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文洁有些不大肯定的出声, “或许我知道翟贵妃用的是哪个避孕方子。”
“哦?是什么?”几人一同看向文洁。
“我曾在一个药方子中看到过,将一只药□□除去肠杂,焙干研末,放在石灰罐内,在女子月事时二至三天兑酒服下,一次用完, 方能见效且终身不孕。”文洁有些犹豫,接着说道:“这磨成粉末的东西一杯接着一杯喝下,有可能是旁人所为吗?这粉末也不少, 贵妃会喝那么多酒吗?”文洁有些疑惑。
可这些也正是满秋所迷茫的, 即便是真的喝下了,为何她又会再度有孕呢?
韩掌史突然直勾勾盯着满秋:“按照锡慈所讲的话,这贵妃用此物必定是毫不知情的,不然她又如何一心向太医求药呢?”
这话瞬间点醒了满秋, “不错, 这必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可是翟贵妃并不知情, 而且依照太医们不敢告诉翟贵妃的样子,只怕是在其中作祟的此人还在宫中极有权势!”她突然有条大胆的猜测,如果顺着那些蛛丝马迹寻找, 只怕是……
“皇后”韩掌史为人一向光明磊落, 对这样暗害旁人的勾当最是不屑一顾, 恨得牙痒痒。
哼, 满秋冷笑一声, “若真如此, 那此人当真是作孽无数了。”她想到当年若不是皇后身边的宫人来报,繁夏怎会突然胎位颠倒然后血崩难产。
“可若是真的如同咱们所推测的,那为何翟贵妃又会有孕呢?”韩掌史不解的看着文洁。
“此事的蹊跷和缘由,怕是比咱们想象的更加深厚。”满秋托腮深思。
“会不会这药只是可以避孕,但女子的本质并无破坏,所以可以有什么破解的法子亦或是可以强行受孕呢?”满秋回过头来看着文洁。
文洁也觉得这件事绝对还有另外的意思“我再去医书里翻翻,说不定可以找到破解之法。”满秋点点头,算是记下此事了。
随后又看着立在一旁的李锡慈,这小丫头最近倒是胖些了,前几日她母亲弥留之际她哭得很是悲痛人也憔悴了一圈。
“韩姑姑,这丫头在你这可还算是听话?”满秋含笑问道。
“这丫头也是个让人省心的,你要她学的东西她上手很快。”韩掌史满意的对李锡慈点点头。
“这就好,锡慈,既然跟了掌史要多听多学,遇到不会的定要仔细询问”她看着那孩子再一次悉心叮嘱她。
李锡慈对满秋笑笑,然后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娘子让我看看有没有可以拉拢结交的罪奴,我倒是认真挑了了几个,资质和品德都很不错,娘子要见见吗?”她对满秋眨眨眼睛。
“不必了,掖幽庭的男孩子大多是从大罪里逃得一线生机的小孩,有些甚至一出生就在宫内,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劳役做苦力,你们比我更加合适与他们结交。”满秋看着李锡慈,这丫头比文洁更加□□俏丽些,顿了顿然后说:“如今你身份不同了,不要得陇望蜀,要记得学会同旁人相处,那些罪奴要是有生活艰辛的,便想个法子帮帮他们,缺银子了尽管朝我要。”
“这些我都省得的”她轻轻福身对满秋莞尔一笑,带着豆蔻年华的娇嫩和不符合年纪的聪慧。
“你看着,把你阿娘留下来的那些女子找些地方安插了,未央殿,紫宸殿,还有旁的宫里和我这里,都要放几个咱们的人。”忽而,她又想起些什么似的:“哦,还有圣人起居的太极殿。”
锡慈有些为难的皱着眉“我尽量吧。”太极殿怎么好安插人手呢,这可愁坏了锡慈。
满秋接着和韩掌史寒暄了片刻,两人对方才的事情都绝口不言。满秋明白韩掌史在宫廷掌管新进宫女这么些年自然有自己的人手,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希望保存彼此间互相尊敬的距离,毕竟这是文洁的师父也是锡慈的恩人。
临走前满秋又拿了些从前酿的果子酒给韩掌史,好生嘱咐了锡慈一番这才让他们离开。
她们走后,文洁便上前来“娘子”。
满秋未曾回头,“我知道,只是翟贵妃这件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切实的证据,我们还是在等等吧。”她轻轻对着远处的宫宇院落叹一口气,“贵妃都会到如此地步,更不要说是我们,帮我嘱咐小舒,你们凡事多小心。”
文洁轻轻颔首。
满秋又说,“陛下亲自示意为我布置蓬莱殿,以便今后册封之后有个像样的地方,你去看看吧,一事一物都不得大意。”
等到晚间,小舒和满秋一同布置菜肴,两个孩子坐在桌前,很有规矩的望着满秋,却一边偷偷看着菜肴流口水,满秋看着两个小人眼巴巴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可惜自己对他们一向严格,若是坏了规矩是要罚跪的。
不多时,文洁便匆匆踏入院内,然后直截了当的走进屋子,到满秋跟前附耳说:“娘子,我怕这蓬莱殿有问题,应该不能住人了。”
满秋看着她,眼神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湖水。
“蓬莱殿中翻新布置,我听闻有两个漆工在那时中暑晕了过去,一直便觉得奇怪那时已经是深秋就算天气仍有余热也不该会让那些工人昏迷,这次特意去查看了漆面,果然有问题。”
文洁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