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本督这次记住了,下回也为你准备蜜饯。”
顺手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后,裴珏扶着宋多银重新躺下,接着抬手为她拭去眼底的泪水。
宋多银眼睛红红地望着他。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似从裴珏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温柔。
裴珏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情,抑或是注意到了也不放在心上,反倒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服,一边随口问道:“可是喜食甜食?”
“还好,就是不喜欢吃苦的。”
宋多银下意识回了一句,回过之后,却猛然惊觉,惶然道,“你要做什么?”
原来裴珏已经将她前襟的衣扣都解开了。
纤白脆弱的天鹅颈下,她晶莹细腻的锁骨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般,美得让人心折。
裴珏喉结不自觉动了动,眼睛盯着上面细密的汗珠,面无表情道:“本督为你擦擦身体。”
“叫,叫方才那两个丫头来!”
嗓子本就疼得厉害,裴珏还老激她说话,宋多银难受的又想哭了。
裴珏却是拧了拧眉道:“宋氏,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本督的,既是本督的,又怎能让旁人瞧了身子?”
宋多银:“……”
许久,她有些狐疑地望着他,不确定道:“督公的意思是,不想让两个丫头瞧见我的身体?”
裴珏没回话,但面上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回了她。
宋多银觉得奇怪:“可她们都是女子,而且督公莫不是忘了?我曾嫁过人的。”
虽然上一世同徐笙过夫妻生活满打满算不是很多,可他们确确实实行过周公之礼,而她也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少女!
裴珏闻言,眼中飞快划过一丝阴鸷。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便恢复如常,寒声道:“你从前那些破事儿,本督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今后,在本督腻了前,除了本督不许让任何人碰你!”
男子女子都不行,是他的就该从头到脚连头发丝儿都是他的!
他这话说的霸道又蛮不讲理,宋多银听得一阵心悸。
好半晌,她才有些艰难道:“督公,会不会太过了?我——”
“好了,听话,闭嘴!”
裴珏直接打断她,继续手上的动作。
宋多银不敢说话也不敢再动,只好任由他将自己剥光。
屋子里地龙烧得很旺。
裴珏将人剥光后,就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架子旁,端起盛着清水的木盆回到床边。
然后,他用打湿的巾帕为宋多银擦拭身体。
从始至终,他都面无表情。
宋多银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一时觉得他蛮横不讲理,一时却又为他这般体贴照顾而心动神摇。
至少迄今为止,除了母亲外,还从未有人这般悉心照料过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裴珏手脚有些笨拙,不过很快,他便从善如流了起来。
麻利的将宋多银擦洗干净后,他端着木盆转身出了房门。
他的身后,被折腾了大半天的宋多银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
片刻后,她的意识便陷入了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