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绮听着她这话,不由跺了跺脚,恨声道:“要不说那宋庶妃狐媚?!不过主子您放心,早晚有一天摄政王会看到您的好。”
“唉,可惜玉兰在金兰轩只是个三等宫女,进不得主屋,不过奴婢倒是听她说,摄政王每每留宿金兰轩,到夜半必定会叫水,有时是两次,甚至三次四次也是有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摄政王当真宠幸了宋庶妃!”
崔莲玉听了她这话,莫名心里一动,一时间再也坐不住了。
她凝神想了片刻,便招呼两婢为自己更衣,然后朝着朝凤宫的方向而来。
“主子您这是要?”
崔莲玉淡淡地道:“邢妹妹这一病,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今日正好得空,我去瞧瞧她。”
邢美嫣听到她来的消息时,还有些意外。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便恢复如常,笑着亲迎了出来:“我说呢,早起是外面的喜鹊就叫个不停,果然,姐姐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我这里什么都没准备,倒是要怠慢姐姐了。”
崔莲玉扭头看了看光秃秃的树杈,娟美的面容上,笑容多了几分不自然。
这天寒地冻的,哪里有什么喜鹊?
“是我不请自来,叨扰妹妹了!”
她面上挂着恬淡的笑容,任由邢美嫣缠着自己的胳膊将自己带入了会客堂。
路上,她问起邢美嫣的身体:“妹妹如今可好些了?湖水冰冷,当日你可把大家吓坏了。”
邢美嫣眼睛闪了闪,笑着摇摇头道:“倒也没什么大碍了,周御医只说我身体受了寒气侵袭,日后怕是很难有身孕了,不过姐姐也当知道,如我们这般,做了摄政王的女人,子嗣什么的,原就不想的!”
崔莲玉听她这样说,想了想,开口道:“妹妹可否借一步说话?”
邢美嫣表情有些惊讶:“姐姐这是?”
不过她还是依言让绿萝一众宫人退了下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二人,崔莲玉开口道:“妹妹,其实我今日来此,是有件事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从妹妹这里讨个意见。”
“姐姐自来聪慧,这样说倒教妹妹有些汗颜了,不过姐姐是要说什么事?”
崔莲玉踌躇片刻,眼睛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妹妹可曾听过摄政王的一些传言?”
“姐姐请说!”
“就是,就是说摄政王进宫前,乃是天阉之身,有人说他根本就没净身!”
邢美嫣闻言,明媚的脸蛋瞬间红了个透:“姐姐,妹妹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崔莲玉以手掩面,有些好笑地推了她一把,继续道:“那我再问问妹妹?摄政王召你侍寝时,可曾让你近身?你有见到过他的身体吗?”
邢美嫣红着脸,讷讷道:“那,那倒没有,不过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人,暗中了解到摄政王,他很有可能,是可以人道的!”
这却是崔莲玉胡诌的。
她必须吓这一剂猛药,若然面前之人未必会铤而走险,冒着惹怒摄政王的风险去确认。
果然,邢美嫣大吃一惊,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姐姐,你,你可知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崔莲玉深吸一口气,良久方道,“妹妹你当知道一旦这件事被证实是真的意味着什么?在这宫里,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妹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