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阳乃。”
“哎呀，人家是铭悠大人的情人，当然要让铭悠大人开心啦～”
阳乃凑到铭悠身边，搂住他的脖子亲一口后站起来，“我去一趟卫生间，真里姐姐就得靠铭悠大人自己了～”
身份不同接受能力也不同。真里这边，需要铭悠自己的努力。
铭悠挪到真里旁边，想抱住她，被甩开，再抱住，再甩开。几次之后，铭悠强硬地抱住真里，伸手抚平她的泪痕。
“对不起，大小姐。”
委屈再次迸发，真里的眼泪再次流淌。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作，明明你是世子，却对你的感情指手画脚。”
铭悠耐心地擦拭眼泪，“不，换谁来都是一样。我实话实说不代表问心无愧，我能和真里你保证的是，在今天之前，我不知道小优以优优的形态仍然在世。”
芥子空间的特性超脱常理，冷静一些的真里也知道不能全怪在铭悠身上。
“你若知道呢？和我说实话。”
“会去追求她。像我之前说的，我选择的人，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身边。”
真里知道铭悠就是这种性格。对她也是，对阳乃也是。那对他第一个爱上的女孩，更应如此。
但就是委屈。
“换成是我呢？”真里问出一个女孩子都会问的问题。“换成是我需要拯救呢？”
“这个答案没有意义。我喜欢的是人，不是你们任何一个背后的经历。就像大小姐你在喜欢上我的时候不知道我是世子，我喜欢大小姐你，也不需要你是谁的影子。”
闪电也同样划过真里脑海里混沌的夜空。
阳乃的话起到很关键的作用。让她想通，她和铭悠的相恋，是独一无二。铭悠没因为她是谁的替代品而选择她，她也不会因为铭悠是谁有没有恋爱决定喜欢。
“小优在，你会喜欢我吗？”
“那时候的我不确定。”铭悠没有为了让真里开心放弃坦诚，“我自从知道小优的经历，心思就算在如何让她走出那段阴影，忽略了大小姐你们。可以说，和小优恋爱之后的找你，更多是因为小优很喜欢和你这个朋友。大小姐，我那时是第一次恋爱，思维很幼稚，就是想一直让小优开心幸福，感觉其他的都能牺牲。所以你问我那时会不会爱上你我不确定，但如果先爱上的是大小姐，我也是一样的幼稚，只想让大小姐开心。”
这些话理应是让真里生气的内容，可她回忆起一个多月前铭悠绝望空洞的眼神，以及自己第一次喜欢铭悠时，生涩的思想。
铭悠的话还在继续：“当然，现在的我也是想让大小姐你，还有乃茶，一直开心幸福下去。只不过彻底接受家庭后，思维难免带上些汤家世子的霸道。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这个答案应该是大小姐你们来告诉我。”
“我这边是对哦～”卫生间传来水声和阳乃的回答。
阳乃好像在洗澡？
她觉得以自己的性格和对铭悠的兴趣，除非铭悠当机立断地拒绝她，不然一定会想办法从他这里找乐子，说不定又是找着找着就把自己陷进去，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真里难免会多思考一段时间。
她是享尽荣华富贵的九条家嫡女，人生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恋爱，却得知这么一个情况，委屈悲痛是必然。
但她也是清冷理性的九条家嫡女。
铭悠之前的颓丧做不了假。
铭悠对她的友情做不了假。
铭悠在窗前阳光中明显放下过去开始渣男之路的时候，也担心自己不能负责所以没在第一次回应她的情感，做不了假。
按铭悠描述的世界，自己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小优这个天降的存在，隐藏起来。
说不定她还会在听到铭悠和小优订婚后一个人哭出来，真里觉得自己就是这种性格，做不了假。
铭悠在接受她的感情后，很快就表现出他对感情的霸道和负责。
他到现在也没说类似“你们不接受我对小优的爱的话，我会给你们补偿”这种更伤人心的话。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让她们离开自己，只是因为他的性格，不想对她们隐瞒而已。
以他的个性，如果她们说要离开，铭悠绝对会动用世子的权力，把她们强行留在身边。他有资格这么霸道，有资格这么强硬。
即使他有，也没在今晚强硬地要求她们接受自己对小优的爱。
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性格，才是她九条真里爱上的铭悠。
真里不再流眼泪，从铭悠怀中离开，擦掉泪水，以初见铭悠时的清冷注视他。
她要在言语上再次确认几个问题。
“接下来你要说实话。”
“好。”
“我说我恨你，要和你分手，会同意吗？”
“不可能。”铭悠立刻回答，他就没考虑过哪怕一次这个可能。
“你现在爱我和阳乃吗？”
“爱。”
“真心的吗？”
“真。”
“你会重新追求小优吗？现在的优优。”
这个问题铭悠犹豫了。
“抱歉，大小姐，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