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在香江忽然展露出另外一面性情的事……
姜岐现在当然不知道……
当然,他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替娄晓娥开心。
没有他在身边,娄晓娥总不可能永远天真永远傻下去……
香江可避祸,却不是毫无风雨的世外桃源……
中院耳房。
姜岐正看着一进门就淌眼抹泪的一大妈,束手无策……
只能劝道:“一大妈,您别哭了……”
“先把事情说清楚啊……”
“您现在什么都不说,只是哭,我也出了不了主意啊……”
一大妈抹了把眼泪,拉起姜岐就往东厢房走。
“小七,你先来看看你一大爷……”
姜岐吓了一跳:“一大妈,到底怎么了?”
易中海那老小子该不是病了吧……
他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易中海。
就连这满院子的积雪,都没见易中海安排小年轻们去扫。
脚印,自行车印,踩得院子里又脏又滑……
一大妈拉着易中海进了东厢房。
只见易中海双目无光,精神萎靡,靠在椅子上满脸颓唐……
又是一副被什么人蹂躏过的样子……
姜岐连忙问道:“一大爷,您怎么了?”
易中海一言不发。
一大妈又哭了起来。
“小七,你一大爷今天从厂里回来就是这样,精气神都没了……”
“问他什么都没反应……”
“也不开口……”
“整个人失了魂似的……”
“我看着害怕,才去找你的……”
“该不是在厂里,在路上撞着了什么吧……”
姜岐听得啼笑皆非,一大妈这是从哪里来的封建迷信?
笑道:“一大妈,您放心,一大爷断然没有撞客……”
转身又对易中海道:“一大爷,是不是厂里发生了什么事?”
易中海家里人口简单,就只他跟一大妈两个人。
也没看见有個什么亲戚来往。
原先手头宽裕的时候,不过是跟厂里几个高级技工去前门小酒馆喝口小酒。
如今月月都要留下余钱买药末子……
小酒馆都喝不起了……
只能跟南锣鼓巷其他几个大杂院的管院大爷下下象棋……
一个活动轨迹这么简单的人,当然不会是生活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最大可能还是红星轧钢厂里有事。
易中海依旧是顶梁骨走了真魂的状况,一言不发……
姜岐索性道:“一大爷,您也知道的。”
“我管杨厂长叫杨叔,管聂副厂长叫聂叔……”
“赵副厂长更不要说了,那是我师父!”
“别的不说,您要是在厂里遇见什么事,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
“不过您也甭误会,我说帮您,不过是看在一大妈情分上!”
“她心里凄惶,我看不下去!”
易中海总算有了反应。
“小七,如今厂里风言风语,咱们厂里的技术科骨干要过去一半……”
“高级技工以我为首,要带队去支援大三线建设!”
一大妈一听顿时如遭雷击,胸口顿时隐隐作痛了起来……
“老易……怎么会是你带队……”
“小七……帮帮你一大爷……”
“他不能去……不能去啊……”
姜岐连忙扶着一大妈坐下。
“一大妈,您缓缓,别急……”
“先歇会,实在不成,含服药末子……”
一大妈哆嗦着嘴唇,指着易中海,满眼哀求……
“小七,帮帮忙……”
姜岐柔声安慰一大妈几句……
才皱眉问道:“一大爷,您听见的只是谣言?”
“还是真正出了通告?”
“据我所知,这次去支援大三线建设名单里没有您……”
易中海双手抱着脑袋,瓮声瓮气地道:“我听人说的,有鼻子有眼……”
“我要去了大三线,你一大妈身子不好,可怎么办啊……”
姜岐都要被气乐了。
“一大爷,您也是老职工了!”
“厂里那些谣言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至于吓成这样么?”
“明早我去厂办找杨叔问问就知道了。”
“只要没正式出通告,一切都来得及!”
“不过,我估计这阵风啊,又不知道是您得罪了什么人!”
“故意放出来的风声!”
要是易中海当真在支援大三线的名单上,赵师傅老早就告诉他了。
哪里会这么安静?
要知道易中海可是跟赵师傅也不对付了十来年!
易中海闷闷地道:“刘海中如今都偏瘫了,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还能跟谁不对付……”
姜岐先仔细看了看一大妈气色,见她缓过来一些。
端了杯温水给一大妈喝着,问道:“一大妈,您感觉好些了吗?”
“要不,还是含勺子药末子吧……”
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