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驸马远赴边关之时她毅然与驸马同行伤了太后的心,于是先帝下令安乐公主非召不得入盛京。
如今安乐公主的驸马成为定国公帐下的副将其能力和才敢皆被验证圣人初登基便下旨叫公主回宫,名义上是照料太后实则是把安乐公主和公主的儿子作为人质留在长安,公主即便再不情愿为了驸马和骨肉的安危她都要回来。
满秋觉得其实不过是因为驸马是她们定国公江家的副将,她父亲功高震主皇帝不得不忌惮,这才连累了安乐。安乐在太后身边,母女两个的关系也终于缓和不少,有时候安乐还会特意去探望太后,帮着满秋伺候自己母亲。
按礼制满秋和明澈需要为先帝守丧三年,在此期间宁亲王不得娶满秋。如今边关来犯明澈在外抗敌,满秋又在宫中侍奉太后,他二人也无暇顾及婚约,圣人对旁人戍守边关又诸多猜忌,所以一番通信往来,宁王上疏为表对先帝的追思决定延迟与福瑶公主的婚期。
满秋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凭借自己的意愿决定,还好三年时间不长她还等得起。于是便安心待在宫中侍奉太后偶尔还可以和繁夏说说话。当年的林良娣也被封为德妃,她亦时常和满秋往来。
新帝登基不久亦封赏了当年的功臣满秋,她封为宁国福瑶公主封七百户食邑,即便是普通公主也无法达到满秋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她知道自己的高官厚爵是皇帝对当年明澈鞠躬尽瘁的回报,也是对繁夏委曲求全相让皇后之位的补偿。
满秋如今全心全意伺候姨母,也算是为繁夏尽一份孝道同时让自家母亲心安。有时安乐公主会进宫陪伴太后,此时满秋就会带着文洁离开。
如今她仍独自居住在自己那处偏僻的小院里。这宫里的纷争利益愈发的与她无关,她不争权不夺宠,性子沉静婉约,有时林德妃会去探望她,有时杜尚仪也会和她一起喝茶聊天。
她远离宫中纷争在偏僻的角落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尽管居住在这皇权利欲的旋涡之中她这三年始终做到明哲保身,即便是林德妃也十分羡慕她如今半是隐居的生活。满秋有时还会酿些果酒,炮制些花茶。
不仅韩掌史和杜尚仪喜欢偶尔连新帝身边的小内监卓曦之都会向满秋讨要些,满秋在这合宫上下一切都打点的极为妥当,她虽年轻但宫人对她都还算是敬重,除却身份背景上的原因,莫过于满秋为人处世较为圆融为人不分贵贱都有礼有节,很得人心。
李明瀚登基不久,满秋曾见过颜宁一面。那月十七颜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满秋院子里,吓坏了文洁。
此时的颜宁已然因为曾帮助李明瀚登基而进封为从四品的左骁卫算是圣人亲信负责率领禁卫军巡逻督查,他此时前途一片光明被众人所看好,同时迎娶了礼部侍郎之女,且在繁夏诞女前便得一嫡长子,在旁人眼中颜宁择对明主前途似锦,可偏偏此人对繁夏一往情深。
他漏液前来不过是为了向满秋询问繁夏近况。
满秋得知颜宁的来意,便只得深深叹口气,“将军如今已娶妻生子又何必对家姐一片执念?”
听到满秋这般无奈的叹息,颜宁也不由苦笑,“娶妻生子不过是在下无奈不得不向父母交代,但我心中只挂念繁夏一人,为她碧落黄泉在所不辞。”
满秋凝眉看着堂堂七尺男儿为了自家长姐这般低声下气恳求自己,心中既敬佩又怜悯她只得好言相劝。“将军何必这般固执,繁夏如今已经贵为贵妃,还为圣人诞下公主如今也算是享尽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实在不必挂念。”满秋言辞恳切说的也句句属实,她看着颜宁锋利的眉宇间浓浓化不开的思念,便知道她无论怎样劝解都无法解开将军对繁夏的爱意。其实她担心繁夏也是这般想法。
“其实将军应该知道,此时对繁夏越少关注便越是在保全她呀。”满秋实在是不知怎样劝慰这位难过情关的将军,他单膝俯首跪在满秋面前,留给满秋一个倔强而又孤寂的背影,她自己也是不忍。
最终满秋还是没有拗过这位驰骋疆场之士的侠骨柔情,点头答应了。她每月仍旧按照当年的约定,每月十七系一红绳聊表繁夏平安。对于无论是入宫的繁夏还是宫墙之外的颜宁,平安便可胜过千言万语。
守孝三年为期,她只盼一切皆按期望那般。的确,高昌投降举国求和交出了契丹旧部愿向朝廷年年纳贡岁岁朝拜,定国大将军和宁王的大军彻底绞杀了契丹皇子一族,可是所有的变故接踵而来,满秋才明白什么叫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