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心内恨极了姜岐。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目光死死盯着面条上的几块红烧肉。
“姜岐家小子!”
“你下午才不是说屋里没肉?”
“这大碗红烧肉又是哪里来的?”
“总不成你病着还能去铺子里买肉?”
看来她下午当真不是老眼昏花。
那个竹筐里的的确确有块肉!
就只不知道这短命鬼究竟将肉藏在什么地方!
连她的宝贝金孙棒梗都没找出来。
右手还遭了那么一场罪!
她愈想愈恨,盯着姜岐的目光愈加不善!
只要这短命鬼说错一句话,她就将那碗红烧肉盖面抢了去!
东旭是没了,棒梗还能吃不是?
来自贾张氏的算计情绪值+999!
姜岐站在台阶上,端着大公碗,居高临下。
似笑非笑看着似乎马上就想扑上来的贾张氏。
“贾大妈,瞧您这话说的?
“您家棒梗开始不还带了一小块肉带回家?”
“怎么说我没肉?”
贾张氏一双肉泡三角眼飞快转动。
这短命鬼下午明明说淘换东西是一大爷给了三张大黑十,自己还垫了两张。
分明是扯谎!
这块五花肉定然是从那三张大黑十里抠出来的!
贾张氏道:“你哪里来的钱买肉?”
“别是从给老太太淘换东西的那三张大黑十里抠出来的吧?”
姜岐淡淡地道:“贾大妈,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这是我师父师母见我整月没点油荤下肚,今儿乔迁宴上专门给我留的。”
“也是柱子哥可怜我被三大爷推跌了那跤,脑震荡头疼头晕直反胃,特地出手帮我做的……”
“想着多给我补补身体……”
三大爷闫阜贵也是才回屋吃了晚饭,正从穿堂里往中院里来。
准备参加全院大会。
一听姜岐这话,急忙调头就走。
就连跟着他一道来中院的三个儿子都顾不上。
此地不宜久留!
还是再等等,等人多了再过来。
不然姜岐那小混蛋万一又头疼头晕,恶心反胃,只怕还得讹上他!
他闫阜贵才不掺和这趟浑水!
姜岐收获到来自闫阜贵一波一波的情绪值,只当没有看见闫阜贵的身影。
咬了口杂面窝头。
装模作样看着贾张氏叹了口气。
“贾大妈……”
“这做人哪,还是要讲個仁义……”
“后院老太太都那么大年纪,还舍得将自己的东西借出来给东旭哥办后事。”
“咱们这些做小辈的,总要真心孝敬她老人家不是?”
“这不,刚刚做好的大碗红烧肉盖面。”
“我跟柱子哥都不舍得吃上一口半口,正要端着给老太太送去……”
“可不能辜负了一大爷素日里对咱们这些后辈的教导。”
“要尊老爱幼,团结互助!”
他这句话就像一个大比兜狠狠抽在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瞬间脸色铁青。
一双肉泡三角眼顿时直抽搐!
死短命鬼!
天煞孤星!
你才不仁义!
你们全家都不仁义!
来自贾张氏的愤怒情绪值+999!
傻柱站在姜岐身后,跟着咬了口杂和面窝头。
终于明白姜岐为什么要拿个窝头出来了。
这是在用杂和面窝头堵上这整院人的嘴。
尤其是专管胡搅蛮缠,见缝插针,自私贪婪的贾张氏!
姜岐这话一说。
不但将东厢房里易中海那一肚皮关于艰苦朴素、勤俭持家的道德大棒齐齐塞了回去。
还让不少刚刚打开窗户,探出头查看动静的人。
急急忙忙都关了窗户。
这小鸡仔似的孤儿,可不是什么好相与!
没见连贾张氏都占不到半分便宜?
连着棒梗还吃了个大亏。
至于这肉香能不闻还是别闻了……
再闻下去,只怕刚刚咽下的杂面窝头都要哕出来……
那玩意太剌嗓子……
肚子里都没有几点油花子的人,伤不起……
真的伤不起……
姜岐顿了顿,又对眼巴巴看着他的棒梗微微一笑。
“棒梗,姜叔屋里还有剩下的肉汤,你还要不要喝?”
“不过么,那碗肉汤我可是藏着好好的……”
“屋子里还有没有剩下的捕鼠夹子我也忘记了……”
“你姜叔这不是摔伤了脑袋么……”
“容易忘事……”
棒梗流着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大公碗里几块红油赤酱的红烧肉。
正想说要喝肉汤。
忽然目光落在手背上贴着半块的狗皮膏药上。
想起下午被捕鼠夹子夹手的钻心剧痛。
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姜叔……”
“不喝了……我不喜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