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树露出全貌。
这是一棵松树，顶端还有一个被积雪压烂的鸟窝，鸟窝里一摊血是来不及逃脱的小鸟。
小鸟尸体早已僵硬，弱小的身体护住身下的蛋，有的蛋已经裂开，黏黏腻腻的蛋液粘在鸟身上结成小冰晶。
“这个给我家好不好？”
有的村民看到这死去的小鸟，咽咽口水还是进入五脏府比较划算。
方儒安看了下这鸟没啥大病，陈念点点头把这鸟一家给她。
后来跟过来的村民只感叹问的晚了。
树滚了一圈，地上洒落一地褐色松塔还有其他小野果，树中间有个小洞，村民掏空啥都没再发现。
“估计刚才的黑影是这树洞里的小松鼠，没死听到动静钻出来吓跑了。”
对陈念的解释，陈家村一致赞同。
山下的路边走边清，清差不多去吃饭换着清，等到傍晚往山下总算通出一条路。
陈家村牵着牛马缓缓往山下挪。
走着走着谢金花家那头被咬伤的马终究体力不支摇摇晃晃倒在地上，车上的人险些掉下来。
谢金花抱着她家的马哭了好一会儿，抹抹泪，总算松口杀了这匹马，马肉留给自家，分了一点点给村里。
桂花抱着马肉，眼角和嘴角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她的心好痛，可是她的嘴巴好馋，真的该死,她有罪。
谢金花看她这埋汰样气得脑门直突突，追着桂花骂了一通，桂花这才好受些，谢金花心里也舒服些。
青垭跟着方家人，和银菊一起照顾家里的孩子，她本就性格开朗很快和方银菊，兰花打成一片。
方家孩子多，青垭照顾孩子忙也慢慢忘记了奶奶离去的悲伤。
王莲趴在板车上，吃饭还是方银竹端过来，这可是她怀孕都没有的待遇，一不小心吃多了，想起来上茅房扯得伤口生疼。
这天晚上，陈家村这青垭指路下总算找到了进山以来的第一个山洞。
洞口风呼呼刮着，往里走暖和许多。
陈家村人歇息也不敢全部进洞里，守夜的人守在洞外，万一雪封住洞口还能抢救一下。
“咱们村以前也发生过雪大封洞口情形，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陈念睡前看这洞上一层积雪，总觉得不大保险。
她还是宁愿自己在外面搭个棚子。
陈家村商议后老弱病残进洞，身体强健的在外面搭棚子，最主要是这山洞容不下陈家村这么多人。
陈念想着总算可以和儿媳妇们分开睡，今晚她可以偷偷溜进空间开小灶，然而下一秒，青垭冒出来搂住她的胳膊嚷嚷着要和她一起睡。
小姑娘撒娇陈念实在不忍心拒绝，打了个棚子和青垭在外面睡。
“婶子，你和我娘一样，身材魁梧，肩膀一样的宽厚，我娘以前可厉害了。”
看着青垭这清瘦模样，陈念实在想不出她娘是啥模样，不过想想也是，旁人看到方银菊姐妹俩也不一定能猜到那么婀娜的她们有这么身材壮硕的娘。
半夜，陈念感觉听到刷刷刷的动静落在她们棚顶。
这白噪音听着还挺舒服，听着听着陈念推醒旁边的青垭。
青垭迷迷糊糊听这雪声揉揉眼。
“婶子，雪是不是积在棚顶，我和你一起出去清一下，不然明早要压塌了。”
风呼呼刮着，陈念和青垭出门，村中亮着篝火汉子看她们起来还问发生啥事。
“青垭说要清雪，不然棚子要压断。”
汉子们不以为意，一路上都是这么过来，他们的棚子结实的很呢。
不过身上太冷，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干点活暖和暖和。
扶着提子爬上棚顶用竹竿那些清扫棚顶的积雪。
今晚值夜的是方银竹。
他踩在梯子上扫雪，扫着扫帚，感觉有雪滑进自己衣领，他意识到不对劲，一抬头。
“哗”
山顶上掉下好大一块积雪，方银竹第一反应是往旁边跳。
“娘！”
他大叫一声。
陈念也抬头看到这一幕看儿子蹦下来，一把接住他。
惯性冲击二人踉跄着往后倒。
“娘没事吧？”
方银竹连忙把老娘扶起来。
陈念捂住老腰还成，有点疼，不过不碍事，摆摆手。
“娘没事！”
她捂住老腰，青垭喊了一声。
“婶子快躲开。”
说完，青垭扑倒她身上。
刚站起来的陈念再次被扑倒……
随即哗的一声巨大雪块砸下来。
陈家村人赶紧向后躲。
洞里的人也听到动静起身，然后陈家村洞里人和洞外人就这么华丽丽的看着洞口被上面的雪块一个个砸下来封住。
陈家村人面面相觑。
“村，村长，咋整，现在要救吗？”
陈念捂住腰，皱着眉。
“先后退别砸到人，等不落了再救人。”
方银竹和青垭搀扶着她到其他帐篷，离山洞近的几个帐篷人全都跑出来，一脸无措看着对方。
还好陈家村冬天冷没有脱衣服睡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