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这样一句打油诗,可惜没有碰到一个陛下心情好的时刻,那时翟贵妃和王皇后搞得宫内乌烟瘴气,陛下一怒之下竟然活生生让人把那太守的皮扒了。
他心中的想法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天子,他不会在气头上把任何一个人的性命看在眼里,因为他奋斗前半生坐上的皇位,便是他最大屏障。
文洁怕皇帝一旦想要对娘娘不利,只怕今后再难翻身,于是她索性大着胆子跑了出去,她要去帝子殿搬救兵,即便娘娘惹怒天颜,也好有两位双胞胎皇子能够劝阻着。
承淇和承安刚好回到帝子殿,却见文洁姑姑满头大汗急着便要拉他们离开,口中还含含糊糊说些,“娘娘……陛下……”剩下的也顾不了许多,赶紧跟着文洁跑。
当他们匆匆赶到太极殿门前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人都站在殿内。
承奥急不可耐几乎要直接推门而入,承淇抓过他的领子一把拎回来,“李承淇,你拉我做什么!阿娘遇到危险了,我要救她!”
“承奥!你上个战场,肚子里读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李承淇对比自己晚一刻出生的弟弟很有威严,“咱们是皇子,父皇处理政事的地方无召不得入内!”
李承奥似乎觉得很有道理,却又一时为难,“那怎么办啊?我们总不能看着他们构陷阿娘吧!”
承淇听到里面隐隐有女子的啜泣声,赶紧道“我们现在外面探听一下情况,若是阿娘有难,倒时我们再冲进去也不迟!”
承奥只得听从同胞兄弟之言。
两人只听到父皇带着极其暴躁的怒吼,“江满秋,朕何时亏待于你!这些年你想要什么朕未曾给过你?你还敢当着朕的面喜欢别的男人,朕看是自己太过宠信你和你的儿子!”
江贵妃眼含热泪看向皇帝,“陛下何出此言,妾七夕那日不过陪着杜尚宫聊会闲话,怎么会与西域男子有所纠缠?”
皇帝甚至懒得看她,直接把袖子冲着卢风华甩甩,卢氏会意,带着一丝得逞鄙夷的眼神看向江贵妃,“贵妃娘娘,自以为行动细致,可您终究露马脚了。”
她说完,满秋的心忽然沉到低谷,这卢风华是抓到切实把柄了。
可卢风华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门外又有人传来一声通报,御史台魏大人求见——
皇帝原本打算把后宫秽乱的案子申请,但是小太监却再度进来报告说,魏大人说此事同纪洛甫纪大人落狱一事有关。
皇帝冷笑一声,“主仆两个一个在宫内秽乱宫闱,一个在宫外企图谋逆,当真是天下万民之表率!”
卢风华隐隐带着嘴角的笑容却不说话,只是看着江贵妃,看她这次还怎么翻身!
满秋只得僵硬着脊背接受皇帝如刀子一般割人的眼神。
“你在宫外跪着,等候处置!”
满秋颔首不言语,便随着众人离开。
来到太极殿,此时天色竟然已经发暗,她无奈苦笑,揉揉跪久的膝盖继续支撑在地上。
卢风华却仍旧没走,只是冷笑着看她一系列举动,然后垂首用长发掩盖了她的唇角,“娘娘,您的好日子不远了,不用谢,您活该。”
说罢,转身离开。
魏无忌急匆匆进宫,带着一脸肃穆,内心的担忧旁人无法窥探,只是进殿之前看了皇帝一眼,见到满殿的太监宫女,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陛下还请屏退左右!”
皇帝闻言挥挥手,左右之人尽数离开,片刻皇帝坐在龙案前,凝视着魏无忌,如今此人也算是他在朝廷的耳目。
“爱卿,此番匆忙前来,所为何事?”
“陛下!”魏无忌诚惶诚恐,“臣,臣,发觉自己师父王卢为安王党羽,思及近期之事,实在内心焦虑,不得不向圣人告发!”
太极殿忽然再度沉寂。
良久,魏无忌终于听到皇帝威严的声音从殿上凉凉响起,“爱卿,这样的话可不能任意妄言,否则你即便有十个脑袋朕也不够砍的。”
“臣……臣有证据在此。”魏无忌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纸,然后肃穆交到皇帝跟前。
皇帝垂下眼皮,“这是什么?”
“这是王卢与三皇子门客往来信件,臣……臣前几日无意在王大人书房中得来的。”
“哦?”皇帝声音冷冷一转,然后抬起眼皮淡漠看着他,然后从鼻尖传出一个冷哼,“这么巧?”
“不,不是,臣并非有意!”魏无忌如坐针毡,“臣那日在王大人家,见到一本圣帖,那圣帖失传多年不想在王大人家找到,那可是魏晋的大家,臣当时也只是一时贪图,才偷着昧了,可,可谁料……”
皇帝心下了然,随即打开这份书信,发现竟然当真是安王的字迹,言语间还称王卢为王卿。
魏无忌却在皇帝看这封书信的时候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打量皇帝的面色,他咬咬牙,自古富贵险中求,师父,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看谁能笑道最后吧!
……
江尚书府的书房一向只有男子才能涉足,平日里除了老爷便只有夫人能够入内伺候姥爷和一些身份不凡的客人们。
林夫人是世家小姐,一举一动都带着高门鼎食之间豢养出来的温良恭俭,她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