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些见地,但论胸襟韬略还是会逊于男儿。所有的事情便统统仰仗阿兄,满秋也说不上话。
见他这几日便有些清减,神色倦怠,满秋叫管家把熬好的燕窝端到他面前。江然原本正在沉思,忽而被管家的举动打断,他猛地抬起头,见小妹正关切的望着他:“阿兄。”满秋欲言又止。
江然勉强对着她笑笑,算是安抚,深吸一口气:“最慢也不过今晚便会有结果”然后盯着满秋:“赶快把东西收拾好,以备不测。”
满秋艰难的点点头,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僵硬。
苏氏坐在二人身边,看着兄妹二人的举动,所有的事情江然从未向她隐瞒,只是年纪毕竟大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或早或晚,心中反而坦然。
满秋用过早膳,便带着文洁回房收拾行李,应春楼的小丫头们看着小姐,她们有些不舍,满秋笑笑,让她们安心收拾东西。她当日临时出宫,一切都匆匆忙忙主仆二人只带了一只小箱子,如今即将回宫反倒拿了两只大箱子,里面装了新制的衣裳,御赐的首饰许多珠宝和布匹,文洁戏称她二人是回来打家劫舍来的。
一切准备就绪,最后便等待派出去打探的侍卫带回消息。
傍晚,接到太后懿旨命她即刻回宫,满秋二话不说即刻准备启程。
突如其来的旨意让定国公府不知情的下人深感仓促,所有丫鬟和仆人行色匆匆脚不沾地,为满秋收拾行李,又在江然的催促下把两大箱的行李装入马车,随后满秋便坐车快速驶离定国公府,甚至连和夫人告别的时间都没有,有心的人觉得奇怪,却还没有时间多想。
满秋把江然在临走前交给自己的锦囊握在胸口,里面装着八万两银票和江家家主使用的信物玄武玉冲牙。她看着那块玉冲牙,便明白江家将有一大劫。江然在太后下旨前突然拉住满秋的手,“快马三天往返边关,终于传来消息,我已让宫中安插的人手去请太后,你赶紧进宫。”
满秋突然觉得或许事件已经到了江然所说的尘埃落定之际,不然为何一向云淡风轻的阿兄会如此严肃焦虑,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传来密信,说先帝驾崩之前实则留有密旨,然而诏书并不在宫中而是由李老丞相保管,而这道圣旨竟然是废康王立宁王为太子,并要宁王则日登基!”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几双眼睛都放在那个
小妹妹身上,小妹妹还小不懂这些门道,滴溜溜转着眼睛吸着鼻水,拍着手直说:“好啊!”
嗯,江烈突然觉的自己任重道远,自己弟弟妹妹对自己都是这般期待,看来这汗血马驹一定要牵出来溜溜了。
他把眼睛转向胞弟,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鬼,“阿然,你有什么好主意?”
江然和江烈只差了几个眨眼,莫名其妙的便成为二弟,心里别提有多恨了,眼珠子转了一转,偷偷附耳在大哥身边嘀咕,须臾,江烈抬起头来,拍拍二弟的肩膀,“好主意。”
于是转身对大妹繁夏说:“我们走——”
小妹妹只不过眨了下眼睛,阿哥和阿姐都不见了。她转身看看自己兄长,“啊兄”奶声奶气的,头上的蝴蝶结闪呀闪呀,江然目光远眺,故作玄虚的学着先生捋胡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不一会,只见江然和繁夏两人一人身骑一匹高头大马,快速向着满秋他们藏身的方向飞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士兵的惊呼:“走水啦!”
繁夏娉婷的身影宛如烈火,一个俯身,便把满秋从地上抄起来,速度之快只让众人见到一轮黑色的秀发,然后加紧马腹带着小妹一路御风而走,如火如荼。
江烈和江然也紧紧跟随在繁夏身后,几个小霸王一路飞驰,马蹄所过之处带起满地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