老村长指着指导云深几个小娃子吟诗作赋的方秀才得意到。
“咱们村唯一的秀才,旁边那个小的,也是个秀才,逃难落到咱们村的,咱们村秀才如今可了不得。还会瞧病呢,医术比咱们村老大夫还要强!”
看到大兵爹眼睛里的羡慕,他一脸得意。
大兵爹听了还真是羡慕。
他们村这么些年一位秀才也没出过,郎中也没有,哎,要啥没啥,土匪来了都得骂句穷鬼。
村里难得热闹,没事干的村民们围着陈家村村民,听他们讲一路上过来的经历。
在一片哇声中,陈家村村民逐渐迷失自我,嘴角都咧到耳朵跟后。
雪山村村民不大建议陈家村这些外来不懂的村子这冰天雪地去翻山,极危险。
“救命啊,救命!”
微弱的求救声传来。
不远处跑来一个血人,浑身都是血,唬的还在八卦闲聊的村民们一跳。
“咋回事啊?”
热心的陈家村村民忙上前扶起这个血人,太可怕了吧浑身是血。
“老丈,这人是你们村里的吗?”
陈家村村民把这昏死的血人背在身上。
老丈一瞧:“快,快进屋,屋里有炕,老婆子快烧火。”
此人身上血淋淋,面容都被血浸透。
大兵娘烧了一锅开水,给这个昏死的人擦脸。
如此紧急时刻救人要紧,陈家村拿出一小块人参切一小块塞在这人嘴里。
“这,这是人参?”
大兵常年在山上走,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一个逃难的村子居然有人参如此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