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在花瓣上,霎时间,闪烁着晶莹微光的梅花瓣就在李牧手中滴溜溜的旋转着。
离江好笑的看着眼前的李牧,说道:“殿下?”
李牧瞧了眼离江,遂而说道:“你说这红梅瓣,好看么?”
突然遇到此问,倒是噎住了离江,他笑道:“自是好看的,这红梅瓣落下,却像又获得了新生一般,兴许,正是遇到了太子也说不定呢?”
“看你这一路奉承,我真不相信你是那离家离江的家主?”
“属下,只是一介恶念化身,说到底,那善念与我本就不和,我在这秘境里,也清净,至于身份,早忘几了。”离江背着手,飒然笑道。
“若不是你这离陌的模样太过良善,总给我一种奇怪的错位感,想我也不会有这等耐性见到你这个恶念化身的这一面吧?”李牧嘴角带起微笑,言罢,便大步走向前去。
离江在后面,一时间倒是愣住了些,只待李牧在前方呼喊,才动身往前去。
“公子,这边请。”
远远的,李牧看到红梅林的远处,一处庭院坐落在此,又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
“这是?”李牧疑
惑地看向离江,却见后者毫无反应,顿时疑云四起,又看了看远处的庭院。
待到越来越接近那白墙黑瓦的庭院,李牧踌躇了片刻,回过头去说道:
“我说离江……离江?”
只见那身后,不知何时,离江的身影消失不见,而后方的红梅林,静谧如常。
李牧缓缓地回头,却见十步以内,便是这白墙黑瓦的庭院,双眼微眯,周身的灵力调动了起来,此刻,却是无法回头了。
……
另一边,离江走在李牧身后,刚想提醒后者注意前方是否有法阵陷阱,却见李牧不动,离江倒是冷静,走向前去,欲拍一拍李牧的肩膀,却在手臂落下后,大片的梅花瓣飞散而去,扑了离江一个防不胜防。
“在下离江,兴许阁下也见过我几面。”
……
庭院中。
此刻,李牧站在这座寻常庭院的布置,上到庭院中石台上还散发热气的茶具,下到农具耕器方才还沾着新鲜泥土。
“公子?”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李牧朝着方向看去,却见一个穿着黑裙,却面带红纱的女子站在柴门扉侧,李牧的心中,突然就冒出了“亭亭玉立”的模样
。
“姑娘称呼我李牧便是,这公子之称,太过浮夸,我这人,比较实在。”李牧眉目平和,盯着眼前女子,倒也没有多少敌意,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对方,嘴里,却蹦出少许轻佻。
女子见状,抿嘴一笑,朱唇轻启,眉目间温煦如同四月春水,道:“李牧阁下,这样称呼算是实在了。”
稍许,女子走向了庭院那石台边,扬起纤手,说道:“李牧阁下,赏光一品如何?”
李牧应然,走向前去,此刻,他周身的警惕却没有放下,但眼中却又多了几分兴趣玩味,走到了石台边,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女子轻车熟路的清茶,倒茶,一番利落,倒是赏心悦目。
“还请李牧阁下尝尝我这红梅茶?”女子涵眉,将温热的瓷杯推向了李牧这边。
“哦?竟然还有这红梅茶?”李牧挑眉,看了看杯底,只见一朵刚欲盛放的梅花花苞,在热气的蒸腾下,缓缓的绽开花瓣,虽说不多,但确实当的上奇观。
李牧笑了笑,抬起茶杯,抿了一口,这茶水,入口无味,却迅疾的回甘,一股冬凉在这秘境尚属入伏的季节里,顿有舒爽之意。
“好茶!这初入三伏,本不该饮热茶,可红梅中不知如何顿涵冬凉之意,沁心凉意,真是舒爽!”李牧忍不住的多饮了几口,闭目享受。
“这红梅茶,取自土壤下生灵精华,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取得是尸体哦~”女子微笑,盯着李牧,嘴里轻声说着兴许有些恐怖的话句。
“哦?这倒是好,万物生灵,皆是该入土为安,以天地作棺,于鸟兽食尚且可受,滋补这美丽的红梅绽放,又有如何呢?”李牧喝罢,将瓷杯推向红纱女子,笑着说道。
女子眸子眨动,没有多语,为李牧斟茶,此刻,李牧方才发现此女的睫毛异常的俏长,顿时心中大好,感慨道:“都说自古将士死于温柔乡,今日一觉,我觉得此话欠妥。”
“阁下觉得?”
“这英雄啊,死于温柔乡,颇有像埋怨之意,可你想,这英雄们去温柔乡,死在温柔乡,又有何错?别人两厢情愿,倒是后人穷酸书生颇有微词,多寒颤啊!”李牧仰头,看着金云穹顶,空气里飘着一股微微香甜的气息,微微眯着双目,手里端起刚斟满的茶水,摇摇晃晃,低头看那红梅绽
开,嘴角扬起,便小口抿下,还发出阵阵回味响动。
女子看着李牧,突然歪着头,仿佛疑惑此人的作为,和曾经来者都有些许不同。
“阁下一举一动,为何不见一丝一毫的害怕?”女子声音温柔,如水一般。
李牧闻言,却突然笑道:“姑娘,就算你是鬼怪又如何,如此美丽佳人,就算是鬼怪,我也认了,况且,如果我没猜错,