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的暗夜蝙蝠之耳分明听见许家父子说的话。
无声地笑了笑。
许三才许大茂两父子当然不是什么好人，肚子里的坏水一个比一个多。
凉薄冷血的刘海中却也不是什么好鸟。
刘光天刘光福刚刚揍许大茂那马脸奸贼的时候，下手力道极重。
许大茂今次那身伤，够他喊好几天的“哎呦”……
姜岐送聋老太太进了后罩房。
“老太太，您先歇着。”
“柱子哥在做菜，等会我给您送饭过来。”
聋老太太道：“你一大妈不是会送晚饭？”
姜岐没好意思说他在易中海那拿了六百块药末子钱。
让易中海辛辛苦苦半年攒下的钱又没了……
不过这次他看在一大妈给蘑菇蛋做了好几身小衣裳小鞋子。
娄晓娥临盆那天又跟着汽车去协和医院的份上，悄悄还了一百二十块给她。
理由当然是说那些名贵药材又便宜了……
他不是没想过让叶清灵将正版麝香保心丸复制出来。
只是叶清灵分析过药丸子后，说里面有些药材，手头上还没有。
要等药材找齐了才能尝试配制……
姜岐笑嘻嘻地道：“老太太，一大妈的厨艺可没柱子哥好……”
“吃柱子哥的做的菜比一大妈的香啊！”
聋老太太仰头想了想。
看着姜岐微微一笑：“你一大爷的钱是又给一大妈又买药末子了吧？”
“如今手头不宽裕？”
“你想帮你一大妈省点？”
姜岐朝聋老太太竖起大拇指。
“老太太，什么时候都说您是整個９５号院里最聪明的人！”
聋老太太咧着没剩几颗牙的嘴笑了。
“我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
“还聪明什么……”
姜岐满屋子一看，他送来的黄杨木雕观音圣像没了，连那个紫铜香炉都不见了。
问道：“老太太，我送您的观音圣像呢？”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
“收起来了，不能再烧香拜拜了……”
姜岐原本是打算风起之前再让聋老太太收起来的。
没想到这位聋老太太竟然比他动作更快。
聋老太太接着道：“我听戏匣子里说，上头又出来个什么文件……”
“觉得风声有些不对，所以都收起来了……”
“小七啊，你屋子里还摆着些旧书本子不是？”
“也收起来，别扎眼……”
姜岐对眼前这位聋老太太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瞧瞧这正治敏感度……
难怪她能平平安安经过几十年的大风大浪，还没一人能发现她的跟脚……
姜岐轻声道：“老太太，您放心，我都收起来了……”
他收回那些古籍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聋老太太轻拍姜岐手背。
“小七啊……”
“风紧了，都要平平安安的啊……”
姜岐后背心寒毛一炸，这成了精的老太太啊……
从后罩房出来，回到中院。
在正房厨房里忙活的傻柱，从窗户里笑道：“小七，回来了？”
“我今天做了两道新鲜菜，等会给老太太送去。”
姜岐乐了。
“我刚刚就给老太太说了，今天你会送晚饭。”
傻柱哈哈大笑：“聪明！进来说话，等会咱们喝一杯。”
等姜岐进了屋，才压低声音道：“后面西厢房里没什么动静吧？”
“说起来那马脸孙贼也是够倒霉的……”
“明明那些破事都是许叔干的，挨揍的却是傻茂……”
姜岐想起许三才每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属性，不由得嘿嘿直笑。
“柱子哥，你别是还同情起大茂哥来了吧？”
“他不定在后院西厢房里牙根痒痒想吃你的肉呢！”
刚刚许大茂说起傻柱的时候，的确恨得牙根痒痒！
傻柱挥挥手里的菜刀。
“我同情他姥姥个腿！”
“那马脸孙贼跟我不对付了一辈子！”
“该他这顿打！”
“我就觉得他是倒霉催的而已！”
姜岐朝着后院西厢房方向，满脸坏笑。
“其实这事啊，大茂哥想要翻盘，也容易的很。”
“那些所谓的罪名二大爷都是胡咧咧，手里半点证据没有……”
“大茂哥身上的伤势却是实打实的……”
傻柱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张大黑脸上到处跑眉毛。
“要不，咱们揣掇着许大茂去问二大爷要点医药费？”
“要着了，就让那马脸孙贼请咱们搓一顿？”
“要不着，就他再被两半大小子再联手揍一顿？”
在外间看书的冉秋叶忍不住笑出了声。
“柱子，小七。”
“你们两个都不是孩子了，也做点好事成不？”
“人家许大茂都被揍成那样了，还撺掇着再被揍一顿？”
明明是傻柱说了一句话，才彻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