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明天再说吧。朕乏了。”
他摆摆手。
大太监张心镜走上前,尖锐的声音响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声音传出,庆安帝已经站了起来。
但这个时候。
“陛下,臣有事启
奏。”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庆安帝顿了一下,看向那人,皱眉道:“陆爱卿有何事?”
陆长青,刑部郎中。
他四五十岁的样子,一袭朱红官袍,排众而出后,躬身道:“臣,要状告神京府府尹叶临渊!”
“哦?”庆安帝一脸惊讶的样子,坐回了地位之上,疑惑道:“爱卿要状告叶临渊?所谓何事?”
“臣一告叶临渊滥用职权,僭越行事。二告他专横跋扈,无法无天……”
这位刑部郎中口若悬河,竟然是接连细数了十多条有关叶临渊的罪状。
庆安帝听着都感慨。
不愧是文化人,这给人戴帽子的能力就是强!
不但桩桩件件看上去言之有物,且文采飞扬,听的人都血脉偾张。在他口中,一个自傲自大,恃宠而骄,专横霸道的权臣模样,简直历历在目。
一直细数完罪状之后,这位陆大人才一脸沉稳的沉声道:“陛下对那叶临渊恩深似海,信任有加。但此人行事横行无忌,将地方漏弊带入帝都,正是仗着陛下对他的恩宠!六扇门为我朝廷颜面,他竟在没有任何实证的情况下,着令神京府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登门拿人,视朝廷威严于不顾。若是帝都诸要俱都依此行事,岂非国将不国,法将不法,天下大乱?陛下,此风断不可长!还望陛下知悉!”
一句‘知悉’,用的可谓毫不客气。
庆安帝的眼睛都微微眯了一下。
庆安帝还没说话,董文清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陆大人这番话,怕是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陆长青扭头看了一眼董文清,这才平静道:“哪里危言耸听了?”
“陆大人所言之事,其实本官也是有所了解的。陆大人今日不提
,本官也是打算找机会提一提的……陛下,那六扇门近年来在帝都当中可没有什么好名声,因麾下召集了大量不良,素质良莠不齐,他们假借六扇门之名,行事却极其阴毒狠辣……开设黑赌坊,逼的百姓卖儿鬻女。倒卖人口,采生折割,逼良为娼……实乃恶事做绝!六扇门之名,也因此在帝都百姓之间,简直有止童夜啼之效!”
董文清一脸感叹的摇着头:“陛下,六扇门乃我大炎最大的衙门,正如陆大人所言,乃是我朝廷颜面。六扇门若都是这等罪恶之地,在百姓心中的印象是这般的罪大恶极,那我朝廷在百姓心中是个什么形象?简直可想而知!”
“所以臣以为,叶府尹所做之事不但无过,还要有功!让他去好好查一查,这六扇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完,董文清朝着皇帝一稽到底的恳求。
“简直一派胡言!”陆长青目光一沉,呵斥道:“六扇门这些年为朝廷屡立奇功,各地犯罪之事逐年下降,俱都是六扇门之功!如此劳苦功高,竟然还要受你这等小人的血口污蔑?!陛下,此言此语,只怕让功臣寒心!”
陆长青说完这句话,不等董文清再开口,就听他继续道:“当然臣也不否认,六扇门中或许会有一些害群之马,毕竟六扇门为我大炎第一衙门,人数众多,又下辖大量不良人,管理之中难免会出现疏漏……但臣不是给他们说情,若真是做了错失,犯了国法,当判则判,当杀则杀,谁也没有二话,臣也不会为罪犯请愿。”
“但是,一切事由,皆有法度!现在臣告叶临渊,最主要告的是他不遵法度!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强行登公衙之门拿人!而这,就他最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