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拓跋玲说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姿态从容而优雅,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父王早就在催我完婚了,可是我府上的那些,到底还不够格做驸马!听闻顾澜是魏国宰辅嫡子,又生得那副模样,我思来想去,由他来做我的驸马再合适不过!”
“可是你才见过他几次?”
拓跋玲:“珪弟没听过‘一见倾心’这四个字吗?”
拓跋珪张了张嘴,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可,可据我所知,顾先生他有心上人的。”
“是谁?”拓跋玲脑海里浮现出方才来时路上碰到的美艳女子,“罢了,无论是谁,终归他们如今都是阶下之囚,本公主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怕是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吧?”
“这——”
若是拓跋玲提别的要求,拓跋珪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她。
可是她想同顾澜成婚。
如她方才所言,联姻确实是最快最便捷绑定两方人马的方法了。
“父王那里怎么讲?”
拓跋玲:“我还没同父王讲,不过——”
说到这里,她略顿了顿,扭头朝着书房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周遭除了自己姐弟二人并无外人外,她才继续大着胆子道:“不过只要生米煮成熟饭,父王就一定会赐婚!”
拓跋珪深吸一口气:“六姐的意思是?”
“珪弟,若非顾澜是你带回来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向你表露半点意思,不过眼下这样也好!”
“什么?”
“十日后宫中大宴,劳烦珪弟将他带到烟波楼中。”
拓跋珪有些急切道:“六姐你别乱来。”
“放心!”拓跋玲往而后拨了拨头发,神情慵懒道,“你只要将人带到,其他的我自己来便是。”
“你——六姐姐,你可别弄巧成拙!”
“除非他是柳下惠,或者干脆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若然我一定要得到他!”
她拓跋玲想要什么酒一定要得到,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瞧着还不错的男人,她自然要扒拉到自己怀中吃干抹净!
“六姐你容我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你可别忘了你身上流的是拓跋家族的血,如此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将来——”
“六姐慎言!”
拓跋玲却不想再听他说教。
她随心所欲惯了,这些年母妃复宠,她又不时在父王面前卖个惨,有些事在潜移默化间早已发生了改变。
“好啦!”
拓跋玲从椅子上起身,几部走到拓跋珪身边站定,用指腹处略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倒是顾澜那个表姐,一看就是个狐媚的,你方才所言顾澜的心上人,应当就是她吧?”
拓跋珪拧了拧眉,轻轻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她。”
“那就更好办了。”
拓跋玲直接说,“听说她为了救顾澜,去给王叔做了药人,王叔十分欣赏她,再就是——”
她盯着拓跋珪,继续道,“再就是她为你解了寒玉蛛的毒、治好了腿,她又生得国色天香,如此女子,你,或者王叔,不如就收了吧,就当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