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川的机缘造化和天赋潜力都无可挑剔,得了真人传承之后更是如虎添翼,前阵子也是因为着急突破才迟迟没有现身,就在前两日他终于踏进那关,成功跻身大能行列,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超级强者了。
“得了吧,自己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你小子连绝顶大能都能镇压,我这次过去就是凑数儿的。”
叶九川腹诽,骂他不厚道,天赋这么变态的古往今来估计找不出第二个了。
“险胜罢了,他仗着黑灯老祖的肉身,实际上没有真正的绝顶大能的实力,你上你也行。”
张远鸣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
“都差不多,就那个意思!争来争去都是一家人,一切为了道宫啊。”
叶九川也嫌弃地直摇头,不想跟他扯,说完后转身往回走。
张远鸣会心一笑,随后冲天而起,一下子消失在虚空之中,这时候走到天柱的叶九川转过身来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徒然叹了口气。
在中州盛会开启之前,张远鸣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提升玄晶剑的品阶,它在极品灵器上已经停滞不前很长时间了,主要是没有适合的大量材料,有些东西他也舍不得喂给
它。
好在他脑海里已经有了方向——天承宗,是时候清算一个仇敌了,顺带提升一波玄晶剑的品阶,一箭双雕。
“铛铛铛!”
天承宗内,由一位老牌绝顶大能呕心沥血炼制出来的预警法器突然钟声大震,所有天承宗的弟子和长老陆续出关,心事重重地看着法钟的方向。
“发生什么事了,又有大敌来犯?”
“真当我天承宗好欺负么,一个个豺狼虎豹都想过来分一杯羹!”
“准备应战,恐怕有绝顶大能来犯!”
人心惶惶,天承宗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经历过那只石臂的灾祸之后,天承宗就开始一蹶不振了,不少弟子和长老都另投他处,剩下来的只有不到原先六成的人数,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慌张什么!大惊小怪,老祖尚在,岂容他人僭越?”
“都安分一点,法钟也有不少年头了,偶尔不准也很正常。”
一位大能出来稳固局面,不满地呵斥道。
他对法钟向来不太相信,比如先前忘川洞天来犯的时候法钟就没有给出预警,导致他们陷入被动,那一战损失了不少领地和资源,福地险些成了光杆司令,故而不少大能都质
疑法钟的效果,觉得它年久失修,已经不再那么准确了。
“陈樊何在?”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身影,若有若无的威压从天而降,让所有人为之色变。
“阁下找陈樊有何贵干?”
大能瞳孔微缩,神念探测过去竟深不见底。
“我来杀他。”
张远鸣弹出一指,将那位还在暗中传音的大能瞬间打入大地,压塌一片塔楼,烟尘四起。
“你放肆!”
那位大能迅速冲起,满脸怒色地劈出一刀,雄浑的刀光横扫数百里,天地亦为之一黯。
“你也想死吗?”
连天剑气纵横,砍瓜切菜般瞬间破开刀光俯冲而下。
大能神色大变,想都不想就展开自身法相来抵挡,然而一百七十丈的法天相地刚出来就被穿透了,化为无数碎片,身在其中的他大口吐血,惊恐地发现自己一条手臂不翼而飞。
“阁下息怒,陈樊是我宗弟子不错。”
一袭红色长衫身影现身,替大能抵消剩余的剑气,面色郑重地说道。
“是就对了,把他交出来。”
张远鸣面色如常地看着那位突然出现的老者,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他可以确定
他就是那位始作俑者——天承老祖。
天承老祖闻言迟疑了片刻,而后朝下方一抓,把一个锦衣青年抓了上来。
“老祖救我!”
青年惶恐,刚才还在闭关的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干的好事!”
“他就是陈樊,任由阁下处置。”
天承老祖冷哼说道,直接把陈樊交了出去。
“老祖且慢!”
“还请问阁下,不知我儿哪里得罪了您?”
又一位大能忍不住现身,正是陈樊之父陈登,他眉眼带有怒色,但很好地压制了下来,沉住气问道。
“还记得北海之眼么?当时你在那里围杀一个老者,他负伤而走,回去后没多久就身亡了。”
张远鸣每说一字,身上的杀意就强大一分,到后来几乎凝成实质,化为一把把杀剑悬在陈樊的头上。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去过北海,更没听过北海之眼,前辈怕是找错人了!”
回过神来的陈樊斩钉截铁地否定出声。
“死到临头还在信口开河,你以为你爹能救你?”
张远鸣冷笑起来,忽然当着天承老祖和陈登的面斩下他的右手。
陈登面色一沉,呼吸急促,差点忍不住出
手,但被天承老祖拉住了,用眼神暗示他最好明哲保身。
“我……我真的不知,前辈息怒!”
陈樊算是个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