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被吓的勃然大怒道:“哪个不长眼的东——”
然而——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一把扯开了绣着海棠花的鲛绡宝罗床帐!
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令人发指!
徐筑目眦欲裂!
而徐笙和何锦绣二人在看清楚来人的瞬间,唬得魂飞魄散!
徐笙几乎连滚带爬跳下了床。
何锦绣满脸慌乱的抓起一旁的锦被盖住光裸的身体。
“大哥,大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阿锦——”
“嘭!”
徐筑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挥舞着拳头对着徐笙就拳打脚踢了起来。
“畜生!畜生!你对得起我吗?”
“大表哥,你别这样,要怪就只能怪造化弄人,你别打他了,别打了!”
何锦绣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一双妙目里盛满了委屈、绝望,以及对命运不公的控诉。
只是徐筑哪里肯听她说话?
他只恨不得当场就了结了这对奸夫淫妇。
他常年在军营中操练,下手又重又凶,徐笙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宋多银跟在后面进来,看到的就是他拳拳到肉碾压殴打徐笙的模样。
徐笙倒还算硬气,从始至终都没有求饶。
直到门外传来下人们的行礼声。
“参见公爷、参见夫人!”
宋多银调整脸上的表情,转过身来,迎了上去。
不同于里面闹得天翻地覆,外面静悄悄的。
方才宋多银拦下徐筑,同他说了里面可能发生的奸情。
徐筑并不相信,但为了家族名声,他还是十二万分小心,并没有让宋多银以外的人跟进来。
是以,镇国公夫妇进门后看到里面的情形时,简直震惊万分!
宋多银一见到二人便红着眼睛上前跪伏在地,哽咽道:“父亲、母亲!”
委屈之情,虽未言述,却跃然于表。
镇国公铁青着脸,背负双手冷冷地望着兀自打架的两个儿子:“住手!”
何氏只觉脑瓜子突突突跳个不停,旋即便嚎啕大哭了起来:“造孽呀,造孽!”
她哭喊着跑到兄弟二人身边,拉住了还在殴打徐笙的徐筑道:“老大,你是要打死你弟弟吗?不如要了娘的命!”
徐筑五大三粗,原本已经打红了眼,失了神志,却在听到母亲的哭喊声后醒悟过来。
醒悟过来后,他只觉心肝俱裂,眼前一阵发黑。
“贱人!畜生!噗——”
他指着徐笙、何锦绣二人,才刚骂了两句便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黑血来。
何锦绣头埋在被子里,哭得更伤心了。
她哀哀求饶:“娘,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何氏哪里肯听她狡辩?
只见她的身体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了床。
上床后,她扯着何锦绣的头发就撕打怒骂了起来:“黑心烂肺的骚狐狸精!我是瞎了眼才让老大娶了你,你这个祸害呀!搅家精,勾引小叔子你不得好死啊!叫你害我儿子!叫你害我儿子!”
何锦绣光裸着身体本就不敢妄动,加之头发也被揪着,揍她的人又是姑母皆婆母,哪里敢做出半分挣扎反抗?只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啪!啪!嘭……”
耳边巴掌声、拳打脚踢声音不绝于耳。
宋多银冷冷地望着这一幕,心底只觉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