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接着说:“只怕娘娘再也无法生育了。”
“你胡说!你怎么敢诋毁本宫”此时翟贵妃突然破口大骂,挣脱了两个压制她的嬷嬷,然后胡乱的扑向前去,跪在皇帝脚下,“陛下不是这样的”她抱着皇帝的大腿:“陛下您别听这大夫瞎说,他只是太后找来诬陷臣妾的人啊。”
此时张太医突然开口,胡子被气得一抖一抖的,瞪着那翟贵妃:“贵妃娘娘以为老夫会当着陛下的面欺君吗?即便如此,太后娘娘是你一个宫妃可以随便诋毁的吗?你长期服用避子汤药,本来就已经无法生育,能撑八个月已经是旁人拼尽了一身全力,你还好意思说这些话吗?”
老太医又对皇帝面色铁青:“老臣不愿砸了招牌,既然娘娘说本大夫信口雌黄不如请太医院的诸位太医作证,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那老太医随即跪在地上,目光笔直的望着李明瀚,不卑不亢,面无一丝惧色,胡子一抖一抖的带着老人家的愤怒。
“来人,卓曦之,传太医,把为朕亲自把脉的胡太医找来!”李明瀚面色不善,随意挥挥龙袍。然后他又转身看着太后,压下了一脸的煞气,深吸一口气,才对苏太后说:“母后请上座。”他把座位让出来,苏太后毫不客气的坐在座上。
太后睥睨众人,目光如电流扫射殿中的每一个人,“听说,有人告了御状,说江昭媛谋杀皇嗣?”这话说的极为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尊贵,那赵雪更似受到了无形的威压一般,弓下脊背,不敢抬头。
太后看着皇后,朱色的步摇穗在耳边急速晃动,表达着太后的不悦,“此事既然在你宫里发生的,那你便说说是怎么回事。”
“太后,是这样的……”
“放肆!吾在与皇后交谈可有你何事?”苏太后一记眼神吓退了原本想要调油加醋抹黑的乔婕妤。
皇后笑笑,赶紧对太后行礼,不敢有半分虚言把这大殿上发生的事全部都告诉了苏氏,此时苏太后捧着茶盏,勾起冷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呵,说来也巧了,吾也找了些证人”她抬起下巴示意挽陶,挽陶会意匆匆走出殿外,“既然胡太医未到,不妨让那些人进来也说说话,咱们就当解闷了。”她清明的凤眼看着杯子,目光冷冽,但是仍然保持着冷笑。
挽陶话音刚落便走上殿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灰袍子老头,那老头一根木簪束发,手握一根雪白拂尘,面目清痩,一缕长髯轻垂走路时随风摆动,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满秋认识此人,这便是当日翟贵妃找来的道士。
那道士走进大殿仍旧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直到殿中央才向殿上的太后和李明瀚行礼,“贫道见过圣人。”
此时两旁的妃嫔窃窃私语,有见过那老道士的人便说:“这不是那日翟贵妃找来的道长吗?今日怎么跟着太后来了。”
太后身子端正,目光锐利带着凌人的气度看着殿下那跪拜的老道,然后声音淡淡道“道长既然来了,不妨把事情的原委告诉陛下,你也有苦衷,吾和陛下也不会为难一个旁门的术士。”
那老道也平淡颔首,然后便缓缓站起身,“贫道原本是在普陀山修炼的一位老道,那日这位娘娘”他把拂尘指向翟贵妃。
然后继续不痛不痒的说“这位娘娘的父亲,找到本道,说想为自家不孕的女儿求一灵药,老道只说这一切因果循环不可逆势而为,结果那位大人便盛怒离开,直到一个月前,那位娘娘的父亲再度找到贫道,说了件惊天辛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