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珍惜性命而已,每个人的生命都来之不易。”她用力笑笑,脸上似乎带着一些苦涩和回忆,“因为知道失去是多么的轻易,所以我才会努力把握努力珍惜,也会冷眼旁观,说白了我只是怕死而已,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我想你应该明白,你跟随父亲行医对我所说的应该也深有体会。”
她说话时语调很柔软,讲话慢慢的,笑起来很漂亮。
文洁听着满秋的话,心中回想起她与父亲行医救人时的种种,心中也不免伤感,对满秋的话心中也很有触动。
满秋接着说:“我央了韩掌史把你留给我。你可愿意?”
见文洁一脸惊愕,想来未曾企及。
“我觉得你跟我很像,见惯了远方和飞鸟的人最不喜被牢笼束缚,她们就如同马儿渴望在宽广无尽的地方奔跑,锦衣玉食不过是这里最华丽的枷锁罢了。”她还在笑,她轻轻地说着这些话很是平淡就像是说些家长里短,还抬起头来看着天空的云彩,可在文洁眼中她的笑容包涵了很多难过和苦涩。
“文洁,你很聪明,”文洁看着满秋眸子里自己的倒影,带着一些茫然“可是我也有让你跟随我的理由,第一,你曾答应我若帮了你,便不惜一切报答我,其次我是未来的宁王妃,只要我们勠力同心度过这宫中的年月,我便带你出宫。”
满秋说,我们一起出宫。离开这座豢养金丝鸟的牢笼。
……
晚间,皇后坐在梳妆镜前,挽陶在其身边为其挽发,皇后卸了晚妆掲下额上的花钿,素面朝天,皇后保养得宜气度雍容,完全没有年近五十的样子,倒像个刚刚三十多岁的少妇。
她从盒子里取出些香膏,随后轻轻启唇,“这几日孩子们怎么样了?”
挽陶正在把一只金钗插入皇后发中,插好之后,拿着小镜子照给皇后,这才说:“听闻宁王近日和五皇子康王书信来往愈发密切了,对朝廷上的事也更加上心了。”
皇后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孩子没有窥觊权利的野心我是素来知道的,只是他对康王也太过明显了些,眼下还不是表明立场的时候啊 。”
挽陶在身后用篦子为皇后梳头,并且轻声安慰到,“八皇子是娘娘看着长大的,皇子一向不喜追逐权力,这次和康王联络想必也是有几分兄弟情谊的缘故,娘娘平日多多提点皇子便是了,皇子一向孝顺定然听从娘娘的劝诫。”
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这个孩子毕竟也是在她膝下养大的,即便不是亲生总归还是有多年的感情在。她如今只剩下这几个孩子了,自然要拼尽一番全力保护。如今满秋在身边侍奉她,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满秋乖巧懂事,每日晨昏定省请安问候从不缺席,有时自己身子不好满秋便在身边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连挽陶这般持重清冷的人都对满秋另眼相待。
想到这里皇后便询问挽陶满秋的近况,挽陶回皇后:“奴听闻这些日子,公主愈发的勤勉好学,读了不少文史经典,连翰林伟学士都直夸公主天资聪慧,杜乐司也时常赞叹公主,想来公主这些日子也是暗自下了不少苦功。”皇后听完,这才露出笑容,这有婚约的小两口有些地方到也相像在课业上的事请从未让人操心。
挽陶见皇后面色愉悦,便接着说:“最近公主总是前往内廷司的韩掌史处,听闻韩掌史病了,公主前去探望也带了不少平日药材,说来也是难得自打公主去探病之后掌史的身子竟然一日比一日康健。”
“哦?”皇后听完,“还有这等事?那韩掌史那边?”
“掌史怕是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吧,毕竟公主竟然能够治愈其重病,想来公主的心思怕是一时半会没办法达成了。”挽陶轻轻笑着,扶起皇后坐到铺好的床边,伺候皇后安歇。
皇后躺好之后,轻轻笑着也没有着急,对挽陶说:“过些日子你便去提点一下这孩子,哪里有人几句话几个好处就被人收买的,尤其是韩掌史这般的,多受些挫折也好今后面对种种未知也好机灵坦然些。”
“是”挽陶轻轻向皇后行礼,把床帐子拉好,便退出门外,清宁殿终于寂静了。
而不远处,满秋的小院子烛火明亮她还在练字,天有些凉了,去年院子里种的桂花想来很快便就要开了。月色照进窗内,老槐树下埋着几坛子用槐花和水果酿的好酒,还是去年明澈和自己亲手酿制埋在树下的,也不知何时能够启出来。
这一日,老大气宇轩昂的带着几个小的一起昂首阔步走进他们老爹定国将军的营帐内,两个双胞胎少年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妹妹,在自家父亲的军营里鬼鬼祟祟,只听几个小鬼把脑袋凑到一起。
老大江烈先开口:“你说,咱们去吧阿爹的汗血宝马偷出来,会不会太冒险了?”那可是他老爹最心疼的战马,这会不会让老爹又抽自己一顿?
“你管这些做什么?”稍大点的小姑娘不屑的看着自己长兄,她撅着小嘴一身如火一般的胡服骑装,整个人就如同凤凰一般立于大漠之上,繁夏抬着骄傲的小脖子“我们先玩玩够了还有满秋在呢,爹爹不敢骂她,让她来跟爹爹求情。”
于是几双眼睛都放在那个
小妹妹身上,小妹妹还小不懂这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