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了曾经叶凤全的位置。
刚开始的时候叶家还人心惶惶,但随着时间推移,发现叶临渊并未大刀阔斧的去改变什么,甚至连心腹都没有安插到族中一些实权机要之处后,让人心逐渐安定的同时,也有了一些疑惑……
虽然,叶凤全和叶天云的心腹,在这七天的时间里陆陆续续从机要之处被退离……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
二长老叶长生做的。实际上和叶临渊没啥关系。
所以,他们的狠人家主,到底在做什么?
是真不打算做些什么?
还是他在等待什么?
没人知道。
……
……
天色有些昏暗,不大不小的风刮的纸币漫天飞扬,白色的幡旗烈烈震动,一群白衣沉默而肃穆的站在这里。
一袭白衣的叶临渊沉默的站在坟墓前,看着前面的新坟,不知在想着什么。
红着眼眶的叶羡鱼走到坟前,打开一个白色的包裹,里面露出一双精美的鹿皮靴。
“叶洛哥哥,这是我给你做的靴子……”
叶羡鱼低声说着,可说着说着,眼眶一红,眼泪又掉了出来。她紧咬着嘴唇,强忍悲痛,将鞋子放在坟前,抬头看着新坟上的碑文。
“吾弟叶洛之墓——叶临渊。”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数日之前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和她玩笑打闹的鲜活身影,如今就变成了这么一块冷冰冰的石碑,让小女孩儿一时间悲从中来,难以自拔。
叶临渊轻轻揉了揉叶羡鱼的头,然后转身,接过旁边护卫手上提着的两个包裹。
白色的包裹,渗着血。
叶临渊沉默的将两个包裹在坟前打开,露出两颗面容狰狞的人头……正是叶凤全和叶青云。
“小洛,是愚兄大意,让你丢了性命。若你有怨言,随时来梦里骂哥几句……从来都是我骂你,现在你可以敞开了骂我……我知道你小子对我一直都有些怨言。比如,吃小鱼儿的飞醋?这一次,让你骂的痛快。”
“这两个杂碎愚兄斩了,脑袋给你当个尿壶,别用来喝酒,太脏。”
说完,叶临渊脚下微微发力,便是踩出两个坑来,
将两个人头半埋了进去,只露出了两双灰蒙蒙的眼睛。
“安心的住在这儿,风景还不错……”
叶临渊低声说着说着,却逐渐没了声音。
“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伴随着一阵轮轴碾压的声音,叶临渊扭过头,一个护卫推着一张轮椅过来了。
轮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面色苍白的男子。
正是已经苏醒过来的叶秋。
正如那老者说的,他伤势太重,就算救回来,也废了。如今伤势更是尚未好的彻底,连站都站不起来。
尤其是此刻喘息,明显都很费力,能够听到一种漏风的破旧风箱的声音。
叶秋被推到了叶洛的坟前停下,然后他有些吃力的接过旁边递过来的酒,倒了一些倒在了坟前,然后自己又喝了一口,但紧接着,就被激的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叶羡鱼脸色一变,连忙起身跑到叶秋的背后,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一脸担心的给他顺气儿。
足足大半天,他才缓过气儿来,对叶羡鱼笑着摆了摆手,随手将酒袋递给了叶临渊。
叶临渊接过,喝了一口,又倒了一些在地上。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后方的白衣们陆陆续续走过来,给叶洛上香。
“臭小子,倒是没丢咱们矿卫的脸!”
“洛哥……”
来的,都是矿卫。有些比叶洛大,红着眼眶,低声呢喃。有些比叶洛小,似乎感情还要更好,声音都有些哽咽。
足足大半天,所有人都上完坟。
叶临渊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叶洛的坟,最终轻吐一口气,扭头道:“走吧。”
叶羡鱼推着叶秋,在车轮声中,人群离开了。
漫天的钱纸,一座孤零零的新坟,耸立在风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