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之想也不想点点头:“好,银子姐姐,我随你一同前去。”
拓跋珪是要犯,顾允之此番成功生擒了他,不日就要将他押送到梁城大牢。
此刻他被临时关押在军营中。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西北军看守,便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宋多银和顾允之到达的时候。
拓跋珪正躺在笼子里,好梦正酣。
周遭危机四伏,他却睡得昏天暗地,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起来,拓跋珪!”
路上顾允之听宋多银说起二哥顾长寿的身体状况,急的不得了,直接一脚就踹到了铁笼上。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拓跋珪猛地坐起了身。
“什么声音?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揉着惺忪地睡眼看向笼子外面的二人。
“魏女,你果然心怀叵测,亏得本王大发慈悲让你出去买药,你就是这么报答本王的?”
宋多银没心思同他扯皮,直接问道:“我弟弟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是故意放我出来的!”
拓跋珪手指扒拉着笼子,语气漫不经心道:“本王早知道什么?早知道你想跑,然后把自己送上门住笼子?魏女,你在说什么胡话?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你弟弟,你弟弟不是跟你在一处吗?他不见了?”
“你别装傻!”
宋多银急得大喊,“我弟弟身子不好,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段时日,拓跋珪是头一遭见到魏女发怒。
不得不说,她生气愤怒时,一双杏核眼熠熠生辉,倒是比平日里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更遭人喜欢。
“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拓跋珪背靠在笼子上,半闭着眼睛懒洋洋道,“这样,你照旧给本王治腿,本王心情好了便将那病秧子的下落告诉你如何?”
宋多银闻言气得牙痒痒:“你做梦!”
“如此,那本王也没办法喽!”拓跋珪摊摊手,手腕处缠绕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顾允之看看拓跋珪,又看看满脸泪水的宋多银,眼底隐隐发寒。
“银子姐姐,你先出去等等,让我来同他说两句话。”
宋多银神情微微一怔。
片刻后,她抹着眼泪看一眼拓跋珪,转身出了这间临时牢房。
“拓跋珪,欺负女人,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告诉我,你们将人带到了哪里?”
见那碍事的魏女总算离开了,拓跋珪于笼子中坐直身体,表情变得认真:“顾允之是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听闻你是林定远那老狗的乘龙快婿,怎么本王瞧着你对这方才这位很不一般呢?”
“关你什么事!”
顾允之冷沉着脸,隔着笼子一把扯住拓跋珪的前襟,粗鲁地将他揪到了自己面前,“说!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吐口!”
“别着急。”
拓跋珪没骨头似得耷拉着脑袋,仿佛对他口中的“手段”毫不在意,“顾少将军,本王此番送上门,是带着诚意来的!”
“什么意思?”顾允之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